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出了酒館後,沿着小鎮的街道向前走去,那四個男人不緊不慢的跟随在她的身後,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秦陽跟在那四個男人身後,手裡拿着手機,低着頭看着屏幕,不緊不慢的走着。
那四個男人也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機警的轉過身子,眼光掃過身後的秦陽,不過看着秦陽低頭看手機那架勢,而且人還這麼年輕,幾個人很快就轉過了頭,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前面的陳慧身上。
秦陽雖然看着像是在看手機,但是實際前方一行人的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陳慧走了一段距離後,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道,而當身後的四個男人也緊跟着拐進小道時,陳慧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跟着的幾人,回頭看了一眼,神色露出了幾分不安,腳步一下子加快了不少。
那四個男人見狀,腳步也緊跟着加快,陳慧回頭一看,頓時越發的慌亂,直接奔跑了起來。
四個男人見陳慧已經注意到了幾人,也不再躲躲閃閃,快步的向着陳慧追了過去。
陳慧畢竟是個女人,哪裡跑得過後面的幾個壯碩男人,眼見四個男人就要追到陳慧,身後卻偶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來的非常快,眨眼間就到了幾個人的背後,走在最後的那個男人回過頭,便看到秦陽如同黑暗中鋪撲出的猛虎一般,直接沖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幹淨利落的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
那男人甚至都沒做出任何的反應,便直接暈了過去,如同鋸斷的樹樁一般直接倒了下來。
其他三個男人大吃一驚,他們也沒料到對方一個人竟然敢直接向着自己四個人發起攻擊,更重要的是這個男子是誰?
三個男子同時的伸手向着腰間摸去,秦陽眼見他們這個動作,瞳孔頓時微微一縮。
這幾個家夥有槍!
就在第二個男人剛剛摸到槍的一瞬間,秦陽已經一個箭步跨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向下一壓,他剛剛拔出一半的槍又被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秦陽一個兇狠的肘擊,直接的撞在了他的下巴上,那家夥悶哼一聲,仰天便倒。
秦陽身子并不停頓,繼續靠近了第三個男人,這時候第三個男人已經把槍拔了出來,擡起了槍口,對準了秦陽。
與此同時,秦陽身形一矮,如同鬼魅一般靠近了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向着上方一托。
“咻咻!
”
子彈射出,确實射向了天空,秦陽抓住他手腕的手猛力一收一扭。
“啊!
”
這個男人身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槍頓時脫手掉在了地上,而此時,第四個男人已經拔出了手槍,瞄準了這邊。
秦陽一伸手,抓住了自己面前的男人的皮帶,内氣運轉,雙臂猛然發力,自己面前的男人至少七八十公斤重的身體竟然像是沒有重量一般直接的飛了起來,砸向了後面舉槍瞄準的男人。
那男人哪裡料得到自己的同伴會忽然這般倒飛過來,猝不及防之下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避,被直接撞得歪倒在一邊,這槍自然也是沒辦法瞄準了。
就在他還沒有站穩身子,秦陽已經竄到了他的身邊,左手握住了他抓槍的手腕,右手已經狠狠的一拳頭直接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隻是一拳,這個男人便感覺自己肚子裡翻江倒海,好像被一拳把肚子給打穿了一樣。
秦陽不給他們反抗的機會,幹淨利落的打暈了他們。
前方驚慌逃跑的陳慧停下了腳步,驚恐不安卻又帶着幾分期待的看着秦陽。
“陳慧,我見過柳鴻森。
”
秦陽幹淨利落的說了一句,隻是這一句,驚慌不安的陳慧臉上陡然露出了希冀和驚喜的神色。
“你是誰?
”
“稍等一下。
”
秦陽飛快的搜索了四個人的衣兜,從他們身上掏出了錢包,還有幾個人的證件。
秦陽掃了一眼,臉色頓時一沉。
這幾個人竟然隸屬日本特殊事務處理辦的!
事情麻煩了。
陳慧竟然已經被日本方面給盯上了,這些人顯然找陳慧顯然也是因為柳鴻森,可能也是因為那個被柳鴻森帶出去的芯片。
秦陽忍不住又想到自己等人在海上遇到的那群兇狠殺手,為了搶奪或者阻止柳鴻森帶出芯片,不惜殺害這麼多人,那群人的身份又是什麼呢?
日本方面又是怎麼知道找陳慧的呢?
難道他們和那群海上的殺手有什麼聯系?
這些想法在秦陽腦子裡飛快的閃過,秦陽随後将他們錢包裡的現金全部給抽了出來,随手揣進了自己的兜裡,然後又撿了一把槍,再摸了兩個彈夾。
既然對方是日本官方的人,那他們自然就擁有極其強大的特權,恐怕接下來的自己必須改頭換面低調出行,凡是需要身份驗證的地方,自己都不能去了。
秦陽将槍插在後腰上,然後站起了身子,快步的走到陳慧的面前,沉聲說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小鎮,你有車嗎?
”
陳慧搖頭:“你是誰?
”
秦陽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張鋒,是專程來找你的,因為你丈夫的事情,你在日本已經非常的不安全,我會帶你回華夏。
”
陳慧警惕的望着秦陽:“為什麼來找我?
”
秦陽飛快的說道:“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個小鎮再說,那幾個人一旦醒來,整個小鎮都可能馬上被封鎖,現在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
陳慧悚然一驚,連忙點頭:“我需要去住的地方拿東西。
”
秦陽飛快點頭:“快!
”
秦陽跟着陳慧快步的進入了一所民居,陳慧打開房門,進入屋子,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背包,也不收拾其他的東西:“可以走了。
”
秦陽眼光掃過陳慧的背包,沒說什麼,帶着陳慧警惕的出了屋子,然後到了大街上。
秦陽将自己衣服上的兜帽扣在了頭上,低聲道:“挽着我的手,跟着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