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祿堂是、冀省、完縣東、任家瞳人,自己去那邊一趟怎麼走都得花上二十多天,兩人騎了兩匹快馬、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趕到了武漢,第二天在武漢又坐上了火車,韋陽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個時代的火車,速度一等一的慢,而且那地動山搖的噪音很讓人受不了。
車上基本是人擠人、那味道千奇百怪,好在韋陽有先見之明、高價買了兩張車票、還有兩個靠窗的座位,不像很多人、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就是這樣、車上的味道讓自己受不了,坐這樣的火車絕對是招活罪、“韋陽”現在都有些懷念後世的高鐵了、便宜、實在、快捷。
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趕到京城,一下車“韋陽”再也受不了!
兩人找了個客店給自己好好的洗了個澡,古老的紫禁城韋陽也沒打算逛!
完縣離北京不算太遠,一百多公裡地,騎上快馬也就花上一天時間足夠趕到、古老的京城不但大,路也比别的地方好很多,去完現就有一條客道、路比較好走。
不過去之前“自己還是得備上一份厚禮”,黃金就不用說了,韋陽準備了二十公斤,陳青山不建議自己多給,孫祿堂也不是愛财的人,不然憑他的本事還用在家種田、當個貧農。
京城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算是最繁華的地方之一,幾百年的底蘊、不管曆經多少戰亂,它都可以很快的恢複過來。
這裡不管什麼樣“珍貴的禮物”也不缺、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錢,“陳青山”也對京城很熟悉,他以前在京城呆過好幾年、練武的人都希望功成名就,京城的達官貴人很多、有本事想出名很容易,所以這裡也聚集了很多武術高手。
琉璃廠、德升堂、韋陽挑了一件宋徽宗的字畫,在後世的國寶、在這個時代也就值一千多大洋,這韋陽既覺得可悲、又覺得無奈,自己也是有心無力。
又買了三隻百年老參,在馬市挑了兩匹快馬,買完東西已經是晚上了、所以在東門找了個旅店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才往完縣趕。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兩人趕到了完縣東、任家瞳,陳青山知道孫孫祿堂家的地址,也不需要問誰;孫家并不大、就十來間小屋,看起來還很老舊。
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媽子,陳青山見了她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任大媽,才開口問道:任大媽、師傅在家嗎?
任大媽認識陳青山,看到陳青山笑着開口道:青山來了,你師傅他們都在裡面呢!
說完把門全部打開、不忘對韋陽也善意的點了點頭,接過倆人的禮物,讓韋陽意外的是二十公斤的黃金在任大媽手裡好像輕弱無物、她毫不受影響的又對着屋裡面喊了聲、老爺、青山帶了一位客人來了。
百來平米的院子裡站着五個人,一個老者,兩個壯年男子,一個半大的丫頭,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他們都在看一位中年男子練拳。
陳青山看到老者納頭就拜,禮畢、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師傅,老者點了點頭,開口道:青山來了!
陳青山開口道:弟子不孝、兩年都沒來看望師傅,還望師傅恕罪!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是喜歡講那麼多虛禮的人,還是先把你帶來的客人介紹一下吧。
孫祿堂、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個老人,根本看不出一點宗師的氣派,倒是孫祿堂的一個兒子孫存周看起來非常彪悍,整個人看起來一派宗師風範,這是韋陽剛剛的感覺。
陳青山看了韋陽一眼、開口道:這一位是弟子的雇主,韋先生、湘省人。
韋陽朝老者笑着道:韋某貿然來訪、還望孫師傅勿怪。
孫祿堂點了點頭開口道:“韋先生”第一次上門就帶上這麼多禮物真是見外了。
韋陽笑着道:應該的,久仰前輩大名,一直沒有機會拜見、區區簿禮不誠介意。
陳青山和兩位中年男子打完招呼、又把兩位男子介紹給了韋陽,兩位中年男子一位是孫祿堂的兒子,孫存周,另一位是孫祿堂的弟子沙國政。
小男孩叫孫寶享,是孫存周的兒子,半大的小丫頭叫孫劍雲,孫祿堂的女兒;大家一番客套、進了大廳、孫祿堂和陳青山聊了一會家常、才說起正事。
陳青山把韋陽的來意告訴了孫祿堂,他也沒有感到意外,倒是沒想到韋陽是特意請他去教武術的。
孫祿堂也沒馬上拒絕,隻是說考慮一下,想了一下“陳青山”沒有把韋陽是土匪的事情說出去,隻說了自己是銅鑼莊的莊主、他也有自己的考慮,不管怎麼說孫祿堂到銅鑼山也不是什麼苦差!
韋陽也不笨、可不會拆自己的台,陳青山是在幫自己,晚上韋陽是見到了孫祿堂的一家人,他還有兩個孫女,媳婦、夫人健在,一個很樸素的老人;“韋陽”付出的工資不低,每月兩千大洋,不敢開多,不然還真怕孫祿堂不肯去。
把韋陽安排住下後、孫祿堂和兒子一起在房裡商量着,沒辦法、孫氏看禮物的時候吓了一跳,人參和字畫孫氏也許辯不出價錢的高低,但是黃金孫氏還是認識的,這不馬上把孫祿堂和兒子找來商量。
孫家并不富裕,因為一家子人都練武、家裡幾乎永遠進的比出的多,好在經常有孫祿堂的弟子接濟、也有官紳送點,這日子才勉強能過下去。
看到百年老參、字畫、黃金、一家人都有些吃驚,特别是現在孫家也面臨着困難,孫祿堂年輕的時候沒少受傷、如果能有錢調養身體的話以後的病痛也會少很多。
這是練武人的通病,孫祿堂一個普通人、能得到江湖上這麼大的名聲,這可都是打出來的、一個人再強,也不可能永遠不受傷、年輕的時候可以憑着精氣神支撐,但老了、氣皿衰敗了病痛都會冒出來,許多宗師高手不是年輕早逝、就是老年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