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向裡瞧了一瞧,淡淡地道:“她的知魂已散,記憶自然喪失……但本尊自有其他法子補齊它的魂魄,待補齊後本尊再審問罷。
”随手将葫蘆扔給旁邊的賞善使:“你先收着。
”
賞善使答應,忙收好。
聖尊又看向容徹:“你就是飛星國八皇子容徹?
”
容徹躬身回答:“正是。
”
“那風召是你送來的?
”
“是。
”
“風召為五階獸,桀骜不馴,除了主人外,不會允許任何人騎乘,你如何送來的?
”
容徹苦笑:“聖尊英明,這風召确實如此,并不服小王,小王為了将它哄來也是吃足了苦頭。
好歹它通人言,小王和它好說歹說,它才對小王的話半信半疑,它應允跟小王走,但不許騎乘。
所以小王是另外騎了其他坐騎,讓它在後面跟着帶來的。
”
聖尊看向那頭風召,那風召謹慎地向後退了兩步,卻點了點頭,意思是認同容徹所說的話。
顧惜玖心中卻一動,她在夢中是夢到容徹騎着風召來的,看來那果然是夢,做不得真的。
“出事的那天夜裡,你在哪裡?
”
“禀聖尊,小王那天趕來的太晚,一時也回不去,就禀明了古堂主,在晏塵那裡歇下了。
晏塵可為小王做證。
”
聖尊看向那位冷漠少年,那少年彎腰作證:“确實如此,八殿下和晏塵是朋友,精通茶道,學生那晚和他論了一晚上的茶經。
”
古殘墨忍不住道:“聖尊,真兇不是已經找到了麼?
”
為何還要盤問這位八皇子?
聖尊不理他,問了一句:“那兇器可找到了?
”
古殘墨一愣,搖頭:“沒有,翻遍他的住處也沒搜到,殘墨懷疑那兇器已經被毀掉了。
”
聖尊微微點了點頭,眸光看向容徹,忽然擡起一指,指尖彩光冒出,直射容徹眉心!
衆人大吃一驚,容徹也吃了一驚,他下意識想躲,但聖尊動作太快,他壓根躲不開,那彩光直接灌入他的眉心――
容徹身子僵住了,一動不動。
顧惜玖也吃了一驚,容徹是她朋友,她自然不想讓他出意外,看到聖尊忽然向他出手,她第一反應是阻擋。
正要擡手,忽見容徹此刻的表情,她動作一停。
容徹面色如常,整個人似陷入夢境之中,眼神有些恍惚,開始自言自語,似乎是在和人談論茶道……
顧惜玖:“……”
片刻後,聖尊指尖的彩光散去,容徹也如同在大夢中初醒,他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聖尊再看看衆人。
“容兄,你怎麼了?
”站在他身邊的晏塵忍不住詢問。
“沒事,剛才似乎做了個夢,又夢到那夜我們談茶論道……”容徹苦笑,又向聖尊賠罪:“聖尊問話,小人卻睡着,實在失儀,請聖尊責罰。
”
聖尊聲音淡淡:“是本尊讀取了你那夜的記憶,不是睡着。
你無須自責。
”
他讀取了容徹的記憶,和他所說的一模一樣,他那夜确實一直和晏塵談茶論道,并沒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