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複雜的從四皇子府走出來,荒天隻覺得自己現在突然間就攪入了皇權的争奪戰之中。
不過荒天隻是稍微有些無神之後就立刻恢複了自己的狀态,牽着戰馬來到了和劉大幾人約定好的地方準備等到了劉大幾人将要采購的東西買完就立即回甲山。
約定的地方是一個荒天來過幾次的茶館,所以荒天左顧右盼之後沒有發現劉大幾人的到來就搖了搖頭走進了茶館。
才坐在了一張茶桌上,荒天還沒有拿起剛剛才泡上的茶葉就聽到有人在樓下高聲暢談了。
“你們知道前兩天發生的太子謀反之事嗎?
”青衫男子衣服文儒書生的樣子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大聲的問道。
原本茶館第一層大多是一般的平常百姓,突然有一個不是穿着麻衣的男子一下子從人群之中站了起來,周圍的人自然一下子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就連荒天所在的二樓上的一些書生人物也紛紛将注意力放到了這個青衫男子身上。
“知道啊,不過聽說事情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之中。
怎麼?
你有新的小道消息嗎?
”一個一樓的短衫男子看見都沒有人接話茬,便第二個站起來問道。
“哦,在下不才,倒是有一點渠道聽說了一點不确定的消息,不知大夥是否想要知道?
”青衫男子打開了自己腰上挂着的扇子,然後扇了扇并不存在的酷暑。
“要講就講,磨磨蹭蹭鬧哪樣?
”有人忍不住說道。
聽到有人催促,青衫男子終于不再故作高深了,向周圍的人群做了一揖之後便徐徐說道:“今天早上我得知太子雇傭奴隸想要叛亂一事似乎是别有用心之人陷害的,因為太子乃當今皇上親自指點的接班人,想要上位隻是遲早的事,為什麼急于一時呢?
這其中肯定有人想要利用太子的身份來做文章,想要當今皇帝廢太子!
”
青衫男子頓了一頓又說道:“太子性情淑均,澤被蒼生,一言一行都是如今我輩的表率。
如此一人有怎會出現弑父殺君的念頭?
那麼事情肯定就是有人陷害!
而且我聽說關于太子反叛的書信是由四皇子劉巳的手下從叛軍手裡搜集的。
”
說着說着,青衫男子提高了聲量大聲吼道:“試問大家,這其中的貓膩還看不出來嗎?
一定是劉巳想要謀權篡位弄出來的把戲!
大家快和我一起去丞相府聯名請奏丞相,讓中軍府徹底調查這件叛軍的事情,嚴懲劉巳!
”
聽到這裡荒天就知道了這個青衫男子屬于太子劉封的收下了,正當荒天想要起來反駁的時候,一個白衣男子從二樓之上起來,然後搭着二樓的護欄對着青衫男子說道。
“大膽!
四皇子劉巳豈是你等白衣之人張口閉口喊叫的!
”
“哦,在下不才,剛剛添為八品小吏,雖然不算什麼朝廷命官,但是眼睜睜看着國家因為一個想要弑父殺君的四皇子作亂,我即使力量弱小也要試一試。
但不知道你站出來想要維護這個叛亂的四皇子想要幹什麼!
”青衫男子一臉從容的回答道,顯然對于這種冒出來的人青衫男子早就想好了對策。
“呵,做一個弑父殺君又一個叛亂,你能不能在中軍府查明真相之後再扣罪名!
當心有人上報,你這個八品芝麻官恐怕會直接因為大庭廣衆之下侮辱皇室而被罷官!
”白衣男子顯然不想多說,搖了搖頭後就繼續喝着自己的茶水了。
“你――”
“肅靜!
茶館不談國事,如果想談就去外面吧!
”茶館老闆終于忍不住了,連忙喊道,一下子将青衫男子接下來的話語直接憋到了肚子裡。
能夠在帝都開一家這麼大的茶館,茶老闆自然有着關系,區區一個八品芝麻官還不擔心他報複。
但是一旦這裡形成了讨論皇族家事之地,那自己的茶館裡關門的時間就不短了,甚至還會因此而被他人牽連,到時候自己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茶老闆這一叫後就沒有人繼續談論這件事了,畢竟大家都清楚前不久才下令嚴禁談論此事,如果被人檢舉,官府的闆子自然是要吃一頓的,所以青衫男子看着沒有一人搭理自己後隻能默默的走出了茶館。
默默的注視着這個太子黨的青衫男子走出了茶館,荒天能夠想象到帝都内每一處人群集中之地都會時時刻刻有着這種挑動是非的存在。
他們隻要能夠将任何一處的人群挑動起來,那麼造成的破壞将是無法阻擋的,即使劉巳身為四皇子,恐怕也會慢慢的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不管怎麼樣,劉巳和劉封倆兄弟已經開始了皇位争奪之戰了。
這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皇家就是這麼殘酷,至于他們其他的想要渾水摸魚的兄弟們,恐怕會在插足的一瞬間就被雙方集火幹掉。
現在是站隊的時間了。
擡頭看見窗外的幾輛馬車便有着劉大幾人的身影,荒天就知道劉大幾人已經購置完畢了。
索性不再管開始涼了的茶水,荒天站起身來摸出了一枚天蛇銀币放在了桌上就離開了這間茶館。
乘着戰馬慢慢的走回了甲山,荒天離開了如同旋渦一般的帝都。
今天荒天的事情還沒有完成,那就是反季節種豆子。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秋天,但是氣溫依舊适宜播種豆子,隻不過現在播種下去的豆子根本不可能在冬天長出果實。
荒天可不在意這些,荒天想要的不過是豆子根部的根瘤菌。
根瘤菌雖然寄生在豆子之上,不過卻不是單方面的損人利己,而是互惠互利。
所以荒天為了讓土地之中可被植株吸收的氮元素增加不惜一切的居然想要來一個反季節種豆子。
劉大雖然在買豆子的時候一臉驚訝的得知荒天想要這個季節點豆子,即使劉大也知道豆子根本不是這個季節能夠結果的,不過劉大依舊嚴格的執行着荒天的命令。
所以内心稍微遲疑了一下劉大就帶着才到甲山的豆子來到了才被幹草腐葉燃燒過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