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在後花園穿梭了半天,隻能觀察幾位少女的模樣和舉止,大抵都沒有什麼差别,其他的性格和品德弘晝無從所知。
弘晝突然想到蘭琴以前無意中說過一句話“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弘晝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一定是一個内心單純善良的女子,而不是為了目的和私心接近她的美女,于是弘晝索性想了一個主意。
弘晝端起一盆花,故意往那些京城閨秀裡頭走。
他走到一位姑娘面前,又将手裡的花盆掉落在地,差點砸到那小姐的腳,泥土已經染髒了小姐的花盆底。
這樣一番動靜下來,衆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圍了過來。
隻見那位小姐看着自己腳上的泥土,臉上瞬間微微發憷,疾言厲色道:“你……你做什麼不長眼睛,差點砸到本小姐的腳不說,還弄了一身泥土……”
烏西哈聽到動靜,趕緊湊過來,問道身邊人:“這位小姐很眼生,是誰家的?
”
丫鬟細細一看,輕言道:“她是定北侯的格格謝雅蘭……”
烏西哈了然點頭,不動聲色繼續看着,隻見弘晝故作害怕,慌忙跪在地上,可憐兮兮求饒:“奴才該死,奴才一時失手才會不小心摔壞花瓶,格格息怒……”
謝雅蘭看着身邊圍上來的閨秀們越來越多,都紛紛對自己投來異樣的眼光,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惱怒,心裡怪罪花匠害自己丢了臉,氣急敗壞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一句不小心就想得到原諒,真是該死……”說完欲要動手,烏西哈見狀連忙站出來,輕聲咳嗽提醒謝雅蘭。
果然謝雅蘭看烏西哈在一旁,收回了手強忍怒氣,道:“今日看在固倫公主的份上,本小姐就饒你不死,下次如若再犯錯,休怪本小姐不客氣……”
身邊衆人紛紛側語,謝雅蘭偷看烏西哈一看,心裡實在不甘,但是在烏西哈面前不敢造次,隻好委曲求全。
烏西哈看着埋頭的弘晝,心裡想到,要是這個時候就此罷休,不就沒有意思了,倒不如煽風點火讓弘晝做場大戲,于是笑着站了出來。
烏西哈看了看弘晝,故意大聲斥責道:“你這個該死的奴才,剛才被你弄髒鞋襪的可是定北侯的格格謝雅蘭!
”烏西哈故意将她的身份名字大聲說出來,好讓弘晝記下。
謝雅蘭倒是在一旁有些沾沾自喜,絲毫不明白姐弟二人的計劃。
“格格雖然心兇寬大饒你不死,但是本公主豈能輕易放過你……不如就讓在場的各位閨秀們替本公主想想辦法,怎麼樣處置這個奴才……”烏西哈抱着看戲的不怕戲大的心思,故意挑撥氣氛,弘晝早已跪的雙腿發麻,聽到烏西哈的話,瞬間黑線。
烏西哈一語即出,衆人紛紛發言。
林祭酒的女兒林小姐更是主動站出來,呵斥弘晝的行為應該重責,所有人都附和,就連處置的辦法細節都能說的清清楚楚,烏西哈雖然表面上笑着點頭,實在内心無比感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時隻有一個小姐怯怯的站了出來,似乎忍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小聲說:“大家都息怒,他隻是小小奴才,或許真的是不當心才犯錯,既然是公主邀請我們賞花,就不要為了這些小事壞了賞花的心情……”
弘晝愕然,偷偷擡起頭,烏西哈也才看清聲音的主人……
此女正是副都統五什圖之女吳紮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