“而且,我還很害怕。
我怕你察覺到我的感情,怕你把我所做的一切,都當成為了得到你的愛而演的戲……師父曾經教導我說,一個合格的殺手,必定是個合格的演員。
我是頂尖的殺手,也是頂尖的演員,你一定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請你相信我,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除了隐藏感情的時候以外,我一分一秒都沒有在演戲!
”
姬娀嫱大段大段的告白,讓我想起了在醫院的時候,自己對她的告白。
我的告白是出于友情,她的卻是出于愛情。
雖然感情不同,但相同點卻很明顯,那就是都很真。
“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
”
我伸出手來,摸了摸姬娀嫱的頭。
她的頭發是自然卷,摸起來有一種毛茸茸的感覺,像是在摸小貓一樣,非常舒服。
她害羞的縮了縮肩膀,繼續說道。
“而且你有喜歡的女人,我知道的,你喜歡由影,隻喜歡她。
你們是相愛着的,我不該破壞你們的感情……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隻是做鄰居……我還是個矛盾的女人,一邊拼命隐藏自己的感情,一邊盼望着你能發現我的感情,我——”
我用手指封住姬娀嫱的唇,在打斷她的同時,盡力擡起上身,将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由衷的說了一句。
“辛苦了。
”
我不知道姬娀嫱想要的是不是這三個字,但在此時此刻,我想說的,隻有這三個字。
我知道姬娀嫱為什麼選擇在這種時候告白。
因為她的思維回路和我差不多,隻要把我帶入到她的角色,就能明白她的想法了。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我是塊木頭。
以前我覺得,我對男女之事還算了解,但在經曆了這麼多事之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不懂愛情,也不懂女人心。
隻要對方不明說,我可能一輩子都覺察不到對方的心意。
其次,她本來就是這麼計劃的,隻不過沒有這麼快而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本來就想通過幫我解決霜兒的事,順勢讓自己嫁給我,和我慢慢培養感情。
等感情培養的差不多了,再找個機會告白。
結果發生了意外,引發了這次事件,所以時間提前了很多。
至于提前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我要娶的女人太多,讓她産生了危機感。
如果讓我遇到同樣的事,比如說說由影一下子有了五六個男人,就算知道她喜歡的人是我,我也會心裡發毛。
更何況姬娀嫱知道我隻把她當成朋友看待,所以她的危機感要更加強烈。
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如果換做是我,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個真情告白,然後獻個身什麼的。
就算無法成為對方的摯愛,也能暫時排上第二不是?
就算排不上第二,排個第三也行啊!
隻要别被無視,能得到一點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諸位看官請進行的笑話我吧,我就是這麼沒出息。
不過請不要笑話姬娀嫱,她不是沒出息,她是逼不得已,愛上了我這個混賬男人,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嗯?
等等!
獻身?
這個詞在腦海中一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冷靜!
槍理!
你要冷靜!
且不說姬娀嫱有沒有要獻身的意思,就算她要獻身,你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你現在一周才能行一次房,這次做了,下次就要等到年後了!
先由影!
先由影!
你一定得記住!
由影是第一位的!
現在不必從前,就是把築瑛拿下的時候。
那時候我以為可以随便弄,所以可以不考慮這些。
現在就不一樣了,為了長久考慮,我必須對這方面的事進行嚴格的規劃,不能胡來。
但是說心裡話,我現在是很想變成一頭野獸的。
不知道為什麼,姬娀嫱那看起來沒什麼料的身體對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如果讓我在變成野獸的時候,在築瑛和姬娀嫱中選一個吃掉,我八成會選姬娀嫱。
如果是在姬娀嫱和由影中選一個,那自然是選由影的。
好在姬娀嫱的目的隻是告白,沒有進一步發展的打算。
我們無聲的相擁着,感覺時間過得飛快,仿佛眨眼前天還黑着,一眨眼天就大亮了。
早上,姬娀嫱又洗了個澡。
她洗完後,我也洗了個澡,然後我們在酒店吃了早餐。
退房的時候,前台問我說,需不需要訂車。
上次住酒店的時候,是沒有這種服務的。
我覺得這要麼是這家酒店獨有的服務,要麼是所有酒店在年關時獨有的服務。
我訂了一輛人力車,前台讓我稍等一會兒,大概過了五分鐘,一個侍者找到我們,說車已經到了,我們便乘車回家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遠遠看見幾個人捧着大包小裹的站在大門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來串門的。
這幾個身影有些眼熟,好像是我的熟人,便讓車夫停車,從車上下來,讓他繼續拉着姬娀嫱往家走,自己則是跑步過去,因為這樣更快。
那些人聽見軍靴與地面碰撞發出的堅硬而沉重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臉來。
他們一轉臉我就樂了,這不是洪家人嗎!
我才剛剛咧開嘴巴,想露個笑容出來,就發現了洪果力那張憔悴的臉。
我一下子就驚了,胳膊一甩,腳一蹬,飛一樣的跑過去,一把就将他給抱住了。
“果力!
果力啊!
哈哈哈哈!
!
太好了!
!
太好了!
!
!
”
因為太過激動,我忘記這小子在床上躺了好久,身子骨還弱着,用巴掌在他的後背上一通猛拍,直到把他給拍咳嗽了,我才意識到勁兒使大了,趕緊停了下來。
“哎呀哎呀!
太好了太好了!
好啊好啊!
好啊!
!
!
”
能在這兒看見洪果力,說明這小子已經沒事了。
這時我本該說些喜慶話的,可我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我的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好”字,連正事都差點忘了。
“理子……咳咳……我……我好了……咳……多虧了你……”
“好啊好啊!
好了就好!
好了就——嗯?
”
洪果力的話把我弄了一愣。
“多虧了我?
”
“是啊,多虧你了,理子——”
“哎喲!
可不能再這麼叫了!
”
一旁的洪家爹本想做解釋,洪家娘卻打斷了他的話,滿臉堆笑的迎上來說道。
“人家現在可是驸馬爺,是皇親國戚了,得叫大人才是。
您說是不是呀,槍理大人?
”
洪家娘那奉承味十足的話,讓我發自心底的不舒服。
可是對方是長輩,現在又是大過年的,我也不好表現出來,隻能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嬸子,您這可就外道了。
不管當了什麼,我和果力不都是兄弟嗎?
你不都是我嬸子嗎?
我洪伯不還是我洪伯嗎?
您要是真這麼叫我,我可就生氣了。
”
“我就說嘛!
理子這人夠義氣!
發達了絕對不會忘了咱們!
”洪家大哥扯着嗓門叫道,“來!
理子!
這是哥給你買的西洋奶糖!
八塊錢一斤呐!
可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