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香喘息着,她勉勵的拉了拉身上的大毛巾,将自己那濕淋淋的身體給勉強裹住。
哪怕隻是如此簡單的動作,司徒香此刻都覺得如此艱難,平日裡這隻要不到兩秒的動作,她硬生生的花費了至少十秒才辦到。
司徒香根據自己身體的狀況,大緻判斷出自己應該是吸入了麻醉性氣體,隻是自己反應得快,否則,此時自己應該已經倒在了浴室裡,而浴室裡此刻想必充滿了麻醉性氣體吧,如果自己沒有拼命沖出來,此刻肯定已經暈了過去。
這麻醉性氣體是哪裡來的?
從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的熟悉感覺,司徒香第一反應便是秦陽,可是自己的屋子防衛森嚴,不可能有人闖入自己的别墅而不被監控系統發現的,而且自己開始洗澡了半天了,之前都沒有感覺,可是為何忽然出事?
強烈的不安籠罩着司徒香,司徒香轉身向着樓上爬去,在她的家裡,還有着她為自己打造一間純鋼打造的安全屋,隻要進入這間安全屋,從裡面關上鋼門,那自己便是安全的!
哪怕有暴徒,拿着炸彈在外面炸,也絕對不會傷到屋子裡的司徒香!
不管出手對付自己的是秦陽,又或者是别人,現在最重要的便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司徒香吸入的麻醉性氣體,已經迅速的産生了作用,司徒香的身體開始麻痹,這讓她根本沒辦法站立起來。
司徒香咬着牙,雙手扒拉着身體,向着自己的安全屋爬去。
才爬了幾步,屋子裡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警鈴。
有人入侵!
司徒香面色一變,雙後繼續努力的爬行,她必須趁着對方還沒有進入屋子之前進入安全屋,否則此刻的她是沒有任何反擊之力的。
按照她對身體情況的感知,哪怕吸取的氣體量不多,但是想要恢複,恐怕也得半個小時,甚至更久。
警鈴才剛開始響十來秒,忽然一下子啞火了,與此同時,屋子裡原本還亮着的燈也一下子全部滅了。
司徒香咯噔一聲,有人切斷了入戶電線的線路!
十來秒後,司徒香便聽到了樓下傳來人的腳步聲,腳步不急不緩,似乎一點都不着急。
司徒香心中大急,她雙手雙腳盡可能的支撐着地面,盡快的向着前方安全屋爬去,然而她才爬到樓梯口,一個手裡把.玩着手機的男人已經出現在了樓梯上,正用着一種不急不緩的動作上樓。
司徒香轉過頭,正好和上樓的男人目光對在一起!
司徒香瞳孔一縮,旋即身體一僵,眼光變得複雜無比。
秦陽!
果然是秦陽!
秦陽臉上帶着幾分勝利者的笑容,走上樓梯,然後走到了司徒香的前方,蹲了下來,一臉饒有興緻的表情,盯着司徒香的臉,笑眯眯的不說話。
“是你!
”
司徒香看着秦陽臉上的笑容,頓時恨不得一拳打在秦陽的臉上,她心中還有一個深深的擔憂。
秦陽到底是怎麼精确的控制那些麻醉性氣體釋放時間的,那些麻醉氣體又是怎麼進入自己浴室的?
難道之前他之前悄然的潛入過自己的房子,偷偷的安排好了一切,然後看着自己亮起了浴室的燈光,再遙控釋放氣體?
又或者,他在自己的浴室裡加裝了監控,所以能準确的在自己洗頭的時候釋放氣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把自己給看光光了?
司徒香知道自己這次又栽了,她努力撐着自己身體,讓自己翻了個身,靠在了旁邊的牆上,雙.腿交疊,擋住了該擋住的地方,隻是因為她在地上爬行了半天加上剛才翻身,那大毛巾都翻開了大半。
司徒香眼光望着下方看了看,臉頓時紅了,艱難的開口道:“轉過身,不準看!
”
秦陽呵呵一笑,卻并沒有轉過身子,而是向着她靠近了兩步,直接伸出了手,抓向了他的浴巾。
司徒香眼光一變,憤怒的看着秦陽,眼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秦陽。
“你想做什麼……額……”
下一秒,秦陽的手已經拉住了她的大毛巾,隻不過并不是如同她所擔心的拉開,而是将散開的大毛巾拉了回來,掩蓋住了她的腰間,也掩蓋住了那裸露的風景。
司徒香微微一愣,原本憤怒的眼光變得柔和了兩分,同時也有着兩分尴尬。
自己好像誤會他了。
秦陽收回了手,笑道:“你是想回到床上睡着等恢複,還是就在這涼地闆上坐着?
”
司徒香咬牙切齒的問道:“要多久能恢複?
”
秦陽笑道:“估計兩個小時吧。
”
司徒香自然不想讓秦陽觸碰自己,倔強的說道:“我就在這裡等,你走吧,這次算你赢了,等我恢複了我會來找你簽字的。
”
秦陽笑笑:“不急,反正我今天也沒其他事情,我等你!
”
司徒香眼中怒氣又多了兩分,但是秦陽卻不怕她,就這麼笑眯眯的看着她。
司徒香拿秦陽沒有辦法,唯有轉過頭不看他,因為越看他的那張笑臉,便越發的覺得可惡!
秦陽笑着站起身:“看你這麼也挺可憐的,我幫幫你吧。
”
秦陽轉身向着裡面走了幾步,推開了司徒香的主卧房門,然後走了進去,幾秒後,秦陽拿着一床輕薄的被子走了出來。
秦陽将輕薄的被子攤開,然後直接蓋在了司徒香的身上,然後将她連同外面的大浴巾一起裹在了被子裡,再伸手将裹成了蠶蛹一般的司徒香抱了起來,直接走回了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秦陽随手将被子抽出,輕薄的蓋在她的身上,笑道:“裹成一團太熱,這樣涼快些,好好休息吧,我去看會電視,嗯,看一部電影,時間應該剛好差不多。
”
司徒香咬着牙,恨恨的看着秦陽。
秦陽不以為意,很随和的笑笑,然後轉身摒住呼吸走進了浴室,将花灑上的黑色甲蟲随手收進了兜裡,轉身離開了浴室,沖着床上躺着的司徒香笑笑,轉身離開了卧室,還帶上了房門。
司徒香看着秦陽的背影,眼光變得充滿了疑惑。
他剛才進入浴室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