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赫瑟爾頭疼的,還不止這件事。
接下來的幾天,他不斷受到消息:曼德勒、坎邦、克欽邦等幾個地區幾乎同時出現了一支華夏人的隊伍。
這些隊伍雖然人數不多,都在四五百人左右,但是不但手裡的武器精良,戰鬥力也是及其強悍。
尤其是曼德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那支華夏人的隊伍幾乎幹掉了整個曼德勒地區所有的當地私人武裝力量,現在隊伍已經壯大到了一千五百多人,俨然成了曼德勒最大的私人武裝。
其他地區的形勢也都大同小異,那些華夏人似乎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當地的礦産資源去的。
赫瑟爾有些坐不住了。
很明顯,這些人即便不是韋陽的手下,也一定是與他有關系的人。
當天,赫瑟爾就再一來到了韋陽家裡。
這個時候的韋陽已經買下了另一座院子,規模絲毫不亞于赫瑟爾的官邸。
當時韋陽正在陪蔡英男吃飯,聽說赫瑟爾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蔡英男斜了他一眼說:
“你呀,每次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準時有人要倒黴了。
說吧,你是不是又要算計那個鷹國人了?
”
韋陽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故作不滿的說:
“胡說!
什麼叫算計?
我與赫瑟爾先生之間那是精誠合作,女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
蔡英男笑着打開他的手:
“行行行,精誠合作,你們男人做的都是大事兒,我不懂,也不問,隻有一個要求。
”
說着,她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你都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你必須答應我!
”
韋陽也收起那副嬉笑的表情,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
”
赫瑟爾坐在客廳裡,神色焦急。
一見到韋陽,他立刻就站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韋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想害了我嗎?
!
”
韋陽徑直走到他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
“别急,赫瑟爾先生,您先坐下,不要試了風度。
”
赫瑟爾氣哼哼的坐下,不過情緒依然十分激動:
“你告訴我,最近曼德勒和其他幾個地區出現的那些華夏人是不是都是你的人?
”
韋陽點點頭:
“沒錯,都是我的人。
”
赫瑟爾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卻被韋陽給攔住了:
“赫瑟爾先生,你先别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這些人的确是我派去的,但是卻絕對不會與你為敵,與鷹國為敵,我隻不過是想要跟你們合作而已。
”
赫瑟爾滿臉懷疑的看着韋陽,顯然絲毫不相信他的話。
不過韋陽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接着說道:
“不瞞你說,韋某雖然是被逼無奈才離開華夏來到這裡的,但是我并不缺錢。
相反的,我很有錢。
”
赫瑟爾不解的問了一句:
“那與我有什麼關系?
”
韋陽有些得意的一笑說:
“當然有關系,我相信,足夠的黃金無論對你還是你的國家來說,都是有着足夠的誘惑力的。
”
接着,韋陽就把自己想要在緬甸進行一系列礦産開發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赫瑟爾講了一遍,并且着重說了一下鷹國能從中獲取的利益。
他想赫瑟爾承諾,自己在接手這些礦産開發的産業之後,鷹國原本能在這裡得到的一切不但不會有絲毫的減少,反而會有所增加。
并且他要的,隻是目前還沒有開采或者不在鷹國人手裡的那一部分,還會在這一部分的自願當中抽出一半分給鷹國人。
這樣的條件讓赫瑟爾根本難以置信。
不過在打開韋陽讓人擺在自己面前的三隻皮箱之後,赫瑟爾相信了。
鷹國人在緬川并不是做慈善的,他們本身就是要在這片土地上獲取利益,既然有人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那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而且,鷹國人很聰明,如今世界局勢動蕩不安,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統治着這片土地,所以在面對絕對的利益的時候,他們可以做出一定的讓步。
同時,韋陽向赫瑟爾提出,自己要高價從鷹國人手裡購買大量的武器彈藥以及至少一種步槍的設計圖,價格由他們定。
他的想法很簡單:
要幹,就幹大的!
緬川不是最終目标,嶽山更不是。
光是靠着從别人手裡花錢買武器,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
以後他肯定是要踏上歐洲那片土地的,那樣的話,現在的這些“供貨商”就不會再繼續為自己提供武器彈藥,所以,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兵工廠才行!
廢礦星的那些金屬,質量要遠遠高于地球上的金屬,韋陽要充分利用這些資源,造出自己的武器,隻有這樣,他才能走上那條更寬的路!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赫瑟爾妥協了。
當然,這不是為了他個人的利益,而是他們鷹國的利益。
不過這件事情他沒有權利做主,隻能回去先向東印度公司彙報,同時給自己的家族寫信,争取鷹國政府的支持。
盡管韋陽在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清除陽光的私人武裝殘餘分子用了相當皿腥的手段,但是這些緬川人似乎并沒有因此而對他産生絕對的恐懼。
韋陽還沒有等來鷹國人的答複,緬川人的報複卻先到了。
那是十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正在睡夢中的韋陽突然被一連串的爆炸聲驚醒。
他迅速從床上跳起來穿上衣服,還沒等開門,楊千六突然一臉緊張的傳進來,急促的對他說:
“老闆,快,先跟我走!
”
韋陽一把甩開楊千六的手,瞪着眼睛說:
“走什麼走?
快說,怎麼回事?
!
”
楊千六看了一眼外面爆炸時産生的火光,有些心悸的說:
“老闆,這些緬川人怕是瘋了!
他們全都在身上綁着炸藥,瘋狂的沖擊院子,我們的損失不小!
”
韋陽聽完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種不要命的攻擊手段他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聽說過,不過卻不是在緬川。
況且,是什麼人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