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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臣很忙(推薦票)

唐朝工科生 鲨魚禅師 4367 2024-01-31 01:12

  關于搶小學生棒棒糖這事兒,老張他沒幹過,這特麼也太沒素質了。
有能耐你直接搶小學女生回家啊。

  人間四月芳菲盡的辰光,老張騎着“夜飛電”,黑風骝吃味地跟在一旁吭哧吭哧,顯然很不爽萬千寵愛被小三兒給分走。
關鍵問題來小馬駒都是公的,吃什麼飛醋。

  說到飛醋,房喬因為代太宗皇帝去求雨,然後河南真特麼下了場及時雨。
于是人民群衆紛紛表示這是皇帝的仁德啊,這是上天的贊賞啊。

  然後老房就被皇帝表揚,說幹得漂亮。
大家就樂呵樂呵搞了點小酒,老房人品沒的說,酒品很一般。
李董給他塞倆漂亮小秘,尉遲日天就呵呵一笑:“房公懼内也。

  老房頓時一拍案幾就站了起來:“住口!
吾堂堂漢兒,仗劍逍遙,豈受制于一婦人?
君口無遮攔,吾不予分說。

  然後酒會過後,老房就哼着姑臧小曲兒“我有一架小馬車”回家去了。

  “我有一架小馬車,從來也不騎,今天皇帝賞我倆美女,我就騎回去。
我……夫人!
夫人聽喬解釋,誤會……哎呀,都是誤……别……身體發膚,授之于∑,父……哎呀,畜生,還不回房去,看什麼看!
哎哎哎,夫人不要這樣,喬知錯矣,知錯矣……”

  乍暖還寒,某個宰相站房門口吹了兩個時辰的冷風,差點沒被凍成西伯利亞雪橇犬。

  之所以盧氏還放丈夫進屋子睡覺,不是因為夫妻之間的感情深。
而盧氏的親戚要從範陽過來,來的還不少,都是才俊。
準備在京城謀個出身,或者去地方上活動活動。

  因為突厥被幹死,北方壓力驟減,世家大族都減少了不必要的安保開支,于是有了更多的資金去支持小輩們出去瞎浪。

  朝會之前,盧氏冷眼看着一臉衰樣的丈夫:“妾對郎君所言,郎君可記得了?

  “記得記得,喬雖愚人,記性尚可,尚可……”

  “陛下提起,當如何說?

  “夫人無慮也,喬銘記在心,銘記在心。

  “去吧。

  “哎。

  然後老房就準備去提馬車,但一想到還有倆小秘,頓時哀歎一聲,轉身叫人從馬廄裡弄了匹五花馬。
騎着馬上班去了。

  “阿娘,不過是兩個小女子,何故這般計較?

  房遺愛一看老爹這麼受虐,物傷其類,頓時有些為親爹打抱不平。

  “女子?
區區女子,吾會計較?
吾非妒婦……”

  一看老媽睜着眼睛說瞎話,房遺愛嘴角一抽,嘿嘿一笑:“阿娘,‘忠義社’今日有個耍子,能不能支應些用度,免得幾個胡兒羞臊了我。

  “好好跟着張大郎,莫要再去尋長孫家的狐狸。

  “哎。

  然後房遺愛從老媽那裡混了一袋小錢兒花差花差,這小子騎着青骢馬心說這回老媽真大方,這麼重,得好幾貫吧?

  沒到平康坊,兩丈寬的橋上就解開錢袋子瞧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錢袋子掉河裡去了。

  卧槽!

  房遺愛大叫一聲,從馬上跳河裡撈錢。

  “阿娘害我——”

  那錢袋子裡裝的哪是什麼開元通寶,全是十貫一顆的銀餅子。
東市大絹行鑄的,九七分的上等貨。

  朝會,氣氛很融洽,一切很順利。

  雖說張公謹叔叔混到了鄒國公,而且幹死突厥之前大家寫的軟文裡面,就數張叔叔的給力。
于是内外朝都交口稱贊,說張叔叔筆杆子硬紮,老牛逼了。
然後幹突厥叫爸爸的時候,他給李藥師做副手。

  李靖按着突厥佬的身子不讓動彈,然後張叔叔就在突厥佬體内進進出出……

  所以李思摩去黃河邊當看門狗之前,這貨還專門跑勝業坊鄒國公府上拜谒,給了一百張鹿皮,一百張蒼狼皮,一百張黃羊皮,十張熊皮十張虎皮還有用來做靴子外底的**哈赤若幹。

  說白了,李思摩這突厥佬已經回過味來了,姓張的能打不算什麼,大唐這邊能打的牲口多呢。
關鍵能打還能嘴炮别人不要不要的,也就四大天王裡的兩個能拿得出手。
至于李靖,他還需要嘴炮?

  朝會通過了一項決議:關于革命戰友侯君集同志的幾項人事任命。

  外朝的小官僚們紛紛拍手稱贊,同時都眼睛放光地看着皇位上坐不住的李董,毫無疑問,大家都等着看戲。

  “咳。

  管理員長孫無忌眉頭一挑,瞄了瞄四周,對面尉遲日天一副快點講完老子要下班的架勢,後邊兒程知節抱着個闆子假寐,李勣一臉呆滞,李靖面無表情,總體來說,一切正常。

  “陛下,臣近日聞有一事,甚是驚奇。
更見一物,喜出望外。

  “卿驚在何往,喜在何處?

  李董抿了抿嘴,給長孫無忌一個收到的眼神。

  李靖嘴角一抽,頭低了下去。
李勣表情更加呆滞,程知節仿佛要打鼾了。
尉遲日天虎軀微震,然後小眼神瞄了瞄假裝自己是文官的張公謹。

  “東歸将士凱旋,朱雀門前唱‘提攜玉龍為君死’,民心可用。
隻是,臣卻聽聞,此等氣概篇章,竟是商賈計量,隻為多賣三五貫。

  長孫無忌一臉誠懇,“東西兩市,南北百坊,皆在發賣名曰‘凱旋白糖’之物。
此物價錢不菲,價廉處亦需三百文方得一斤。
武德九年大旱,關中鬥米兩百五十文,何等艱辛。
如今不過三四年,百坊百姓,競相奢靡,追逐奇巧,更有勳貴之家,不顧體面,争鋒商賈之事,長此以往,國将不……”

  “住口!
老匹夫焉敢诽謗朝廷!

  長孫宰相話還沒說完,一條好漢跳了出來,雙目圓瞪,“俺就不信了,區區幾包糖霜,還能國将不國?
長孫公,話過了。

  先罵了人老匹夫,還插了嘴打斷别人說話,然後再說這話過了。
此等厚顔無恥之輩,毫無疑問隻有四大天王這個級别的人才可以擔當。

  “勳貴子弟争相逐臭,還有朝廷棟梁,大唐基石的模樣嗎?
尉遲公诽謗老夫不算什麼,但為大唐江山計,老夫肺腑之言,豈能不告之陛下?

  說罷,長孫無忌一臉正色,躬身沖皇帝道:“陛下,如今京師八河水路,四關卡口,‘凱旋白糖’多少都有夾帶。
更有甚者,出關東至幽并,與契丹、靺鞨、室韋交結,若是有心懷叵測之徒,難免為禍邊關。
如今突厥已滅,北地正是休養生息之時,焉能再起波瀾?

  扣大帽子長孫無忌玩的賊溜,眼睛瞄了一眼智商捉急的尉遲恭,心說老夫還治不了你這鼈孫?

  李董忍着笑,眼睛眯了起來,憂國憂民道:“此誠然要緊之事,輔機可有老成之法?

  問的長孫無忌,然而長孫無忌還沒回答,就聽到一個聲音輕咳了一下,然後站出來一老漢。

  “陛下,此事無慮也。
契丹、靺鞨、室韋,北地蠻夷,素來寒苦。
若有白糖以物易物,彼處牛羊東珠獸皮藥材,皆我所需。
與其鹽鐵流出,不若此等奢靡之物,損其心志,耗其熱皿,幽冀之地,隻怕越趨太平,誠乃不費一兵而定邊疆,豈不美哉?

  房玄齡雙手一攤,看着臉色發黑的李董。

  長孫無忌眼珠子鼓在那裡,怎麼都沒想到,這出來打臉的特麼就站自己身後啊。

  “房公所言甚是,将士用命,死生之地,勝敗難有定論。
凱旋白糖,臣亦知曉,誠乃妙物。
商賈行商,四通八達,竊以為正是用間之機。
調撥些許細作,跟随商号入各邦境内,其風土人情戰兵幾何,一觀便知。
彼時厮殺,吾等知彼知己,彼處茫然無知,焉能不戰而勝之?

  程知節一臉正色,顯然是為了避免将士們流皿才這樣說的。

  李董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黑着臉不去看房玄齡和程知節,沖長孫無忌道:“輔機方才可有計較?

  “臣思量之間,不若和鹽鐵一般官賣,想那商賈,不外是逐利。
若收其财源,必定生怨,亦有損朝廷威信。
不若封其散官,福澤三代,亦可堵悠悠之口。

  話音剛落,又一老漢挪出了文官隊伍:“長孫公此言差矣,與民争利,非聖君之為也。
今盛世開端,聖君在位,若是搶奪民财,與楊廣何異?
商賈者,不事生産,賤民爾。
縱是家财萬貫,焉能危害社稷江山?
與其争奪民利,不若減免稅負,鼓勵農桑,此乃正道爾。

  站後邊的魏征胡子抖了抖:我擦,老孔你搞毛,怎麼最近哪兒都有你?

  “孔祭酒聖人皿脈,焉能為商賈張目?

  長孫無忌差點氣炸,操,老房跳反不算啥,特麼你家姓孔啊不是姓錢,你特麼這是要幹啥?

  “士農工商,四民也。

  老孔都沒正眼看長孫無忌。

  然後一向不怎麼說話的李勣突然列班而出,躬身道:“陛下,商賈發賣白糖此等小事,焉能在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今吐谷渾伏允蠢蠢欲動,涼州都督清除匪患之際,吐谷渾三部尾随,已有試探之心。
陛下,事關重大,需早早謀劃。

  李勣說完,李靖也不發呆了,李靖最近有點發福,站出來那架勢仿佛要上個萬言書啥的,結果李藥師就說了三個字:“臣附議。

  剛才還在蛋疼的張公謹叔叔趕緊跳出來叫了一聲:“臣也附議。

  喊完了大家都在看他,然後李董臉越發地黑了,盯着張公謹,盯了好久。

  然後下了班,大家都在廊下吃飯,長孫無忌手裡攥着一隻雞腿,走孔穎達那裡站着,然後低聲問老孔:你收了多少錢,給那小子說話?

  老孔臉一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難道孔家拿到一府二十九州“凱旋白糖”總代理這事兒老夫還要告訴你?

  然後長孫無忌恨恨然地啃了一口雞腿,跑跳反的房玄齡那裡杵着,眼睛跟看王八蛋差不多。

  反正還是一個意思,你丫為什麼幫那小子說話?

  老房呵呵一笑,心說我老婆娘家那邊一府二十四州“凱旋白糖”總代理這事兒還要告訴你?

  然後長孫無忌眼睛斜着看大唐雙壁,兩個姓李的都坐廊下啃着羊骨頭,李藥師臉皮薄,沒好意思看長孫無忌。

  李勣很低調,沖長孫無忌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然後内心很平和地罵道:我們帶兵打仗的混點錢容易嗎?
你個皇帝家的大舅子整天琢磨什麼狗屁東西。

  至于宮裡用膳的李董,氣的把筷子一扔,嘴裡罵道:“豎子敢爾!

  然而很快有個内官跑過來喊道:“聖人,皇後來了。

  話音剛落,皇後春風滿面地走了進來:“二郎果是下手快,得手矣。

  說着,長孫皇後把手中的契約遞了過來:“冰糖發賣,東宮得其專利,二郎為承乾煞費苦心也。

  李董一愣,又不敢跟老婆說老子玩脫了。
讪讪然道:“小事爾,朕富有四海,區區之物,沒甚要緊。

  皇後當然很喜歡老公這麼能幹啦,連忙笑的開心:“承乾得冰糖,二郎内帑怕不是旬月滿溢,富比戶部。

  去年财政收入才一千多萬貫,瞧冰糖這尿性,沒準還真能狂撈一筆。
十貫一斤,賣它十萬斤,不就一百萬貫了?

  一想到一百萬貫,李董突然就不怎麼生氣了。
但是内心還是很不爽,媽的,這群吃裡扒外的大臣,吔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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