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全部整容過程大約一共進行了3個多小時,當然這還不能算我昏迷在半空中被青蛇小姐掃描的那些時間。
但當我以一身36,24,36的完美身材和精緻到可以讓天使都覺得嫉妒的面容站在鏡子前的時候,之前受到的所有折磨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劉老六伸出一雙老手恭喜我道:“你終于成了美女了。
”
還來不及說謝謝,隻聽“噼!
”的一聲,我還以為是誰放了個屁呢,可結果卻看到我兇前那兩個原本還挺的高高的兇圍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扁了下去。
“我操!
這算什麼?
充氣的嗎?
”我大聲質問那條盤在餐桌上正優雅的啃着牛奶餅幹的青蛇,“姐姐哎,你好歹也給我弄個矽膠的吧?
我總不能每天随身帶個打氣筒給自己的兇打氣啊!
”
青蛇很不以為然地方看着我:“要是把你的兇做成矽膠的,你以後怎麼變幻成别人?
”
變幻成别人?
我愣住了:“不是說給我整容嗎?
”
劉老六笑道:“是這樣的,這是你在完成第二個任務之後的獎品――獨家訂制版随變手镯。
”他一邊說一邊沖青蛇道,“青顧問,把手镯給她吧。
”
青蛇一扭它的小尾巴,指着放在吹風機邊上的一個類似地攤上賣兩塊錢一個的青色塑料圓環:“不就放在那裡嗎?
”
劉老六“哦”了一聲,連忙拿起那個塑料圓環殷切的放在我的手心裡:“就是這個了,你帶上試試。
”
我疑惑的将這兒童玩具般的東西帶在了右手手腕上,隻見那個塑料圓環突然在我的手腕上亮了一下,它亮的速度很快,快到我甚至懷疑自己真的有看到那條綠光出現嗎?
我以為帶上這個神奇的塑料圓環以後會看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各種神奇變化,但當時鐘又默默的走了半圈以後,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們不會想說這個塑料圓環是專門給我用來辟邪的吧?
”
青蛇用自己的尾巴靈活的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薄薄的餐巾紙擦了擦自己那張小到不能再小的嘴巴緩緩對我道:“你在心裡默默想着一個人試試。
”
想一個人?
我現在腦海裡唯一留下的隻有燕青的身影,之前沒有提起他,我也不覺得難過,但是當我想到他的時候心裡卻跟被千萬根針紮一樣的難受。
“喲。
”青蛇十分誇張的叫了一聲,“這是你愛戀對象嗎?
很帥啊,以後要有機會,你可得把他介紹給我,有這樣的男伴一起出席那些時尚晚會能讓其他女人都嫉妒死。
”
我原本不明白青蛇什麼意思,但當我看到鏡子裡那個一臉驚訝表情的燕青的時候就馬上明白過來了――我竟然直接就變成他了!
劉老六“咳嗽”了一聲,示意我豎起耳朵聽他下面的講話:“這個獨家訂制版随變手镯,顧名思義是為你一個人量身定做,隻有在你身上有用,别人帶了,哪怕是青顧問帶着也沒有用,它保證了物品的安全性。
”
我點點頭,同時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我,連忙接了過去,果不其然,那是一張跟空間儲存盒一樣的簽收單。
“獨家訂制版随變手镯擁有想變成誰就變成誰的效果,但前提條件是你腦海中必須有這麼一個人物形象為基礎,當然,非人類形象不能變化。
”
這也就是說我隻能在人類形象之間變換,還沒有達到跟孫悟空那樣可以72變的境界。
“特别重要的一點是……”青蛇打斷了劉老六的介紹很認真的對我說,“一天隻能變幻一次,一次隻能變一個小時,超過了就會變回原形。
”
“變回原形?
”我摸了摸我的臉,“整容前還是整容後?
”
青蛇用尾巴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個所謂的整容效果是我按照你的骨骼條件做出來的最美狀态,為的是讓你擁有一個美女的假身份以便日後更好的開展任務,她的性質就跟你變幻成别人是一樣的,隻是這個美女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不會跟任何人撞臉。
她是你,又不是你,在我們這裡一般稱這種假身份叫‘分身’。
”
我問它:“你的意思是,我這個美女造型也隻能維持一小時是嗎?
”
青蛇點點頭,回答的非常幹脆:“是的。
”
天啊,我被折騰了那麼久,摔斷了鼻梁,流了那麼多皿,忍着百般的劇痛,結果換得的卻是一天一小時的美女形象,這是有多坑爹啊!
我沖劉老六舉起手表示自己有問題想問。
劉老六直接道:“你想說什麼?
”
我說:“能換一件獎品嗎?
”
劉老六直接道:“能。
”說着就從自己褲子口袋裡坑出一條綠箭口香糖來遞給我,“你可以換這個。
”
不知道朋友們有看過小花同志寫的《史上第一混亂》沒有,在他的這部小說裡,男主人公曾經得到過一包可以變身的口香糖,變身的時間是随着口香糖中糖分的減少而減少的,一樣是短效變身,如果他早把這個塑料手環和口香糖拿出來給我選,我還用得着那麼辛苦受那麼多罪嗎?
當我剛想用塑料手環換口香糖的時候,忽然多了一個心眼,我問劉老六:“這口香糖也能變身對嗎?
”
劉老六沖我淡淡搖着頭:“這就是普通口香糖,它唯一的功能就是能短時間内清潔你的口氣,你還要換嗎?
”
我:“……”
當我在塑料手環的簽收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後,青蛇小姐就以最快的速度遊出村衛生所,直接竄上了一輛路過的拖拉機去趕它的那班飛往倫敦的飛機了。
我有些納悶的問劉老六:“它都是神仙了,為什麼還要那麼費力的趕飛機呢?
直接來個飛行術飛過去不好嗎?
”
劉老六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直接道:“都用飛行術滿天飛,這天上不要交通管制了啊?
”
我:“……”
今天的陽光很燦爛,我從張仲景的辦公室裡搬了一張靠椅坐在衛生所的小院子裡曬太陽,重新又變回迷你泰迪的哮天犬正在不遠處追着自己尾巴繞圈圈,我真心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狗都可以那麼傻,那麼能自娛自樂。
“有心事?
”張仲景不知道從哪裡采了許多草藥晾曬在院子裡的石頭乒乓台上。
我沖他笑笑不說話。
他頭也沒回的跟我說:“是不是不想繼續做這個天命執行者了?
”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他。
他輕笑一聲:“别看我,看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十個天命執行者裡九個都說不想幹的。
”
“那還有一個呢?
”我問。
“還有一個是不想活的。
”他說。
“這天命執行者的任務也太缺德了吧?
難道就沒有做好事的任務嗎?
為什麼整天都是算計着如何讓别人去死或者讓别人傾家蕩産呢?
我實在是受不了那種良心上的譴責了,我覺得我都快要瘋了。
”我扯着自己的頭發沖張仲景表示自己是多麼痛苦。
張仲景轉過身看了我一會兒說:“我們也不都是派人出去做缺德事的,隻是你能力不夠,有些任務沒辦法交托給你而已。
我記得上次我們這裡有一個叫項少龍的天命執行者,他的任務就是去幫助秦始皇建立大秦帝國,這個任務就很不錯嘛。
”
“項少龍也是天命執行者?
”我詫異的看向張仲景。
張仲景不以為然的點點頭:“他一直很出色,不過後來他三年期滿以後就去香港拍電影了,不再是我們的人了。
”
“你說的是項少龍還是古天樂?
”我更加詫異了。
張仲景想了想:“他以前叫項少龍,後來加入演藝圈就叫古天樂了。
哦,對了,當年他被記者追問在他進入演藝圈的前三年去哪裡的時候,他為了掩蓋做天命執行者的事實還特意讓我們給他做了一個因為打架鬥毆而坐牢三年的假象,至今沒人懷疑過他。
”
我徹底被震驚傻了,一直以來我都為自己是天命執行者的命運而不斷抱怨和悲哀着,可萬萬沒想到,在我的前輩之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超級電影明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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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說,三年後,我也能脫離你們的控制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我問張仲景。
張仲景點點頭:“如果你不想跟我們繼續續約的話,當然可以,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位列仙班,大小也是個神仙了。
”
“那古天樂現在也是神仙?
”我又問他。
他再次點頭:“你以為呢?
要不神仙,他的皮膚能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來回變化嗎?
難道他是黑白巧克力嗎?
”
我操!
這也太牛逼了吧!
被張仲景這麼一說,我忽然對天命執行者這個職業又重新燃起了熊熊鬥志。
腦子裡似乎已經能夠遇見到三年以後我成為世界矚目的耀眼大明星在衆星捧月之中淡然微笑的樣子了。
“哎,小佳啊,上面的任務又來了,你快過來。
”劉老六拉開自己辦公室的窗戶伸出腦袋沖我叫着。
我來到他辦公室裡,正好看到他從一台傳真機上撕下一張傳真紙:“這次任務近了。
”他邊看邊說,“是去抗日戰争年代尋找并幫助小兵張嘎成為小英雄。
”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回不去宋朝我竟然有幾分失落。
劉老六一邊笑着一邊對我說:“這個任務好,跟孩子在一起,說不定你心裡壓力就沒有那麼重了,而且你看,是幫助張嘎成為英雄,也不是什麼缺德事情,你也不用再糾結什麼了。
”
他話音剛落隻聽那台傳真機又“嘀嘀嘀”想了起來,劉老六愣了一下嘴裡奇怪道:“怎麼又來一個任務?
”說着就習慣性的按下了接收鍵。
我一邊無聊的回憶着那些基本被我忘卻的抗日戰争事件,一邊漫無目的地瞟了瞟那張傳真過來的紙頭,隻看到那張傳真紙的最開頭寫着:宋朝,梁山……
我的心猛地一動,也沒顧得上細看直接指着這張紙對劉老六說:“我想做這個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