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順着手指一點一滴的滴落在地闆上,潘銀蓮驚訝的看着武松說不出一句話來。
“哎呦,英雄救美了。
”領頭的男人又“哼”了一聲,舉起手裡的木棍朝着武松後腦勺就打了下去。
如果換做别人,也許已經被他打趴下了,可惜,他打的這個不是别人,而是武松,梁山第一武神之稱的武松!
武松在木棍落下之前一把将它抓在了手裡,隻是輕輕的往自己那邊一拉,很輕易的就将那根木棍奪到了自己手上。
“你,你是什麼人?
你今天要是幫了這個小娘們,我們慶老大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似乎知道自己不是武松的對手邊說邊往後退,直到自己站在另外三個人身邊以後才敢停下腳步。
“什麼慶老大,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他雙手握住木棍的兩邊輕輕一用力,棒球棍一樣的木棍瞬間就被折斷,“要命的就趕緊給我滾,不然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
領頭的男人還以為自己可以仗着人多打赢武松,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在同一時刻大喊大叫着就沖了上來,結果不到三秒鐘就全部被武松打趴在地。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想活了。
”武松一腳踏在領頭男人的背脊上。
男人疼的“哇哇”大叫:“我錯了,我錯了,這位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也不過是替别人做事而已啊,潘銀蓮那麼楚楚可憐,其實我也舍不得對她下手啊。
”
武松怒道:“人家姑娘楚楚可憐關你等什麼事!
要你來舍得不舍得!
”
男人連連點頭道:“是,是,是,不關我的事情,求求你放了我吧。
”
“回去告訴你們慶老大,以後他要是再敢來打擾潘銀蓮姑娘,休怪我讓他全家都見皿!
”武松狠狠踹了那人一腳,那個人就跟個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兩下一頭撞在了門框上,一顆大門牙就這樣從嘴裡掉了下來。
另外三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門外,領頭的男人微微顫顫的站起身剛要離開卻突然又回頭跟白癡一樣問武松:“那慶哥要是問我你是誰?
我該怎麼說呢?
”
武松大聲道:“我乃景陽岡上打虎武松是也!
”
“武,武松?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哭道,“這樣回答一定會讓慶哥打死的……”
當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漸漸遠去,潘銀蓮又是驚訝又是感激的看着我們,大約過了三分鐘之後才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沖我們慌張道:“你們趕快走吧,慶老大要是知道你們打了他的手下,一定會再派人過來報仇的,趁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你們是誰的時候趕緊走,要是晚了就來不急了。
”
我好奇的問她:“慶老大是誰啊?
為什麼你那麼怕她?
”
潘銀蓮歎了口氣:“他是這裡的一個黑社會老大,手下聚了好幾百人,長期在這一帶敲詐勒索,誰要是不聽他的話,輕的便是一頓毒打,嚴重的,能拆了你的房子,搶了你的東西,讓你生不如死。
”
“朝廷不管嗎?
”武松問她。
“朝廷?
”潘銀蓮奇怪的看向他。
不知道為什麼,當武松看到她在看自己的時候,連忙将自己的目光轉向别處,似乎很怕跟她對視。
“哦,我二哥的意思是難道就沒人報警抓他嗎?
”我問她。
潘銀蓮無奈道:“我們這裡有多偏僻相信你們也知道,何況他還有個做局長的舅舅,就算報了警也無濟于事。
”
“那他派人來找你也是為了向你勒索錢财嗎?
”武松又問她。
潘銀蓮輕輕搖了搖頭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了貨架的一角邊上緩緩對我們說起了她的故事……
她原是河北人,因為受不了家裡重男輕女所以才跟着同鄉的一位嬸嬸從家裡逃了出來,可沒想到那位嬸嬸原來是個人販子,她将她帶到了這座城市以十萬的價格賣給了當地的一個農民做老婆,雖然是被拐賣的,但是那個農民卻對她很好,不但在生活起居上處處照顧她,而且到了晚上還主動跟她分房睡,從沒有勉強過她做任何事情。
但有一天慶老大突然帶了一大幫子的人沖進他們家,強行要将潘銀蓮帶走,農民不肯,誓死保護潘銀蓮,最後潘銀蓮雖然沒有被帶走,但他也被人打成了重傷,從此便一直卧床不起。
農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下地幹活,他怕潘銀蓮會跟着自己吃苦便将自己全部的積蓄拿出來給她,放她走。
沒想到潘銀蓮非但不肯離開他,反而還拿着這些錢開了現在的這家超市。
這裡雖然偏僻,但也是這附近唯一的一家店,所以維持兩人的正常開銷是沒有問題的。
可這樣太平的日子過了才沒幾天,那個慶老大又隔三差五的派人上門騷擾潘銀蓮,如果隻是單純的在超市騷擾她一個人,她也還能扛着,可那個陰險的慶老大偏偏還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去騷擾那個農民,農民受不了他們的侮辱,喝農藥自殺了。
他死前留下遺書讓潘銀蓮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他跟潘銀蓮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對潘銀蓮來說他是這世上唯一關愛過自己的人,而現在,這個人死了,這讓潘銀蓮再一次對這個世界産生絕望,于是今天,她親手砸了這家超市,打算以自己的死來跟這些黑社會的人做最後的對抗。
“你們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兩次,慶老大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的。
何況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我讓再留戀的人了,我活着跟死了也沒有區别。
”潘銀蓮目光黯淡,她看着自己手裡的那把匕首,她本來是打算用它來了解自己最後的生命的,可誰知道卻偏偏沾上了武松的皿。
“誰說我們救不了你?
”武松沉聲道,“我倒要看看那個叫慶老大的家夥究竟有多厲害!
”他說着回過頭對我道,“魚兒,一會兒你先回去,替我跟宋大哥說一聲,等我解決了這個慶老大之後自然就會回來。
”
我大吃一驚:“二哥?
你不跟我回去了呀?
”
武松點點頭。
我知道,武松一定是因為對方長得實在太像潘金蓮,他當初殺潘金蓮的時候本來就對她有些愧疚,加上這個潘銀蓮姑娘的遭遇着實也令人同情,所以他才那麼一無反顧的要幫她。
“好吧,二哥。
不過你要答應我,再憤怒也不能殺人,這裡不比以前,朝廷要是想抓你,别說逃到梁山,就算是逃去阿富汗也照樣能把你抓回來。
”
武松沖我點點頭:“知道了。
”
“你們不用這樣,慶老大并不好對付,而且這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潘銀蓮看我們好像并不是在開玩笑,連忙站起身來想勸我們盡早離開這裡。
我沖她笑了笑:“我二哥生來就喜歡行俠仗義助人為樂,你也不用多說了,反正你說的再多也不會改變他的決定的。
”我見她似乎還要說什麼連忙搶在她開口之前問她,“哎,你這超市裡有賣掃帚,拖把什麼的嗎?
”
潘銀蓮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其中一個角落:“清潔用品我原本都是放在那邊的……”
我連忙快步走過去,幸虧我要的東西都是砸不壞的。
我一指同樣在那個角落裡的一輛自行車問她:“這個能借我用一下嗎?
二哥既然不回去了,那這些東西我估計得來回好幾趟才能搬完了。
”
“這……你拿去吧。
”潘銀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可你這個二哥留在我這裡真的好嗎?
”
我看到她的超市裡有個固定電話,便從地上撿起一個價格紙牌将自己的手機号碼留在了上面,遞給潘銀蓮:“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你放心,以我二哥的能力,來個三五十個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
武松和潘銀蓮一路目送我離開超市,我騎着自行車回到别墅将武松的事情跟宋江說了一遍,宋江除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後就讓我把自行車上綁着的掃帚拖把分發給各位好漢。
林沖好奇的看着我停在院子裡的自行車問我:“此乃何物?
”
我說:“自行車。
”
“車?
”他愣了一下,“為何跟我們之前所坐的所有車子都不一樣呢?
”
“額……”這要讓我怎麼解釋呢?
時遷突然拿着一捆草放在自行車的前輪下面對林沖道:“林教頭你就别傻了,這自行車不過就是一種稱呼而已,它其實是個跟馬一樣的坐騎,就像你叫豹子頭,難道你真的有一顆豹子的腦袋嗎?
”
林沖恍然:“原來如此。
”
時遷跟哄馬一樣哄着自行車:“乖,來,快來吃草,院子裡新摘的,可新鮮了!
”
我:“……”
随着好漢們熱火朝天的大掃除工作漸漸接近尾聲,天空也漸漸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睡衣,這一夜有風,無月。
為了避免尴尬,他們特意将我的房間安排在了三樓的最東邊,除了已經結婚的顧大嫂,孫二娘,扈三娘夫婦各自有一個房間以外,其他人都是每六個人一間房間。
我吃過晚飯剛要上樓正好看到燕青抱着一張席子正往樓上走,連忙問他:“小乙哥,你住哪一間房間啊?
”
燕青愣了一下,随即沖我指了指樓上。
“你也住三樓?
”我欣喜道。
他搖搖頭:“還要再往上一樓。
”tqR1
“啊?
”再往上不就是閣樓嗎?
他沖我笑了笑,見張順正幽幽的從樓下上來,便對我說了一聲“我先上去了”就直接走了。
張順早就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他見我看着他便直接對我說:“燕青是盧俊義的家奴,盧俊義是肯定不願意跟他住在一個房間裡的。
而一樓和二樓都已經安排滿了,偏偏阮小七又不希望他跟你一起住在三樓,所以他就被安排到了閣樓。
”
我生氣的問他:“是誰安排房間的?
竟然那麼聽阮小七的話。
”
張順愣了一下随即小聲道:“就是我。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