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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降伏和享福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676 2024-01-31 01:13

  密法司是趙佶的情報機構,同時負責他秘密出行時的安全。

  一個皇帝扮成嫖客上青樓本就是千古大笑話,如果捧日軍大張旗鼓的開道,天下士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可是人家這樣秘密的進行,即便是大家都知道,概念可就不同了,如果有誰敢嚼舌根,那麼大不敬的帽子就會扣下來,輕則發配嶺南釣魚,或者是牢城做苦力,重則罷免功名,終身不得錄用。

  這就是偷偷摸摸的好出,有事實,沒口實,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周邦彥知道出不去了,要是被皇帝堵在門口,不僅臉上無光,還會為皇帝留下口實,以後一旦工作失誤,被貶出京那是最好的結果了。

  情急之下,就躲在了床榻底下,一代大雅唏噓不已。

  “賤民李氏叩迎皇上。

  李師師為了轉移皇帝的注意力,讓周邦彥藏好,不至于露出馬腳,把多日不曾行的禮都拿出來掩飾了一遍。

  “嬌娘何故如此客氣,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不必如此多禮。

  說着踱步上前挽着李師師的手臂把她扶了起來。

  古代情人見面,不像後世,除了馬上開房辦事,然後各玩各的手機,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幹。

  宋朝可不一樣,欣賞一個人可以是多方面的,趙佶也不一定單單為了李師師的容貌較好就想和她約會,也許是音律上的造詣,也許是唱功了得,更猥瑣一點的說法就是床上功夫征服了衆人。

  從趙佶進門的一系列動作而言,不像是來體驗野路子房中術的,從懷裡拿出一張宣紙,上面寫着一首詞,迫不及待的遞給了還沒有落座的李師師鑒賞。

  李師師打開之後,隻是看了一眼詞牌,然後撫掌哈哈大笑了起來。

  皇帝始終就是皇帝,鎖在深宮之中不知天下事,雖然得到的是第一手資料,可是當他視為珍寶的拿出來和知己分享的時候,市面上俨然已經快要過氣兒了。

  “嬌娘笑聲有詐。

  趙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随意的喝着,俨然把這裡當作是自己的家了,就算是李師師因為一些别的原因沒有看茶,他也不會生氣。

  “陛下久居深宮,有所不知,這首詞現在很流行,據說是一位十六歲的才子為了争奪一個妓子所做,把所有的士子都震驚的呆立當場,還為此赢了不少的銀錢,他到很大方,都賞給了院裡的下人,陛下,不說這個小子會是什麼來頭啊?

  趙佶幹咳了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尴尬,才說道:“朕也是剛剛得知,此人乃是我永興軍麾下承信郎,不日前剛被種相公擢升為都虞候,正在趕往京兆府上任的路上。

  “果真如此?

  “一點不假!

  “果然是天助陛下也,行伍莽漢也能做出這等的詩詞,實屬難得,也應該是這樣才對,詞裡面本身就透出一些軍武的影子,如果按照世人說的他是羊倌的話,本婦是萬萬不信的。

  “嬌娘果然是行家,過些天朕讓他來京城述職,定然會讓他于嬌娘見上一面,讓他多做一些詩詞以供嬌娘傳唱。

  趙佶高興之下,就開始給李師師介紹客人。

  趙佶還是低估了吳熙的把妹能力,如果讓他和李師師見上一面,以後就沒有他什麼事了,想要閨中對?
沒門。

  “師師孟浪了,軍國大事不可兒戲,師師一介戲子,承擔不起如此大任,日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班師回朝之日,定然有時間見面的。

  李師師畢竟是一介女流,軍國大事不是她能談論和幹涉的,假如果因為她而導緻前方戰事失敗,那麼這頂帽子足以把她壓死。

  “朕随口一說,不必在意,這裡不是朝堂,随意一點就好,我們現在就像是一般的人家在過日子,放松點。

  趙佶出來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休憩,如果在這裡依舊像皇宮裡那樣束手束腳的話,他以後可能就不會再來了。

  “謝陛下!

  李師師站起來之後還覺得渾身很不得勁,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喜歡趙佶的原因,周邦彥雖然年歲大些,但是很懂得心疼人,皇帝始終是要别人看着臉色行事,相處起來不是那麼随意。

  “剛才有人來過麼?

  趙佶是有名的狗鼻子。

  “一位雅人,非要給我唱詞,唱的不好,還想讓我幫他宣傳,陛下,你說這樣的人臉皮怎麼那麼厚。

  李師師說的就是周邦彥。

  周邦彥在床底下估計問候了李師師祖上十八代了。

  “此言差矣,人有夢想是對的,要不然生活會索然無味。

  趙佶難得給那些文人士子說話。

  正在這時,高俅求見,實則是催皇帝回宮的,趙佶身體有恙,出來的時候,說好了隻是聊聊天,什麼都不幹,傷到龍體,高俅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早被砍沒了。

  李師師假意挽留,為的是刺激一下床底下的周邦彥。

  “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意思是說半夜三更了,又下了雪,馬不好走,不如不回去了。

  趙佶哈哈大笑着離去,知道是假意的挽留,還是覺得很高興。

  後宮的三千佳麗,雖說日日期盼他去臨幸,但是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抖了抖衣袖就上了馬車,依依不舍的看着李師師還亮着燈的窗戶呐呐自語。

  頭頂上旋即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密法司的人也撤退了,這時,周邦彥才灰頭土臉氣咻咻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
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

  不像是随口說的,想必是在床底下就想好了的。

  字裡行間透漏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意思是你想讓老夫在床底下聽你們聲鳴雷動嗎?

  李師師知道這個老匹夫才華橫溢,絕對有能力應景做出如此犀利的詩來反擊。

  “你周大才子在我身上蠕動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那種聲鳴雷動的感覺。

  這是赤果果的求愛了,周邦彥已經很熟悉,帶着怒氣一把就把李師師推倒在床圍子裡,李師師嬌羞的喊了一聲,也沒有拒絕,一個年華淡去的老人,你還想讓他有多大的勁耕田呢?
頂多爬着哀歎一番良田雖好,匹夫無力征伐,實在是人生失意之事,然後便會呼呼大睡。

  李師師也樂的這樣,都已經七老八十的人了,還想着旦旦而伐,簡直不想要命了,自己青春貌美,以後還想着嫁人呢。

  吳熙打了一個冷顫,坐在牛車裡披着一件灰色的棉襖,哼哼唧唧的唱着歌。

  對千裡之外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自己還沒有出仕,就已經名聲在外了,一個聖人的名号是跑不了了,狗肉上席,很沒檔次。

  為了一個妓女而已,這就成名了,幸福一浪接着一浪的打來,吳熙站在嗣武城的宅子門口,一個花枝招展,兇部和屁股大的不像話的女人就站在院子中央指揮着下人幹活。

  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當他看見孟桐扛着一個花瓶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确定,這裡就是自己的家。

  孟桐看見了吳熙就像看見了救命了恩人,放下比他還高的花瓶,走上來就給吳熙訴苦。

  “少爺,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老奴這把老骨頭算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她是誰呀,你是大管家,怎麼讓一介女流欺負到這步田地,你趕緊去收拾一下,帶上二狗子即刻啟程前往京兆府物色一個院子,夠大就好,看這情況,我們家以後的人絕對不會少啊。

  吳熙盯着院子裡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看見了這邊的情況,扭着頭望着這邊的情況。

  孟桐聽說要走,心裡疼的要命,這個院落剛剛弄的差不多了,現在又要搬走,一輩子的勞碌命啊。

  抱怨歸抱怨,做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二狗子反倒很興奮,一個勁的催促着孟桐。

  牛眼娃是個實心眼,沒有來過嗣武城的家,左右打量着,眼睛裡滿是好奇,沒有想到,大哥出去一趟,就置辦了這麼大的家業,眼睛裡滿是崇拜的神色。

  “這是哪家的雞跑錯了窩,在這裡大呼小叫的發号施令,你要知道,我們家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容的你這樣欺淩。

  吳熙大概知道她是誰了,于是應景的說道。

  “人不大,脾氣不小,老娘等了你好幾天了,你個縮頭烏龜打了人就跑,害得老娘擔驚受怕,這口氣怎麼也得找個地方發洩一下不是麼?

  人長的倒是很标緻,就是滿嘴的老娘一下子拉低了她的平均值,這樣的人就算再好看,吳熙想必也降伏不了,就算是降伏了,也不一定就是享福。

  降服和享福完全是兩回事。

  “隻是填了一首詞,打了個人而已,你跑在我家發洩,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家沒有下人,簽約的時候都是平等條款,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叫人幹活的時候要說幫忙,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會壞了規矩,再說了我們好像也沒有雇傭關系,你這樣住在我家,不合适吧。

  吳熙打算送客了,别人對她垂涎三尺,他可沒有把她當盤菜,沒見的時候,有些幻想,見到的時候,落差太大,掉下去會摔死。

  吳熙是一個惜命的人,從來都不會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已經晚了,你已經觸發了老娘的贖身條款,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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