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笑着拍了拍弘晝的肩膀,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在倆人都做完詩以後,弘曆便将目光看向雪櫻和明玉。
“兩位小姐,還需要時間再想想嗎?
”弘曆體貼地詢問道。
方才他們倆作詩之前就已經有了一些思考的時間了,後來倆人又分别做了自己的詩,時間已經比較長了。
明玉擡了擡下巴,很是自信,也不用問一下雪櫻,“不需要時間了。
”
弘晝的目光在倆人之間逡巡,“那兩位是誰先來呢?
”
明玉心裡頭已經将自己要做的詩給想好了,她看向雪櫻,見雪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笑着看着她。
雪櫻感受到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心裡知道明玉的意思。
不就是想在四阿哥面前和自己比試比試嗎?
要先聽過雪櫻的再念自己的,心裡才有底。
雪櫻也不在乎那許多,于是坦然道:“那便我先來吧!
”
弘曆和弘晝都看向她,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雪櫻清亮的聲音傳來,“十頃狂風撼麴塵,緣堤照水露紅新。
世間花氣皆愁絕,恰是蓮香更惱人。
”
她的聲線很輕柔,吟完詩後更是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
在瞠目結舌後,弘曆和弘晝二人的眼裡緩緩流露出驚豔的目光。
此時從一開口,便讓他們覺得境界高遠,仿佛天地之大,除了眼前的荷花,其他的花便再也入不得雪櫻的眼了。
弘晝怔了怔後,忍不住拍了拍手掌,驚歎道:“這時竟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做出來的,真是讓人驚訝,你可是當之無愧的才女啊!
”
雪櫻對自己的詩很有信心,聽到弘晝的贊賞,心中自然是很舒坦的,她看向弘曆,見弘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目光明顯比之前多了些許的熟絡,不如之前的疏遠。
富察明玉看這情況,臉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她自然是知道弘晝不是在開玩笑的,因為雪櫻的詩的确做的很好,可是弘曆居然這般笑着看她,讓富察明玉很妒忌。
其實若不是明玉在場,弘曆便想向弘晝那樣誇贊雪櫻一番了。
雪櫻扭頭看向被冷落的明玉,笑着說道:“還有明玉格格未曾作詩,請吧!
”
這時候她肯定沒法再另做一首詩了,她自己的詩肯定是比不過雪櫻的。
“錦帶雜花钿,羅衣垂綠川。
問子今何去,出采江南蓮。
”明玉念出這首詩的時候,語氣淡淡的。
她一開口,衆人就能分辨出來孰優孰劣。
弘曆臉色一直都是比較淡淡的,可是弘晝見這就尴尬了,于是連忙說道:“短短時間内,能夠作詩,很不錯了。
”
他這麼一說,倒好像更加讓人覺得尴尬了。
弘曆輕聲咳了咳,道:“時間差不多到了,咱們回瀛洲堂去作畫吧!
”
明玉心裡心中緊張,想到要作畫,心裡才終于放松了一些,想着等一下在作畫一事上,她一定要勝過雪櫻,扳回一成。
雪櫻和弘晝點了點頭,跟着一同回了瀛洲堂,準備等一下的作畫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