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風塵的鐵刀進到院子裡,宋文建并沒有托大,而是站了起來。
鐵刀在遂溪縣隻是一個捕頭,并沒有職位。
當時宋文建在遂溪衙門當典史時,官位都比鐵刀大。
現在宋文建成了九品的都綱,更是不要為鐵刀而站起來。
可宋文建敬重鐵刀的辦案能力和武功,如果能把他拉攏到自己的身邊,那将是一大助力啊。
特别是現在一直有人殺他,他身邊沒有一個武功高強的高手在,那是一件麻煩之事。
伍觀海說過,萬向男的武功比他還要好。
而萬向男的實力大概隻有她爹萬遠的一半,鐵刀與萬遠沒有交過手,可江湖傳說他們是伯仲之間,應該不會錯。
如果能把鐵刀收服在自己的身邊,那足以抵擋十個八個大牛啊。
當然,伍觀海也說大牛從來沒有學過武功,全靠一股蠻力對敵。
如果有高手教授指點的話,大牛可能也會成為厲害的高手。
“鐵刀捕頭,你吃飯了沒有?
我請你去雷陽酒樓喝酒。
”宋文建大笑着。
月朝與後世不一樣,沒有說什麼警察不能喝酒。
可鐵刀聽了之後,搖首道:“宋大人,我是有事相求。
”
“噢,有什麼事?
”宋文建示意鐵刀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讓下人上茶。
“是這樣的,我以前查過陳華濤一家人的傷痕,好像有被箭弩之類的利器所傷。
所以,我想向宋大人借一枚你們手下的弓弩查看。
”鐵刀不卑不亢地向宋文建拱手。
宋文建心裡一驚,怕什麼,什麼就來了。
不管他們是多大的官,殺同僚官員那是死罪,誰也救不了他們。
這個鐵刀真是的,明明遂溪那邊已經讓他不要再查陳華濤的案子,他還是要查。
宋文建不動聲色地看着鐵刀,并沒有說話。
鐵刀也沒有氣餒,正氣凜然地回看着宋文建。
“呵呵,鐵刀捕頭,當時已經有證據證明是螺崗山的山賊所為,難道你想翻案?
難道你以為是我所為?
”宋文建雖然在笑着,可眼裡透着淩厲。
如果鐵刀真是執迷不悟要查下去的話,宋文建不介意讓人把鐵刀做了。
當時伍觀海已經讓人用刀把死者的箭弩傷口弄碎,讓人查不出什麼來。
可這鐵刀的鼻子如獵狗一般,好像嗅到了什麼。
不管是不是人才,隻要傷害到自己的得益,宋文建是不會手軟。
鐵刀的武功厲害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他有的是方法暗殺鐵刀。
鐵刀似乎感覺到宋文建的殺氣,笑道:“宋大人不要誤會。
因為我一直找不到弩箭來比較,所以才這樣問。
陳華濤的案子已經結案了,我哪會再去查呢?
”
宋文建聽鐵刀出爾反爾,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既然鐵刀是如此,宋文建也不會再起拉攏之心。
一會,他就會給伍觀海捎信,讓伍觀海盡可能地打壓鐵刀。
鐵刀不是有空暗中查案子嗎?
那衙門會多給他一些任務,看他還有沒有空?
“鐵刀,我還有事情,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就請回吧。
”宋文建闆着臉說道。
确定不再拉攏鐵刀之後,宋文建也不再與對方說吃飯,不再起來相送。
鐵刀見宋文建下了逐客令,站起來拱手道:“宋大人,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告訴你,陳華濤有一個大女兒叫陳志娥,與風山館主的關系非常不錯。
據我的了解,陳志娥一心想為亡父報仇,她又是風山的姘婦。
風山武館高手如雲,你要小心啊。
”
“什麼?
”宋文建吃驚地叫了起來:“鐵刀,你認為是風山武館的人暗殺我?
”
鐵刀搖首不敢确認,可是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宋大人,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是不會亂說的。
你現在雷州府,風山武館不簡單,你要小心為是。
”
鐵刀走了,宋文建暗蹙眉頭想着事情。
本來宋文建想着一過來就要去找風山武館的麻煩,可是莫大志警告過他,讓他不要去惹風山武館,因為對方的後台非常硬。
雖然說鐵刀可能會居心不良,想着他與風山武館大打出手,從中得利。
但有一點是同有質疑的,那是陳志娥與風山館主的關系不錯。
陳志娥是個寡婦,與風山館主睡在一起也說不準。
男人有時腦袋是發熱的,為了自己的女人出手,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今晚他約了吳猛在雷陽酒樓喝酒,那改天再去風山武館拜訪了。
“來人。
”宋文建對着外面叫了一聲。
簡羽平應聲而進,拱手問道:“少爺,何事。
”
“老簡,讓你派人盯着風山武館,有沒有消息?
”宋文建問道。
“我們的人一直盯着,可沒有什麼消息。
”簡羽平搖首道。
陳志娥有時出入風山武館,晚上進去,第二天才出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風山武館裡面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們這麼嚴?
”宋文建問道。
“是的。
就算要申請入武館當學徒,也要調查家世,交了錢才可以進去。
”簡羽平道。
“因此,我們的人隻是在外圍查探,不敢輕舉妄動。
”
宋文建冷笑道:“看來這個風山武館是不簡單,那晚的襲殺,就是他們所為。
”
說到這裡,宋文建的眼裡露出殺意。
那晚如果不是萬向男在那裡,他們可能會被偷襲了。
“大人,要不我們給風山武館一點苦頭吃?
”簡羽平的臉上露出奸笑。
他們手裡有不少好東西,雖然不能滅掉風山武館,但想讓對方我麻煩,那還是沒有問題。
“暫時沒有必要,我們再查探一番。
”宋文建擺擺手。
“我晚上與吳猛喝酒,會問他一些事情,到時再作定奪。
”
宋文建他們管不了雷州府的捕快和衙役,就算他們暗中扔一個炸彈進風山武館,也不會對武館造成多大的傷害。
而那些進去調查的衙役不是自己的人,進去了也沒有什麼用。
“是,少爺。
”簡羽平退了下去。
針對顧家的行動,也隻是惡心對方一時,不能玩得太久,要不然程賢良是會有意見了。
看來對付顧家,是要對其它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