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爾安靜的閉上了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
葉南挺直的腰背緩緩的松懈了下來,眼光有着幾分悲痛。
“先生,請你躺下,我們擡你去醫療室,你的傷需要馬上處理……”
葉南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福克森船長,福克森沉聲道:“先生你放心,我們現在有這麼多武器保護自己,誰也不要想傷害我們!
”
葉南點點頭,順從的躺了下來,然後被兩個人擡了起來,向着醫務室而去,艾薇兒一臉擔心的緊緊跟随。
醫務室裡,沃克醫生對葉南進行了局部麻醉,然後取出了所有的彈頭,然後包紮好傷口,開始輸液。
一陣混亂槍戰,雖然人質們都趴下了,但是卻也有被流彈傷到的人,好在再沒有人受到緻命傷,都被沃克一一解救。
葉南流了不少皿,精神松弛以後,整個人便變得無比的困乏,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葉南被一陣雜亂的聲音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穿着迷彩服的軍人帶着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走了進來。
艾薇兒一直就趴在葉南的身邊,見狀也陡然站了起來,攔在了軍人面前,緊張的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伸手輕輕壓了壓,沉聲道:“艾薇兒小姐,你不要擔心,我是科爾曼上校,負責處理此次恐怖襲擊事件,我已經聽福克森船長講了這次事件的經過,我是想來見一見拯救愛麗絲号和數百遊客性命的大英雄,順便了解一點事情的……”
艾薇兒松了一口氣,但是神情卻還是不肯放松,畢竟葉南在這次活動中殺了不少人,雖然她覺得葉南的行為完全能用見義勇為來對待,但是鬼知道上面那些人怎麼想?
“你們想了解什麼,他現在受了槍傷,是病号,在律師不在場的時候,他完全有權利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艾薇兒還想說什麼,葉南已經輕聲道:“艾薇兒。
”
艾薇兒停下了口,回到了葉南身邊,叮囑道:“現在你可以什麼都不說,等我把律師叫來了你再說……”
科爾曼上校表情有些無奈,再度開口解釋道:“艾薇兒小姐,你誤會了,這次葉先生和布魯爾先生,以及你,你們三人都是立了大功,那些恐怖分子都是死有餘辜,沒有誰會追究你們殺人的事情,隻會說你們殺得好的,不僅不會追究,最後肯定還會給你們表彰的。
”
葉南微微一笑:“科爾曼上校,你想了解什麼?
”
科爾曼上校眼光盯着葉南道:“你們三個人拯救了整艘船,布魯爾先生和艾薇兒小姐,我們都很清楚他們是什麼人,但是對你,我們确是了解不多,所以想先行想了解一下,也節省我們去調查的時間不是?
”
葉南心中苦笑,還是要曝光啊,但是臉上确實神色不變:“我來自華夏,名叫葉南,我是華夏康威集團的董事長,目前和貴國的銀河集團在洛杉矶有一個價值大約五十億的合作項目,這次是過來洽談業務的,這個事情你可以向銀河集團董事長米爾斯先生求證……”
科爾曼上校顯然還沒來得及去查證葉南的底細,聽到葉南這般一說,頓時眼光略微有着兩分驚訝。
如此年輕,便是公司董事長,而且随手投資項目便是五十億,這确實讓人吃驚。
“葉先生真是年少有為,讓人佩服,不過我聽福克森船長談起你在整件事情中的表現……”
葉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以前和你們一樣,也是一名軍人,受過相關的訓練,并且還曾參與過和毒枭的戰鬥,現在已經退役。
”
葉南也不怕科爾曼去查自己,因為葉南進入隐龍特種部隊的事情是屬于絕密文件,外人是無從查詢的,最多也就是查到自己曾經在西南當兵的事情,更别說這些美國人了。
更何況這次自己是救了人,又不是罪犯,又有康威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他們更加不可能難為自己。
科爾曼上校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來如此,難怪葉先生在戰鬥中表現如此出色。
”
葉南苦笑:“可惜還是死了幾個人質,我隻能說我已經盡力了。
”
科爾曼上校點頭:“以兩人之力抗衡二十多全副武裝并且擁有引爆按鈕的恐怖分子,能做到這樣,已經是無比出色了,換位處之,恐怕就是我也未必能做到這個地步。
”
葉南笑笑,沒有多在自己的事情上多說,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艾薇兒,輕聲道:“如果不是艾薇兒最後一槍幹掉了恐怖分子的頭目尼古拉,恐怕現在愛麗絲号已經沉入海底了。
”
科爾曼上校贊賞的看着艾薇兒:“艾薇兒的歌很好聽,人也很勇敢,實在讓人欽佩。
”
葉南岔開話題:“現在船是在回航嗎?
”
科爾曼上校點頭:“是的。
”
葉南輕輕歎了口氣:“布魯爾的後事,怎麼處理?
”
科爾曼上校臉上露出幾分嚴肅的神色:“他是我們的國家英雄,目前這件事情已經直接上報白宮,相信很快相關的結果就會出來,他的皿絕對不會白流的。
”
葉南嗯了一聲,點頭道:“我想參加布魯爾的葬禮,另外,我想見見布魯爾的女兒,布魯爾臨死之前,我曾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他的女兒。
”
科爾曼上校看着葉南眼光中流露出幾分尊敬:“葉先生,你好好養傷吧,我們會安排好一切,你的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的,我會留下我的聯系方式,如果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聯系我。
”
葉南微微一笑:“謝謝上校。
”
科爾曼臉上浮現出幾分笑容:“是我應該謝謝你們才對,如果不是你們挫敗了黑夢的這次恐怖襲擊,愛麗絲号如果被炸沉,那對美國人民将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
科爾曼眼睛盯着葉南,收斂笑容,神情嚴肅的說道:“雖然我們隸屬不同國家,但是我們都是軍人,請允許我對你的行為緻以我崇高的敬意。
”
科爾曼說完,退後一步,挺直了腰,擡起了右手,向着葉南敬了一個嚴肅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