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中人雙手拖着一個托盤,裡面放着拿着筆墨紙硯和印泥。
走到嚴夫人旁邊後,在那寫了一個交割房契的證明文件,然後自己摁了個手印”嚴夫人請!
“嚴夫人也輕輕的摁了個手印,然後對身後的丫鬟說:”小萍,把房契給我!
“小萍應了一聲,從背着的包裡拿出一張折疊的跟報紙一樣的東西,看來這就是房契了。
中人對管先生說:”先生請!
“管先生也在上面摁了手印後把裝錢的布包也拿在手裡。
中人把托盤放在嚴夫人面前。
小萍把房契放在了托盤裡。
然後又把托盤放在管先生面前,管先生把布包也放在了托盤裡。
中人把托盤一轉,對兩位說:”二位,拿了托盤的東西,咱們交割就結束了,從此房子歸管先生,錢歸嚴夫人。
二位可有異議?
“倆人均搖頭表示沒意見。
中人點頭,然後把托盤拿到二位面前,小萍從托盤裡拿出布包,開始點錢。
管先生并沒有急着拿房契,就站在那等小萍數錢。
過了一會,小萍對嚴夫人耳語了幾句後,嚴夫人點頭說:”數目正确,先生請。
”
管先生一抱拳,然後伸手從托盤裡把房契拿了過來!
中人說:“這張交割一式三份,麻煩二位再摁兩次手印。
”說完他們三個摁手印去了。
弄完這一切後,嚴夫人對管先生說:“那我先告辭了,預祝先生循循善誘,桃李天下!
”管先生一禮:“謝婦人。
”嚴夫人轉身便走了。
等他走後,我發現我脖子已經拗不過來了,我緩慢的扶着脖子慢慢轉過頭說:“還好就這麼一會,這要整一下午,我非得廢了不可。
”周瑜捂着後勃頸說:“隻有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才能讓我這麼尴尬。
”
甘甯說道:“别廢話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吧,慶祝一下管先生喬遷之喜啊!
”我們幾個都跳着腳的往外走。
管先生在後面說:“切莫浪費,要節儉啊!
”我說:“絕對節儉,咱們就點幾個涼菜,然後多要點酒,肯定不浪費。
”管先生一愣,苦笑道:“你小子~”這一夜我們喝了個痛快,連古闆的管先生到最後都被我們灌多了。
次日開始我們便全城購買家具,然後周瑜花錢招了十位先生寫小廣告,然後讓我們在街頭巷尾一邊貼小廣告,一邊告訴别人下月初一要開的私塾替他造勢,這幾日就我們一直在忙着私塾的事,一天周瑜算了算日子對我們說:“大概明後天那批人便會來了。
”章老四說:“這裡事挺多,你們在這忙吧,我去那邊盯着。
“
我問:”你一個可以嗎?
“章老四說:”反正就是遠遠的跟着,又不幹什麼,我一個人夠了,人多反而麻煩。
“周瑜說:”嗯,去吧,小心一點。
“章老四點點頭後便走了。
我們也沒多做讨論,繼續忙私塾的事。
之後果然跟周瑜算的沒錯,兩天後那隊人馬的确按時到達了長安。
但這次他們并沒有住在旅館,而是進了一所極大的宅院,我們問了管先生後,他告訴我們這是本地一家大戶的家,住人好像姓嚴。
我們又多方打聽後也确認了這個消息後便繼續忙私塾的事。
很快就到了月初,這天一早,我們幾人站在門口。
甘甯取出炮仗說:”來,咱們造點聲勢!
“說着把炮仗全部點了起來。
經過這十幾天的宣傳,還是有效果的,我們一直覺得管先生在這長安城裡是人嫌狗不待見,誰想到從早上開始,絡繹不絕的還有不少人前來道賀送禮。
看來好人還是不少啊~
我們幾個都忙着在門口迎接忙的不亦樂乎。
一天下來,還把我們累得夠嗆。
我癱坐在椅子上對管先生說:”行了,您這地方算是戳出去了,您就等着學生來找你吧!
“管先生對我們鞠了一躬說:”大恩不言謝,我知道諸位不圖回報,我隻能全心全力的教好孩子們,這才能報答衆位的恩情。
“
傑克笑道:”管先生,你這話我愛聽。
“周瑜點點頭說:”對,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好!
“我說:”有什麼事可以去洛陽找我們,反正離得也不太遠。
“管先生一愣:”你們要走?
”
我們都點點頭。
管先生忽然眼眶一濕,跪下來,對着我們就磕了一個。
我們幾人趕忙上去攙扶。
傑克說:“你不必謝我們,又不是你求我們幫你的,這是我們自願的。
”
管先生摸了一把眼淚說:“我以為你們還能多呆一陣。
”我笑道:“這邊的事已經辦完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管先生歎了口氣:“天下無複散之筵席,我知道早晚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
我拜拜手道:“唉~管先生,你就别煽情了,我最受不了這離别了。
”管先生笑道:“好,好,好。
是我多愁善感了。
在諸位走之際,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我們示意他問吧。
管先生說:“諸位可能告知我諸位的名諱否。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我們認識了他半個多月了,還真沒有自我介紹過,我正在想我到底是告訴他不告訴他的時候,隻見周瑜說:”在下周瑜,字公瑾!
安徽廬江人士。
“說完管先生就是一愣。
我一看周瑜不僅報了真名,居然連地名都說了。
這時候甘甯笑道:”我叫甘甯,字興霸,巴郡臨江人。
“管先生的表情更是驚異,眼睛比剛才蹬的還大。
傑克抱拳道:”我叫張繡,武威祖厲人,傑克是他們給我起的名字。
“還沒等管先生做出表情,章老四一抱拳道:”我叫章良,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他們都叫我章老四,北海劇縣人。
“
甘甯指着章老四說:“你叫張良?
我一直以為你叫章老四呢!
”我們都點點頭表示贊同。
章老四笑道:“主要這個名字念出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我排行老四,就叫章老四了。
再說,你們也沒問過我啊!
“我們都撓撓頭,嘿嘿笑着。
我看他們都說完,我對着管先生一抱拳:”我叫佟強,字仲悠,幽州人士。
“
管先生張着大嘴,挨個指着我們說:”你叫周瑜,他叫甘甯,這個叫傑克,那位叫仲悠,你們難道是。
。
。
。
“甘甯皺眉道:”你要是你是從說書先生那聽到我們的,我保證不打死你。
“
管先生下意識的點點頭:”剛才仲悠說他要回洛陽,你們就是那些人?
“周瑜點點頭:”對,就是我們。
“管先生一聽,又跪下來了。
我離他最近,走過去說:”你這人咋在這麼喜歡跪啊,你膝蓋不疼啊!
“
管先生擺手道:”你們不畏強權,敢于和朝廷作對,而且行俠仗義,仗義疏财,實在大義,和你們一比,我才發現我簡直太渺小了。
“周瑜趕忙擺手道:”管先生,您過謙了,我們隻是一介武夫,做事隻憑一時義氣。
而你不一樣,您講的是大道。
“
管先生擺擺手道:”唉~想想當初我還義正言辭的教育你們,我真是。
。
。
。
唉~“我笑道:”你當初說的對,就是對,你看我們之後不也改了嘛。
你要堅持原則才行!
“管先生瞬間停在那裡,點頭道:”對,堅持原則,教化世人。
仲悠,你說的很有道理。
”
我笑道:”反正你自己琢磨吧,我隻想和你說一點,你那腦子有時候碰到事稍微變通一些就好了。
“管先生點頭道:”嗯,我最近也在反思。
“周瑜說:”管先生,您的方法沒有錯,隻是也得針對适用之人,我覺得應該因材施教,才能将您的大道發揮到極緻。
“
管先生點頭道:”公瑾說的很有道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同一樣的說教,我明白,這次我徹底明白了。
“我拍了拍管先生肩膀說:”管先生,我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呢?
“
管先生一拍腦門:”哎呀,你看我光激動了,問了你們卻沒介紹自己,簡直太失禮了。
在下管甯,字幼安,北海郡人,我是逃避戰亂才來到這裡的。
“我一愣,這位是那個三國第一隐士,管甯啊?
我問:”您可是管仲的後代?
“管甯一愣:”仲悠怎知我是管仲後代。
“我打着哈哈笑道:”你倆都姓管嘛,我猜的。
“管甯笑道:”我從未和人說過我是管仲後代,你們是第一個知道的。
“
這時候這幾位才知道眼前這位大神居然是當年齊國有名丞相管仲的後代。
都是對着管甯深深一禮。
管甯忙說:”衆位客氣,祖上名利是祖上自己的,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衆位不必向我鞠禮。
“
我發現周瑜有些激動了,抱拳道:”今日得見管仲後人,真乃三生有幸。
您雖不屑祖上耀眼光輝,可您的确是管仲後人,雖您現在落難至此,但我想您之後必有大成。
“
管甯搖頭道:”我志不在政,而在教化。
所以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祖上那樣的人。
“周瑜說:”那您也能成為老子,孟子一樣的天縱之才。
“管甯笑道:”我從未想過要超越某一個前輩,我想他們也沒有想過這些,做好自己的事即可,評述?
就讓後人去說吧。
“
周瑜一抱拳:”先生淵雅高尚,目光長遠,公瑾佩服。
“管甯還想客氣客氣,我爬了管甯一下說:”他從來都是用鼻孔看人的,我認識他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對一個人誇這麼久的呢。
你倆就别互相客氣了。
再客氣就沒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