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弘晝大婚後,弘曆一直就沒怎麼見過他了。
弘晝的府邸還在建造,他和他的正福晉如今還住在阿哥所。
弘曆從長春宮出來後,想了想,便折身往阿哥所那邊去了。
以前弘曆也住過阿哥所,對這裡甚為熟悉,如今這所當年住在先帝一排數字兄弟的阿哥所,變得空空如也。
四爺的子嗣不多,男丁更加少,自從自己搬出去後,現在就隻有弘晝夫婦住在裡面了。
弘曆順着路,往弘晝的六阿哥所走去。
遠遠的,門口的太監灑掃太監看到弘曆走進,連忙問安請示。
“五貝勒呢?
”弘曆忍不住問道,他生怕弘晝不在。
“五貝勒在裡面呢,小得立刻去通報,四貝勒爺請進。
”小太監連忙低頭哈腰地說道。
弘曆背着手信步由缰地走進了弘晝的阿哥所。
那廂,弘晝正陪着自己的福晉吳庫紮氏說話,聽了下人的通報,弘晝先是一愣,還是正福晉吳庫紮氏推了他一把道:“貝勒爺發什麼愣,還不快去迎迎。
”
“我才不去迎他!
”弘晝回過神來道。
“貝勒爺,妾身不明白了,您和四貝勒自小就一起長大,好得不得了,到底因為何事呀?
”吳庫紮氏不解地說道。
弘晝當然不能将自己内心真實的原因說出來,隻是說看不慣弘曆的某一些事情。
弘晝内心曾經很喜歡過雪櫻,但是雪櫻嫁給了弘曆,他希望弘曆也會像自己一般去珍愛雪櫻,可是弘曆卻對雪櫻并不好。
這讓弘晝感到很生氣,就像他自己珍愛的東西,被别人嫌棄一樣的生氣。
“貝勒爺,你不去,那隻好妾身去迎了。
”吳庫紮氏真地站起來說道。
“慢,你去迎我兄弟是何到底,哪裡有弟媳婦去迎伯哥的。
”弘晝闆着臉道。
吳庫紮氏抿嘴一笑道:“所以還是貝勒爺去迎吧。
”
弘晝隻好哼了一聲,便去迎接弘曆。
自從娶了吳庫紮氏,弘晝倒也挺喜歡這個福晉,端莊大方,說話還特别有意思。
再說弘曆以及走到了弘晝的屋前了,才看到弘晝慢悠悠地迎了出來。
“四哥怎麼來了。
”弘晝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這時不歡迎我?
”弘曆看着弘晝道。
自小從大,他們就沒紅過臉的,想不到這次盡然冷戰了這麼久。
“我歡迎不歡迎,四爺這不都來了。
請吧。
”弘晝仍舊闆着臉,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弘曆擡腳往弘晝屋子裡去了,吳庫紮氏立刻給弘曆見禮。
弘曆見她也在,遂對她說道:“弘晝一直在生我的氣,不過我可不跟他置氣。
弟妹做個見證。
今日,我是來找他幫忙的。
”
“什麼忙?
”弘晝聽到這裡,來勁了。
“去戶部。
你去不去?
十三叔病倒了,皇阿瑪已經讓我去幫忙了,我還想拉上你。
”弘曆見弘晝終于肯主動跟自己說話了,笑道。
弘晝這下楞了,他沒想到弘曆今日來是給自己找了個差事。
“當然去了,貝勒爺,四哥能帶上貝勒一起,那是多麼關心貝勒爺啊。
妾身在這裡謝謝四哥了。
”吳庫紮氏白了一眼弘晝,屈膝對弘曆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