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第二天起了個早,和羅詩茜一起吃了早飯,羅詩茜去了公司,秦陽則甩甩手開車母親留給他的車出了門。
秦陽雖然在京城長大,但是他在京城卻沒什麼朋友,畢竟他的成長軌迹和絕大多數人不同。
他是去看望師傅莫羽的。
莫羽并沒有住在市中心,而是住在燕郊一座山上。
秦陽停好了車子,打開了後尾箱,抱出了一箱酒,灑然的向着面前這個占地不小的山間小洋樓走去。
小洋樓外面的鐵門是開着的,秦陽抱着酒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莫羽。
小洋樓的前方是一片花園,一條青石小道在花園的中間,直通小洋樓,莫羽正蹲在花園裡,正在給一盆蘭花松土澆水,動作溫柔,眼光平靜而柔和。
“師傅!
”
莫羽擡起頭,看到抱着一箱酒的秦陽,消瘦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淡淡的笑容。
“回來啦。
”
秦陽笑呵呵的将酒放在旁邊的石桌上,順着花園裡的小道走了過去:“是啊,昨天回來的,咦,什麼時候多了一盆蓮瓣蘭?
”
莫羽愛花,尤其愛蘭花,他這裡可種植了不少蘭花,有名貴的,也有普通的。
莫羽正在折騰這盆蘭花之前秦陽來的時候可是沒有的,秦陽一眼便認出了這盆蘭花是蓮瓣蘭,非常名貴的蘭花之一,據說這種蘭花單株價值都在兩百萬左右,這一小盆蘭花的價值恐怕不下于京城一套房子。
莫羽微笑着拿起水壺,輕輕澆了一些水,同時随口回答道:“救了個人,别人送的。
”
秦陽哦了一聲,也沒覺得什麼奇怪,不過是一盆蓮瓣蘭而已,為了求莫羽出手治病的,送多少錢送多麼名貴的字畫或者古玩秦陽都見過,隻是莫羽大多時候都不收,或許是他喜歡蘭花,才收下了這蓮瓣蘭吧。
看來這求治病的人應該也是事先打聽清楚了師傅喜好投其所好的。
莫羽号稱醫武雙絕,除開修行,在醫術上的造詣就連那些世代行醫的修行者世家也是比之不及,一手觀音針出神入化,雖然莫羽不懸壺濟世,但是書的名人的影,總歸有人知道莫羽住在這裡,總歸也有人會求到這裡,請莫羽出手救治。
莫羽慢悠悠的為這顆蓮瓣蘭澆好水,然後才直起身子,笑道:“執行任務去了?
”
秦陽嗯了一聲:“就是上次沉船時間的後續,已經圓滿解決了。
”
莫羽嗯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回到旁邊的一個小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打上肥皂,給自己的手洗得幹幹淨淨,連直接縫裡也沒放過絲毫。
擦幹手,莫羽才轉身走到旁邊的石桌旁,然後在旁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眼光落在那個箱子上:“酒?
”
秦陽嗯了一聲:“雖然比不上師傅你的泡酒,但是湊合喝一下還是可以的。
”
莫羽眼光落在秦陽臉上,輕笑道:“半年沒見了,實力可有提升?
”
秦陽略微有着兩分窘:“瑣事太多,修行時間減少,進步有限。
”
莫羽嗯了一聲,平和笑道:“修行不能放下啊,這是我們的立身之本,有實力,不管别人施展什麼詭計,我們才有能力去面對詭計,去破局。
”
秦陽站在莫羽面前,恭敬的回答道:“是!
”
莫羽笑笑:“别那麼拘束,自己去搬椅子。
”
秦陽嘻嘻一笑,轉身去了屋子裡,搬了一根椅子出來,坐在莫羽的對面。
“有沒有怨我?
”
秦陽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師傅,你是說文雨妍的事情嗎?
”
莫羽嗯了一聲:“是,你秋姨自然是沒問題,但是以文彥候的心兇和性格,他自然不肯輕易答應,就算你最後成功了,估計他也對你沒好臉色,這事算是我勉強你,給你找的麻煩。
”
秦陽笑笑道:“他的态度我并不是多在意,隻要文雨妍喜歡我就成,是吧,師傅,依我的能力,我如果娶了文雨妍,自然用不着依靠他過日子,自然也用不着看他臉色,再說了,不提你和他的關系,這嶽父有幾個看女婿順眼的?
”
莫羽被秦陽的話給逗樂了:“你這小子。
”
秦陽笑眯眯的回答道:“師傅你不用多想,這事我和文雨妍也都坦誠的談過,她畢業之前也不想談戀愛分心,所以我們現在是朋友,關系還不錯。
”
莫羽看着自己的弟子,眼光中有着幾分欣慰:“文雨妍不管從人,從才華,都不錯,但是人和人之間更重要的是相處,畢竟以後還有幾十年,如果相處不來,不管愛得有多深,那終究都會痛苦,我雖然給你提了這個要求,但是卻并不想耽誤你的終生幸福,你隻要努力過就成,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師傅都不會怪你。
”
秦陽心中湧起幾分暖意,微笑道:“我明白的。
”
莫羽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上次和你一起落難那姑娘,又如何?
”
秦陽苦笑,對師傅他自然也沒有任何隐瞞,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莫羽眉頭皺緊,歎了口氣:“也是個好姑娘啊。
”
秦陽嗯了一聲,表情略微有着兩分尴尬。
莫羽想了想:“順其自然吧,既然你們現在都是朋友,那就慢慢相處吧,還有一年半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或許到時候,你自己一定便有了主見了。
”
“是,師傅。
”
莫羽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敲動着桌面,頗有節奏感:“你要小心那個李昀昊。
”
秦陽愣了一下:“為什麼師傅這麼說?
”
莫羽那雙平靜的眼眸中流露出兩分冷芒:“人在社會上行走,會認識很多人,這些人中,有的會成為朋友,有的會成為敵人,文彥候找李昀昊出來和你競争,一方面固然是李昀昊本身出色,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李家和我不對付。
”
秦陽眼光陡然變得多了兩分鋒利:“師傅和李家交過手?
”
莫羽點頭,看着秦陽的眼光有着幾分複雜:“是的,他們在我手裡吃過大虧,我想他們應該從來就沒忘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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