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名對手氣勢高昂的上台了,看着對面面色不佳神色略微萎靡眼光裡透露着疲倦的秦陽,心中有着兩分激動。
自己的機會來了!
隻要自己打敗了秦陽,自己将會成為功臣!
名聲,資源,應有盡有!
秦陽面色依舊平靜,看着對面鬥志昂揚一臉興奮的對手,内心發出了無聲的嗤笑。
這麼開心?
一臉期待?
以為我不行了?
以為你自己能赢?
想啥呢!
疲倦是有的,不管誰一天這麼連續和七八個爆POWER的對手打一輪,是人都會疲倦,但是秦陽卻絕對沒有他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疲倦。
眼中的疲憊?
裝得呗!
秦陽雖然不是專業演員,但是好歹也演過戲啊,受過特殊培訓啊,作為一個特工,僞裝是必須課,要表現出疲憊不堪,那還不容易嗎?
至于臉色蒼白,對于一個醫術高手來說這很難嗎?
要不要再加點頭冒冷汗?
秦陽隻不過趁着打完架的時候,在自己身上某個位置輕輕戳了戳而已。
“你的擂台賽到此為止吧!
”
随着一聲大喝,氣勢如虎的挑戰者沖着秦陽沖了過來,秦陽也是大喝一聲,似乎在強力振奮自己的精神,向着挑戰者迎了上去
兩人快速的戰成了一團,圍觀者喧嘩鼓噪,大聲的為挑戰者加油。
司徒香眼光擔憂,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站在楊浩然身後的那對男女看着場中,眼光同樣有着憂色,唯有楊浩然神色平靜,眼眸中甚至有着兩分笑意。
他隻是看了一眼場上的比賽,便将目光投注到了面前的一個青銅器上,眼光和煦,帶着幾分慈祥,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砰!
”
秦陽倉促擡手擋住了對方兇猛暴力的一腳,身子直接飛出出去,然後在對方追蹤而來一腳時,竟然翻身鎖扣住對方的腳,一個翻滾,順勢将對方給掀翻在地,然後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肋下。
咔嚓!
挑戰者的肋骨竟然被秦陽這狠狠的一拳打斷了好幾根,秦陽翻身快速爬起,手卻是捂着自己肩膀的位置,臉色有着幾分痛苦。
“他受傷了!
”
“這一腳這麼猛,他的肩膀肯定受了嚴重的傷!
”
“可惜,眼見都要勝了,卻大意了!
”
“這家夥也在拼命啊,拼着挨了這麼兇狠的一腳,強行打倒挑戰者,恐怕骨頭就算沒斷,也有裂縫了吧!
”
“就差一點啊,太可惜了!
”
肋骨被打斷了好幾根的挑戰者重重用手錘了一下擂台地面,臉上露出了無比懊悔的神情。
如果自己再謹慎一點,不那麼急功好利,或許自己就赢了!
恨啊!
秦陽捂着自己肩膀,喘息了幾口,這才站直了身子,沖着台下的司徒香問道:“幾點了?
”
司徒香面色有着兩分擔憂:“五點半!
”
秦陽似乎松了一口氣,轉過身看着主持這場擂台賽的東道主上野時江:“上野先生,時間已經五點半了,要不今天就到此為止?
”
上野時江還沒說話,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便抗議道:“不行,你既然說的到六點,那至少在六點之前是不能結束的,就算要結束,也應該是六點以後的一場為結束……”
秦陽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不語。
這男子一發話,周圍的人頓時都鼓噪起來。
“對啊,說的是六點,現在才五點半呢,至少還要打一場!
”
“不能走,如果走了就是違規,那我們也就可以不照你的規矩來了,你必須把所有的東西全部交出來,否則你們走不出這門!
”
“對,要麼打一場,要麼交出所有東西,包括大般若長光!
”
“必須再打一場!
”
“不能走!
”
群情洶湧,聲浪如潮。
秦陽猶豫了一下,面上神色似乎有着兩分為難:“好,那就六點半再打一場,最後一場!
”
“好!
”
洶湧叫嚣的衆人看秦陽讓步,頓時停止了鼓噪,改而開始對最後那名挑戰者大聲加油。
“他已經不行了,你一定要打敗他!
”
“上,赢了他!
”
“如果你這都還打不過,你就切腹吧!
”
“加油,我們支持你!
”
秦陽沒管這些喧嚣的聲音,回到桌子前,喝了一口水,吞下一顆藥丸,正要轉身走,司徒香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還行不行?
”
秦陽伸手拍了拍司徒香的手,溫和的說道:“都今天最後一場了,總要堅持一下!
”
司徒香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心被秦陽的手指撓了一下,擡起頭,正好看到秦陽的眼睛。
司徒香原本忐忑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咬了咬嘴唇:“加油!
”
山口莉香自然看不到秦陽和司徒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她語氣複雜的問道:“你的肩膀如何?
”
秦陽稍微動了一下肩膀,然後又馬上停了下來,那動作明顯是遭遇了疼痛的表現。
“沒事,還能挺一下。
”
山口莉香看着秦陽那蒼白的面孔,輕聲道:“你這樣做值得嗎,這才第一天……”
秦陽笑笑,笑容卻似乎有些艱難而疲憊:“值得,雖然很艱難,但是總要拼一下才知道結果!
”
秦陽轉身向着台上走去,山口莉香看着秦陽的背影,心情也變得頗為複雜。
這個男人挑釁整個日本修行圈,她雖然是特事處的人,但是同樣她也是修行者,按道理來說,她應該也是和其他人一樣同仇敵忾,希望盡快的打敗秦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秦陽一場一場的這麼拼搏着,她的心裡卻變得無比的亂,竟然隐隐的希望他不要失敗。
秦陽對着她露出那疲憊而堅定的笑容時,她的内心深處某處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猛然的抓了一把。
看着秦陽那略顯孤單的背影,山口莉香輕輕咬住了嘴唇,漂亮的長長睫毛顫.抖了兩下,她垂下了目光。
自己為何會對他産生了同情?
他明明不應該是自己的敵人嗎?
因為他的堅持?
因為他想拿回那些被日本當初搶走文物的情懷?
又或者因為他請自己吃的那頓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