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身子重重後仰,靠在了沙發上,目光盯着安德斯,眼光有着幾分怒意。
安德斯這是想和自己利益捆綁,擡高價格,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這麼做的目的并沒有變。
他要賣掉飓風,他要逃離這裡,帶上一大筆錢去開始新的人生,将這段一起奮鬥了二十年的人生徹底丢在腦後,埋葬在拉納卡海岸線吹來的海風裡。
自己還要堅持下去嗎?
孟秋當然不想就這麼放棄,但是他卻也知道,現在的局面不是他能掌控的,他最擔心的是如果自己不答應,會不會不上孫建宏的後塵。
飓風研究所五個創始人中有三個華夏人,自然要更加親近一些,韓雲海死後,孟秋和孫建宏便走得很近,孫建宏出事之前他們兩人還交換過态度,他們是想進行融資将飓風事務所支撐下去的,但是轉眼之間孫建宏卻以五百萬的低價将自己的股權出售了,而且還死于意外,這讓孟秋不得不多想……
安德斯看着沉吟不語的孟秋,微笑着勸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我查過,博恩和黑月都不是什麼善茬,如果我們再繼續拖下去,或許孫建宏便是我們的下場,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既然已經無法保留,那為何不争取多賣一點錢呢?
”
孟秋盯着安德斯:“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說假話,然後像收拾孫建宏一樣幹掉我們呢?
”
安德斯微笑道:“放心吧,隻要你答應,我們便會離開塞浦路斯,然後在别的國家簽訂合同,收到錢之後我們可以去其他地方,他們已經給了錢拿到股權了,自然沒必要再幹掉我們,你說是吧?
”
孟秋沉默了幾秒,忽然岔開了話題:“今天韓雲海的女兒過來了,同行的似乎還有她的朋友,根據左昊靜透露出來的口風,他似乎是來幫她解決問題的……”
安德斯不屑一顧的說道:“這事我已經聽埃姆雷彙報過了,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而已,随行除了韓雲海的女兒外還有其他一名美女,恐怕隻是一個稍微有點背景來曆的富家子,借着幫忙的借口過來泡妞旅遊的吧,我們都沒辦法,他們一個外來者能做什麼……”
孟秋臉色有些複雜:“這事終究是我們對不起老韓,如今這情況,如果可能,還是不要再連累他的妻子女兒了,我們已經對不起老韓一次了,難道還要對不起他第二次嗎,我們都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安德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那明天我去找左昊靜談一談,如果她願意的話,她和女兒的20%股權可以委托我一起談判,百分之六十的股權,誰拿在手裡,便能夠直接控股了,我想不管是博恩還是黑月,肯定都願意出一個不錯的價格來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
”
孟秋點頭,想了想再補充道:“算了,這件事情讓我去吧,畢竟我們都是華夏人,終歸可能談起來要方便一點。
”
安德斯聳聳肩膀道:“也行,她們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權的,之前也是因為她一直不讓自己女兒過來,這就拖着這事一直無法進行,如今既然她女兒過來了,繼承的股權可以交易了,博恩和黑月恐怕也不會視而不見,你的速度得快一點,否則,如果讓他們先得手了,終歸會削弱我們的價值。
”
孟秋伸手狠狠的搓了搓臉:“行,明天我就去找她談。
”
安德斯站起身子:“行,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了,等你消息。
”
“好!
”
安德斯帶着手下的兩個人走了之後,孟秋坐在沙發上,雙肘放在膝蓋傷,雙手狠狠的插.入自己的頭發中,臉上露出了複雜難言的神色。
痛苦,迷茫,悔恨,愧疚。
……
秦陽從酒店大床上醒來,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随手給司徒香發了一個消息。
“到了嗎?
”
“昨晚就到了,我住在卡斯爾酒店,距離你的位置大約兩百米。
”
“好,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等事情搞定了,我請你吃大餐。
”
“好。
”
秦陽看着幹淨利落的一個好字,苦笑着搖了搖頭,删掉了信息,丢下了手機,然後走入了衛生間。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的秦陽,到了隔壁,敲開了柳賦語的房門。
柳賦語打開房門,看着秦陽,淡淡的說道:“什麼事?
”
秦陽笑道:“難道你不準備去吃早餐嗎?
”
“哦!
”
柳賦語轉身抽了房卡,幹淨利落的走了出來。
秦陽眼光掃過短褲T恤運動鞋的柳賦語,笑道:“你這裝扮,倒是很入鄉随俗啊。
”
柳賦語淡淡的回答道:“真要是入鄉随俗的話,我就不穿運動鞋,而是穿涼鞋或者拖鞋了。
”
秦陽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何不這麼穿呢?
”
柳賦語仿佛看白癡一般的看着秦陽:“因為運動鞋跑的快,适合應付突發事件。
”
秦陽恍然,略微有着兩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倒是沒想到柳賦語進入狀況這麼快,竟然都已經做好了應付任何突發問題的打算,畢竟她可不是以秦陽保镖或者下屬身份過來的,而是一個不怎麼聽使喚的對手……
秦陽再叫上韓青青,三個人一起前往酒店吃了早餐,然後在秦陽的提議下,三個人走出酒店,開始向着飓風事務所溜過去,就當是旅遊了,畢竟秦陽現在是在等待左昊靜的通知,除此以外,他可沒事可做。
飓風研究所距離酒店隻有十分鐘步行路程,三人很快便看到了那棟看上去并不高的三層小樓。
秦陽眼光略微有着幾分好奇:“這就是飓風研究所,怎麼和我所想的差太多呢?
”
三棟小樓占地還算不小,但是這建築嘛,看上去實在不怎麼高科技,周圍一圈一人多高的圍牆圈起來了很大一片地,種植着草坪、鮮花,還有一些棕榈樹。
柳賦語也皺起了眉頭:“看起來不咋樣嘛。
”
韓青青抿嘴笑了笑:“雖然我沒來過,但是我聽我媽說過,飓風研究所是在地下的,地面上隻是做一些并不重要的研究,真正重要的研究全部是在底下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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