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的意外情況,讓整個音樂廳都陷入了混亂。
組辦方領導臉色鐵青神情憤怒,評委們神情尴尬,這可是從來鋼琴界從來沒出現過的糗事啊。
如果這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或許還好掩飾一下,但是這可是代雲啊,被譽為鋼琴界新生代新星的代雲!
代雲作為華夏鋼琴界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在鋼琴界的發展前景無限,甚至很多人期盼着他這一次能夠直接進入華沙總比賽,最後拿到一個好名次,甚至能夠再為華夏拿回一個第一,可是如今出了這事,先不說他的本事如何,就算再厲害,讓他去成為人家的笑柄嗎?
日本也好,華沙也好,對于這種動不動就在台上發瘋脫衣服脫褲子的人,誰敢招惹?
你在國内這麼折騰一把也就好了,要是等到全程直播的日本或者華沙賽場上,再來這麼一出,你不要臉,我們舉辦方還要不要臉了?
如果是在以前,這件事情或許還可以将風波壓.在小範圍内,但是這是網絡時代,就在事情發生不到十分鐘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視頻或者朋友圈出現在了網上,然後被人瘋狂轉發,誰阻攔得住?
組委會迅速的臨時碰頭讨論,最終确定了最終的處理方案。
因為代雲在賽場上的所作所為,他的考核成績做0分處理。
沒有别的處理,但是這個處理卻已經如同一道利刃直接捅進了代雲的心髒。
在後台已經穿好衣服的代雲,聽到這個處置結果時,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作為圈内人,他很明白這樣的處理是必然的結果,他也知道自己的鋼琴之路基本是被毀了,就算繼續下去,這也将成為自己一生的污點,将成為别人一輩子的笑話。
别說日本,華沙了,就算是國内,自己也因為這個事情将會受到無窮的嘲笑,恐怕很多比賽或者其他活動,再考慮自己的時候,恐怕也會再三斟酌了。
道理很簡單,如果邀請他去參賽或者作為嘉賓,别人會不會問,代雲,就是那個參加比賽在台上脫光衣服的人嗎?
代雲雙手狠狠搓臉,将自己的臉藏在了手掌之後,仔細的思考起來。
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同魔症一般?
代雲還記得當時自己在彈奏時忽然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自己的衣服仿佛着了火,自己瘋狂的脫掉了着火的衣服褲子,還沒等脫幹淨,然後便清醒過來。
幻覺!
全都是幻覺!
代雲自己确認自己并沒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而且這樣的事情從來也沒有發生過,為何會這麼巧,偏偏就在最重要的複賽上,在自己考核比賽的時候發作?
難道有人給自己的食物或者水裡下了迷-幻藥,讓自己産生錯覺?
那目的是什麼?
破壞自己的考試,讓自己丢臉出醜?
那麼是誰?
代雲捂着臉的雙手忽然放了下來,眼睛中射出了駭人的目光。
秦陽!
代雲雖然記不太清楚昨日秦陽和自己說了什麼,但是總歸有那麼一點模糊的印象,那便是秦陽那雙詭秘深邃的雙眼。
代雲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記不得昨晚和秦陽分别時說話的内容,可是自己昨天明明很清醒,也沒有喝酒斷片,這就像是記憶裡硬生生的有一段模糊了!
就是秦陽!
既然是有人坑自己,那動手的人最大可能便是自己失敗後得利的人,自己是秦陽最大的對手,如果自己栽在這裡,那他便少了一個強勁對手,基本可以穩穩的得到第一,然後前往日本!
代雲咬緊了牙,心中怨恨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有些驚悚。
秦陽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代雲也接受過各種新奇觀念,綜合自己回憶裡的空缺,再想想自己那猶如觸發式的發瘋,代雲似乎猜到了那個唯一的可能。
自己被秦陽催眠了!
是昨天他和自己分别的時候催眠自己的嗎?
催眠術能做到這樣恐怖的地步嗎?
他之前看過一部經典恐怖片,裡面講述的便是催眠的故事,有人在田徑比賽中瘋狂奔跑一直奔跑到腿骨斷裂,有人喝礦泉水硬生生的把自己活活灌死,這些場景異常恐怖,而最後真相便是他們被人催眠了,當觸發條件達成時,被催眠的人便會進入被催眠的夢遊狀态,無意識的去完成催眠者下達的指令,一直到這種狀态被打破,否則,被催眠者都無法逃脫其中。
代雲心中有些驚疑,秦陽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他為何忽然對自己下手?
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找人對付他的事情暴露,還是他本來就準備用催眠術對付自己這個對手,為他掃清前進的道路?
代雲想了半晌,站起了身子,徑直的從後台離開了音樂廳。
他已經無臉再回到前台面對那些觀衆和評委。
他現在隻想解開這個謎團!
代雲拿起手機,撥通了大哥代濤的電話。
“兄弟,什麼事,你比賽如何了?
”
代雲神色陰沉:“我被人坑了!
”
代濤聲音一沉:“怎麼了?
”
代雲把事情簡單講了一遍:“哥,你對這些東西接觸得多一些,你覺得我是不是被人給催眠了?
”
代濤沉思了幾秒,沉聲道:“應該是,就算不是,也應該是類似的手段,你确定是這個秦陽對你下的手?
”
代雲遲疑了一下:“十之八.九,我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這個家夥有點邪氣,原本我以為他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新人,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小看了他……”
代雲将秦陽的底細又講了一通,這下子代濤也有些愣神了。
畢竟能在年紀輕輕做到這個程度的人可絕對不是簡單貨色,代濤不認為一個一窮二白的人能夠做到這些,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着足夠的資源支持,簡單的說,他就是有很強的背景。
代濤想了想,沉聲道:“這事我幫你出頭,我去找他,甭管他是誰,總得給出一個交代,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