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間本來就不應該多說什麼,隻是一個眼神,對方就應該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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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熙不說話的原因就是這次的事主是他們的父皇。
吳熙害怕自己說到動情之處,會傷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管那個皇帝多麼的昏庸無道,下了朝之後,始終是他們貼心的父親。
這是皿緣之間的親情,無關其他。
情誼之間如果有了漏洞之後,就很難在修補了,雖然心裡對趙佶有意見,藏在心裡就好,不要弄到大家見不了面,那樣就很尴尬了。
吳熙求的是萬世的太平,這一點上和趙佶是一樣的,既然目标一緻,人家掌控的是天下,那麼,吳熙就應該大氣一些才是,這樣才是做事情的樣子。
如果稍微受一點氣就大雷霆的,這樣根本就是成為一個帝國的絆腳石。
隻要心裡有目标,不管受多麼大的氣,忍着就是了,後世的吳熙不知道忍受過多少氣,這樣的氣實在是沒有多少可埋怨的。
更何況這是他們一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也是自己同意了的。
如果說後面的事情出了自己的掌控,不知道趙佶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把事情做的這麼的絕情。
吳熙給趙楷的那些東西,是他憑借對後世的記憶畫的一些圖形,就是不知道趙楷有多少領悟力能把上面的全部領悟透。
這就看他們的造化了,一個帝國要開始運行,基礎一定要打好,或者是一定要隐藏一些秘密武器,在自己走在絕境的時候能夠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北方的那些歌野人,根本就沒有見過人類的文明是這麼樣的,騎在馬上上下翻飛着手裡的彎刀,砍下一些頭顱,取得一些成績之後,就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族群的,開口閉口老子分分鐘滅了你。
曆史上的金人或許可以彎刀上馬治天下,可是現在是吳熙的時間,他要讓這些人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現代文明。
安排好了一切,躺在後花園的躺椅上,又把心裡的計劃想了一遍,确定沒有遺漏之後,閉上眼睛就開始休息。
狗剩經曆了非人的待遇之後,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更加的證實了一件颠仆的真理,那就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做好人的理由總是那麼一條,做壞人的理由總是千奇百怪的,讓人聽了之後,無端的能生出來一些好感了。
說的也是,壞人之所以能成為壞人,除了天生的壞痞子,就沒有心甘情願的做壞人的,要不是實在走頭無路的話,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壞人。
城外的一座破廟之中,狗剩斜躺在一對幹草上,嘴裡吊着一根幹草,仰面望着屋頂的橫梁,想想最近生的事情,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自從遇上那個白面小生之後,他的運氣放佛就用完了,不管自己多麼的努力,都不能逃出人家的手指心。
他也試着暗中跟蹤了一段時間,這人是朝中的權貴,但是處處受着擠壓,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也沒見他出什麼命令,就有人在暗中對他下手了。
這人做事實在是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時機,對他下手,一拳擊出之後,就像打在了一塊豆腐上,軟綿無力。
不是他不努力,實在是這個人太詭異了,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之内,就連未知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狗剩很恨他,盡管這個人放了他一馬,他仍然想着如何才能報仇成功。
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一個人在東水門的地盤上對自己形成完全壓制,即便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不行。
現在好了,上面的人很忙,沒有時間來管他這樣的事情,說是要他自己想辦法解決才是。
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要是有一些人肯為自己效力的話,那形勢就會完全的不同。
想來是自己平日裡欺負人太多了,就算是給錢,也沒有人肯為自己出力,導緻現在自己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沒有一點頭緒。
房間的橫梁似乎動了一下,蓋在上面的草席沒來由的滑落了下來,有一塊瓦片,在外力的作用下,徑直掉了下來,砸向他剛才躺過的地方,要不是狗剩提前做出反應的話,這個時候自己的頭上應該有個皿洞才是。
想來又是那個白面的少年人找來人收拾自己了,藏在這麼隐秘的地方,到底還是讓人家給找到了,剛要拔腿就走,廟門被人一腳就給踢開了,才拔出藏在懷裡的匕,手腕一麻,匕就倒飛了出去,插在了殿中的柱子上,刀柄連根而沒,顫巍巍的搖曳着。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
狗剩有些害怕了,不管心裡想的多麼的豪邁,黴運接二連三的找上自己,總有些喝涼水塞牙縫的無力感。
“你就是狗剩?
”
領頭的黑衣人用高高再上的語氣問道。
京城混迹的時間久了,不管你怎麼喬裝改扮,狗剩還是從他的語氣之間聽出,這絕對是一個貴族家裡的公子,但是和那個白面的小子又不一樣,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
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他也白在東京的世面上混了這麼久了。
“是的,小的就是男踢慕蓉,北打……”
“行了,行了,我們不是來聽你吹牛皮的,如果你能做好我們公子給你交代的這件事情,我們才能相信你的實力,而且,還會給你一筆不菲的報酬,讓你這輩子都吃穿不愁。
”
狗剩還沒有說完,就被黑衣人身邊的那個胖子給打斷了。
狗剩聽完别人的來意之後,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很好差事,連這樣的人都不能擺平的事情,一定非常的棘手。
他就是一個混混,不過仗着斧頭幫的威風,混個半飽而已。
現在要為别人平事,自認為沒有這個面子,也沒有這個實力,人家找上自己,就說明人家已經盯上自己很久了。
正在想着如何脫身呢,那位又說話了:“不需要你做什麼,就是讓你在今夜三更的時候,去梁府一趟,亮着燈的房間,有一個需要你殺的人,盡管去殺就好,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
說着就把一包金銀玉器丢在了狗剩的跟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