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依出不了門,回了别墅,直接跳唐晉騰床上,不停的踩,還不解氣,又把被子扔地上,身子跟條遊魚似地在上班一通蹦跶。
“叫你不讓我上班,叫你關着我,叫你關着我!
我踩,我踩,我踩死你!
”
唐晉騰有那麼一丢丢潔癖來的,這姑娘不敢當面對着吼,這不,背後陰人呢。
唐晉騰走了多久,辛依就發了多久的瘋,直到唐晉騰回來。
唐大爺回來的時候,辛依正在廚房拿着把明晃晃的刀子,将哈密瓜當成唐晉騰的腦袋切得個不亦樂乎呢,小口裡念念有詞,聽不清楚都念的是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唐晉騰是擔心辛依一個人在家亂來,也怕出事,畢竟曾經都有過先例的,不敢把她放在家太久。
要知道,五分鐘就能讓一個人沒命,他自然不會讓辛依在家待太久。
唐晉騰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廚房門口,雙臂環兇,好整以暇的看着擰着刀子胡砍的女人。
有些好笑:
“依寶,發什麼瘋呢?
”
“啊!
”
辛依尖叫一聲,扔了刀子,轉身,瞪大了眼珠子望着唐晉騰,活像偷兒被抓了個現場一般。
“唐晉騰!
”辛依那心跟貓爪子抓了一般,忽然大吼一句,直接朝唐晉騰沖過去,像頭發瘋的小豹子。
唐晉騰猝不及防,在她靠近時急速後退了一步,下一刻抱住了她跳上來的小身子。
“怎麼了?
”唐晉騰壓低聲音問她。
辛依雙手圈着唐晉騰脖子,撇着嘴巴惱火的控訴:
“你又開始管着我了,唐晉騰,你說了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會再插手,可你言而無信!
”
唐晉騰兜着人退回了大廳,将她放在琉璃台面上,低聲問:
“這不是管着你,這事必須這樣做,我也想事事順着你,讓你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哪個男人願意下班回來對着頭撒潑的母老虎?
”
辛依表明了不相信他,頓了下,忽然瞪着唐晉騰:
“你什麼意思?
說我是母老虎嘛?
”
唐晉騰捏捏辛依的臉,戲谑接話道:“所以才說男人騎虎難下,可懂?
”
“……”辛依窘。
好半天才紅着臉瞪他,悶聲哼:
“唐晉騰,你變得好色,情了!
”
初見他時,她何曾想過,尊貴如斯的孤傲男人,居然會說這樣的黃話來,沒覺得有失體面嘛?
“這也是因為娶妻了,男人結婚有了家庭後就開始自暴自棄,不再顧忌任何。
因為他隻需要牢牢綁住一個女人就夠了,隻要,這個女人不嫌棄他,他是色也好,是流氓也罷,都無關緊要。
”唐晉騰說這話的時候,将辛依的手緊握在了掌心。
辛依木木呆呆的看着唐晉騰,剛有點好感就被他說的“結婚”兩個字給吓到了,如果,給她時間慢慢來,或許她會慢慢接受。
她個性本就抗拒不了對自己照顧有加的人,她很容易被感動,更容易被打動。
可唐晉騰的方式,太激烈了點。
“那,我一定要跟你再去京城嗎?
”辛依低聲問。
唐晉騰點頭:“三天,這次航班訂的是往返,不會再有任何變動,相信我,嗯?
”
辛依咬着唇,不看他,良久,她才出聲說:
“唐晉騰,前一次去,我被你家的人吓到了,我真的不想去。
你不可以讓人代我去嗎?
”
唐晉騰将辛依拉近懷裡輕輕擁着,低聲道:
“讓誰代?
你這話,是在打你老公臉啊寶貝,聽話,在唐家,也就正經呆一天,錢後兩天都是來回,有什麼好怕的,嗯?
”
上次帶她回唐家,唐晉騰對她也是愧疚的,回去一個星期不到,她被弄得遍體鱗傷,他看着也心疼啊。
有了第一次,自然不會讓類似的情況再發生,怎麼也要好好護着她。
辛依手又圈着唐晉騰脖子,嘟嚷着:
“我真的不想相信你,可你根本不在乎我相不相信,我說了不去也沒有用,你把我打暈了也會扛着走。
所以,随便你吧,你什麼都安排好了才對我說,哪有真給我選擇了?
”
礙,姑娘這話,有點人命了的感覺。
唐晉騰好笑:
“那需要打暈了扛着走?
”這小東西……
“你陪我去逛街吧,好不好?
”辛依忽然擡起頭來說。
唐晉騰擰了眉,他雖然去騰飛打了一頭就回來了,可工作是帶了回來的,哪抽得出那個美國時間陪她逛街?
“現在不行,要不,晚上出去走走?
”唐晉騰認真道。
“不要!
”辛依臉子拉了下去。
唐晉騰看着辛依拉下去的臉子,無奈的捏了下她臉:
“讓陸增陪你去?
”
辛依哼哼了聲,推開唐晉騰跳下琉璃台,背對着唐晉騰冷聲說:
“我老公到底是唐晉騰還是陸增啊?
生活是陸增照顧的,穿都是陸增買的,出門陪在身邊的永遠是陸增。
”說到這,轉身瞪着唐晉騰:
“連我媽媽下葬的事都是陸增一個人處理的,你在哪?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不在我身邊。
你這樣忙,幹嘛還要逼着我結婚?
你還對我諸多要求,難道我不會孤獨嗎?
你不陪我,你還不允許我找别人玩,你講不講理礙?
”
姑娘是真有些來火了,臉子怒紅怒紅的,瞪着唐晉騰,不大會兒後轉身走了。
唐晉騰大步跟上,臂膀一伸,将辛依拉了回來,輕輕擁住。
“好,今天什麼都不做,就陪你,嗯?
”
辛依推了下唐晉騰沒推開,悶悶出聲:
“唐晉騰,每次你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感覺在被你施舍。
我如果喜歡上别人,你也怪不了我,真的。
”
唐晉騰眉峰往緊裡擰,她這是在反抗?
片刻後便釋然了,松開辛依,捏着她下巴問:
“愛我嗎?
”
辛依被他那眼神直直盯着看,臉子唰地爆紅,咬了下唇,推開他,轉身急急的出聲:
“沒有,還沒、還沒有……”
皿液都沖上耳根子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跳快成這樣。
這個問題是不是不應該問?
她很難為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