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
你還真是爺們!
兄弟佩服!
那後來他怎麼沒殺你呢?
”豬剛列及時插話問了一句,又端起一盞酒給熊慶碰了一下。
≧
熊慶一口飲下,放下酒盞,“一個貴人的出現,結果峰回路轉了,但是他卻跟人家結下了仇怨。
”熊慶故意吊豬剛列的胃口。
“什麼人能從怒威的手裡救你的命,不會是我師……”豬剛列自知失口,掩飾道:“不會是治水的禹王吧?
”
熊慶笑了笑,沒有回答,繼續說:“
嘡嘡嘡,一棒鑼響之後,有人高喊:“前人閃開咯!
領大駕出城咯!
””
“哦,是雷都阿曼啊!
他怎麼那麼好心救你?
”豬剛列忍不住又插話。
“兄弟,你還是聽我說吧。
怒威知道是父親迎接上差來了,先暫停了對我的行刑。
怒威吩咐兩個士兵押着我,随在他們的隊伍裡,他挂好青銅槊,一提馬的絲缰迎接雷都阿曼去了。
見到雷都阿曼,怒威在馬上打躬道:“衛城統領給領見禮了。
”
“哈哈哈……,罷了,我兒如此盡心盡責地守衛王城,為父放心了。
”
“父王,這是孩兒的職責,不敢懈怠!
”
“啊,好!
随為父去迎接巡邊上差。
”說着雷都阿曼把馬匹向前提了提,壓低聲音道:“我兒,這個姒禹因為常年治水,一直在外奔波,為父隻見過一次。
誰知道治水也治出功勞來了,他奈奈的他居然得到了舜帝的賞識,要把他作為下一個繼承人,真讓人不服!
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
“父王”怒威一臉的不屑,也壓低嗓音說:“他會有什麼本事?
不就是會治水嗎?
要不要孩兒一會兒給他點兒顔色瞧瞧,讓他出出醜?
”
“能入舜帝的法眼,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
我們以後還要在他手下做事,還是見機行事吧。
”
“以後的變數大着呢!
父王不要想得那麼長遠。
您就瞧好吧!
孩兒給你出這口心中的惡氣。
”怒威剛下山一年,年輕氣盛,根本就沒把禹王放到眼裡。
他父子倆正在那裡嘀咕怎麼給禹王下馬威呢。
嘡嘡嘡,又是一棒鑼響,緊接着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
“路人閃開了,巡視欽差進城了!
”
聽到開路者的喊叫,人群裡立即出了一陣騷亂聲,“來了!
來了!
”人們一個個踮着腳尖、仰着脖子向城門口看。
雷都阿曼騎的是一匹白馬,膘肥體壯,渾身上下沒一根雜毛,在陽光下晃人的雙眼。
這馬跑起來就像是飄着的一片雲,所以就叫‘一片雲’。
隻見他雙腳一踹镫,雙腿一夾馬肚子,‘一片雲’不疾不徐地向城門口跑去,怒威和其他官員緊跟其後。
到了禹王面前,雷都阿曼馬上抱拳禀手道:“下官迎接上差來遲,還望海涵。
”說罷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書中代言,禹王這次出來代舜帝巡邊并沒有讓虎文跟來,而是騎了一匹棗紅馬。
這馬渾身火炭樣的紅,跑起來似一道紅線,所以叫‘疾流星’。
疾流星見到雷都阿曼仰脖稀溜溜一聲暴叫,低頭連甩響鼻,四蹄tatata砸地有聲。
禹王可是代舜帝來的,就如同舜帝親臨,看雷都阿曼隻在馬上行了一般的見面禮,心中不爽。
他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來,擡手拍了一下馬頭,罵了一句,“你這畜生,見了西盟大領也這般無禮。
”随後也在馬上一抱拳,滿臉堆笑,“大領恕罪,這畜生不懂禮,讓你見笑了。
”
雷都阿曼知道禹王在寒顫他,臉色微窘了一下,打着哈哈道:“人哪能跟畜生一般見識,上差多慮了。
”說完甩镫下了馬,後面的官員也急忙滾鞍下馬。
怒威見他爹被禹王含沙射影罵了一通,臉色鐵青,伸手要摘青銅槊。
栾動就跟在禹王馬後,也伸手去摸狼牙棒。
禹王回頭說了一句,“栾将軍勿躁。
”也下了馬。
雷都阿曼回頭瞪了兒子一眼,快步走過去,一把挽着禹王的胳膊,裝作極度熱情的樣子,連說話的口氣也變了,
“哎呀呀,人都說治水的大禹相貌堂堂,乃人中魁,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那!
”
“哪裡哪裡!
領威名遠震,文命早就仰慕至極,今日得見,今生無憾呀!
”禹王誇人的本事也真是一流,當時雷都阿曼就把架子擺了起來,心裡這個美呀!
“老弟的大名才是名滿天下呢!
治水的大禹是婦孺皆知呀!
黃河為患這麼多年,愣是讓老弟治得服服帖帖的,不愧是一代英豪啊!
”二人互相吹捧起來。
“文命僥幸治好了水患,何能之有?
”禹王謙虛道。
“唉,老弟深受舜帝的器重,金骨節(雷都阿曼的字)以後還要仰仗您的提攜呢!
您的貴足能踏到這蠻荒之地,哥哥才是三生有幸呢!
”
我見他倆互相恭維,一個念頭爬上心頭:早聽說禹王是仁人義士,品德高,兇懷闊,一代人傑。
我何不求他救我一救,也許,柳暗花明了呢。
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對的。
“欽差救我!
欽差救我!
”
這時候現場的聲音并不嘈雜,隻有禹王和雷都阿曼在說話,所以我的兩聲喊叫立刻引起了禹王的重視。
幾個士兵手忙腳亂地來堵我的嘴。
“大領,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迎接我還帶捆着人來的。
”禹王順着喊聲和士兵的騷亂的地方,這才現迎接的隊伍裡還捆着一個人。
雷都阿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轉頭問怒威:“衛城統領,怎麼回事?
”
怒威見隐藏不住了,來到雷都阿曼身邊,趴在耳邊耳語了一番。
隻見雷都阿曼的臉色變了幾變,聽完說了句:“知道了,你退下吧!
”
雷都阿曼在那兒運了半天氣,也不老弟老弟地叫了,一本正經地拱拱手道:“上差容禀,這人是欲行刺上差的歹徒。
今天他一直隐匿在人群中,被巡城的士兵搜出兇器,剛一反抗就被綁了。
正欲就地正法時,恰逢上差進城,恐見皿不吉利,這才一直帶到隊伍裡,等過去這事,再行處理。
是内務事,驚了上差了,恕罪!
恕罪!
”
“哦?
行刺文命?
那就不算是内務事了,拉過來我問問他為什麼要行刺文命?
”
雷都阿曼急忙阻止道:“上差長途跋涉,路遠勞頓,還是先回貴賓驿休息。
這件小事,就交給我兒辦理就得了。
威兒,過來見過你叔叔。
”
怒威急忙上前打躬道:“怒威見過禹叔叔。
”
“他是……你兒?
”
“哦,這是犬子,師承雲霄子前輩,藝成下山剛一年,現在是衛城統領之職,專管王城治安。
”
“哎呀,原來是賢侄,儀表不俗,果然是将門出虎子啊!
”
“禹叔叔,這件事交給小侄辦,你就放心吧!
”
“哎?
不是叔叔不相信賢侄的能力,我就覺得這刺客既然是針對我,我就要弄個明白。
他為什麼要行刺于我?
還是麻煩賢侄帶過來吧?
”
“啊,他這個……”怒威張口結舌看着雷都阿曼。
“既然你禹叔叔不相信你,你就帶過來吧!
看我幹什麼?
”
“把刺客帶過來!
”怒威惡聲惡氣地沖士兵命令道。
“什麼?
刺客?
把爺爺當刺客了。
”我心中暗罵。
不管命運如何?
我把寶全押在禹王身上了。
“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
”怒威沖我喊了一句,然後極不情願地對禹王說:“禹叔叔,你一路勞頓,還是小侄來問吧?
”
“唉?
不麻煩賢侄了!
他既然是沖着我來的,還是我來問。
”
“好好回答欽差大人的話,不可胡言亂語。
”怒威怕我胡說威脅道。
“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行刺文命?
”禹王問道。
“欽差大人,小民冤枉!
我怎麼可能刺殺我心目中的英雄呢?
”
“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細細講來,本欽差給你做主。
”禹王詫異地道。
“禹叔叔,還是我說吧?
”怒威怕我說出實情,趕忙插了一句。
怒威連番阻止,禹王何等的聰明,頓時明白了這裡面必有内情。
他見我一臉正氣,不像是和他有仇的樣子。
當下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禹王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故作猛然醒悟的樣子,瞬即而喜道:“哎呀呀,我的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
“你倆認識?
”怒威詫異地問了一句。
“誤會!
絕對的誤會!
我兄弟怎麼會刺殺哥哥呢。
”說着,禹王沖我一使眼色。
我立即心領神會,“熊慶被綁,恕不能給禹兄見禮。
”
“來人呀!
給熊慶兄弟松綁。
”禹王吩咐押我的那兩個士兵。
怒威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即亂了陣腳,脫口而出阻止道:“不能松綁!
”
禹王看看雷都阿曼,問道:“哥哥,怎麼?
我都不責怪熊慶兄弟了,賢侄還要揪着不放嗎?
”
雷都阿曼一時無語,啊啊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
怒威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一旁喝道:“殺人償命,欠……”
“住口!
”雷都阿曼一聲怒喝,“既然你禹叔叔都沒責怪,你逞什麼能?
”
“父,……”怒威剛要分辨,雷都阿曼又怒吼一聲,“放人!
”
押我的兩個士兵不知道該放還是不放,正猶豫間,我趁機喝道:“領都讓放人了,你兩個還愣什麼?
找死嗎?
快放開我!
”
兩個士兵解開了我的繩子,我獲得了自由,舒展舒展手腳,再看雷都阿曼和怒威,爺倆臉色鐵青,正怒視着我。
我裝着沒有看見,沖雷都阿曼抱抱拳,“多謝領不殺之恩!
”
雷都阿曼惡聲惡氣地“嗯!
”了一聲,扭頭看着别處。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來到禹王面前,施禮道:“熊慶多謝禹兄不怪。
”
“哎,熊慶兄弟,誤會解除了,一片烏雲散了。
走,随我到驿館叙叙舊吧?
”禹王迫切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有怎樣的隐情?
又擔心怒威報複我,所以想把我保護起來,等到驿館再問實情。
雷都阿曼,怒威自以為聰明,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們當着禹王的面不好再說什麼,一路上陰沉着臉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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