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項羽心中有多少頭草泥馬,都無法阻擋劉邦單獨出兵的決心。
劉邦再清楚不過,如果和項羽這樣的人雄在一起,自己一定會被壓制的起不來。
來之前,蕭何和曹參就跟他商議過,絕對不能和項羽合兵。
項羽如果走北路,咱們就走南路,反之亦然。
金玉良言,劉邦向來聽得進去。
對于這種将軍撕逼的事情,是現在的楚王所最為喜聞樂見的。
隻有他們撕起來,自己這個王才能在二人夾縫之中尋找一絲機會。
那些麾下的大将,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亂世既起,都想着逐鹿天下,問鼎中原。
就沒有一個是真心為了楚國好的。
之所以聚集在楚王麾下,還不是為了當初那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操蛋話。
大殿上聚集的将軍越來越多,漸漸的楚王看明白了,這些将軍分為三派,一夥兒支持項羽,一夥兒支持劉邦,隻有少數的一些人沒有表态。
楚王知道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支持者。
看着紛紛擾擾的大殿,楚王腦中靈光一現。
“先入鹹陽者為王!
”楚王站起來,振臂高呼。
下1≈,面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好!
”如同一道炸雷響起。
項羽如山的身影在衆人的紛擾之中巋然不動,此刻眼中卻出現了火光。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能打入鹹陽,也隻有自己。
别人,他掃視也一圈兒,隻把目光在劉邦身上微微停留一下。
項羽怎麼也看不出這個猥瑣的人有什麼長處?
為何範增總告訴自己最要小心的是劉邦。
楚國王庭最終分成兩路大軍。
一路是宋義為上将軍。
項羽為次将軍,渡過淮水和漳水向着邯鄲方向進發的大軍。
另一路則是劉邦率領着自己那些老鐵所帶領的大軍,從南路出發。
繼續攻打武關的李牧。
一旦攻破武關,他将是第一個接近鹹陽的。
此時的邯鄲正洋溢在一片片喜悅之中。
秦二世皇帝于昨日剛剛在邯鄲最高的望台之上親口頒布了土地改革的诏書。
這個诏令一下,那些沒有土地的百姓都得到了一片田地。
并且這些田地是不擔心被收回的。
因為那些土地的本來擁有着都被劊子手砍掉了腦袋。
二世皇帝除了宣布土地劃歸給農民之外,還特别強調:隻要這片土地還屬于大秦,那分給百姓的土地就是自己的,隻需要每年上繳極為少量的糧食為國家所有,這片土地原則上就可以一代一代種下去。
“誰敢把這片土地從大秦劃走。
老子和他拼命。
”一個壯漢肩頭扛着扁擔,兩邊各有兩個大花筐,一臉正色的吼道。
“朱老二。
你也分到土地喽。
好好幹,明年早點兒取個媳婦,咱趙國男丁不多,要不是你窮的叮當響。
讨老婆不是難事兒。
話兒說回來。
如果誰要把這片地從大秦劃出去,别說你,就是小老兒也要去拼命。
”一個身體佝偻着的老頭兒笑着說。
他家男丁都已經戰死,隻留下兩個兒媳帶着未成年的孫子。
兒子是在和秦軍作戰中死的,老頭兒本以為秦軍入城會大肆捕殺有參加趙軍之人的親族。
卻沒想到,秦軍的書記員帶着五六個橫眉怒目的士兵來統計了老頭兒的資料之後,就揚長而去。
再次來通知的時候,卻是讓老頭兒軍場望台之前聽皇帝的诏令。
說是有天大的好事兒。
老頭兒沒敢相信,當年白起就是用欺騙的法子活活坑殺了趙國的四十萬降卒。
他讓兩個兒媳帶着孫子在家。
一旦有秦軍上門,就是拼命也要跑出去。
自己簡單整理一番就來到了軍場之上,等着秦軍屠刀加身。
可他沒想到,秦二世出來念了一片诏書。
這诏書沒有之乎者也的咬文嚼字,而是通篇大白話。
在場的老百姓都聽得懂。
他們有土地了,再也不是給地主富豪種地,而是給自己種地。
老農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
他問問周圍的人,周圍的人也一臉興奮帶着茫然。
就算是傳說中上古閑人統領的時代,也沒有這種好事兒啊!
土地被嚴格的按照一個人頭多少畝的形式,分配到了每個人的頭上。
自己家兩個小孫子竟然也被統計在案,還沒斷奶的娃娃竟然就算了人頭,生生的分給了兩片足夠養家活人的土地。
這是什麼皇帝?
這是聖君啊,就是上古先賢,三皇五帝也比不上。
什麼?
我沒聽錯?
秦國這年輕的皇帝還要把本來屬于趙王的糧倉打開,把裡面的五谷種子拿出來分給有土地的農民?
老頭兒給了自己兩個嘴巴不算數,還給了邊上兩個老鄰居兩個大嘴巴子。
原本兩個人被打了會立刻翻臉争吵。
可是今天是怎麼了?
兩個平日裡小心眼兒的家夥竟然在挨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之後還在對着自己微笑。
他們瘋了麼?
老頭這一刻終于明白,自己不是做夢。
皇帝說的都是真的。
看着身邊分到土地的鄰居都拿到了屬于自己的地契,跟着早就站在一邊指揮的書記員去另一邊領取五谷種子,他這才醒悟。
自己家分了好些地,種子不少,拿不動。
剛要回家去叫兩個媳婦出來。
早有書記員看到老頭兒就一個人,拿着幾張地契。
這樣的人不再少數,之前章邯和司馬欣也預料到會有些人怕是陷阱不敢前來。
今天他們要做的就是讓整個邯鄲城的人放松下來,相信秦皇是為了他們好。
所以早就有安排好的兵丁過來,殷勤的問老頭兒需不需要幫助把種子送回家。
都到了這種情形,老頭兒自然是忙不疊的點頭答應。
“老何頭兒,就你剛才說的那句‘趙國男丁不多’就夠你滅門的了。
現在的秦皇對百姓這般好,你竟然還敢提趙國。
”剛剛被他扇了大嘴巴子的老家夥現在才反應過來,看着老何頭兒身邊挑着擔子的軍兵,擠眉弄眼的挑唆着。
老何頭兒吓了一跳,這可是大罪。
别說大秦的嚴酷律法,就是這後來的趙王歇也不容許這樣說話。
可回頭看看挑擔子的年輕軍士,隻見年輕人笑着說道:“咱們大秦早就解除了禁言令。
現在的鹹陽就是直呼皇帝的姓名也是件平常的事兒。
”
“啥!
”兩個老頭一起驚掉了下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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