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有個通道在的!
而且上界蹦跶下來的人也肯定不止龍默言他們幾個,應該還有,說不定就有知道的!
”顧惜玖握拳。
帝拂衣攬住她的腰,點了點頭:“嗯,我也在找。
”
給她一些希望總比完全絕望好。
她回到他身邊已經八天了,這八天她天天膩在他近前,幾乎沒睡過一個囫囵覺,無論什麼時候他睜開眼睛,都能看到她是清醒的,睜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唯恐他會突然逝去一樣……
這幾天他就沒看到她熟睡過!
當然,她還是很警覺的,常常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閉眼裝睡……
但裝睡和真睡是有區别的,呼吸,心跳,脈搏……清醒和睡眠都是不一樣的,她就在他懷中,他又如何感覺不到?
她裝睡壓根也瞞不過他……
他明白她在害怕,害怕失去他……
就如同一個人被判了死期,随着刑期的臨近,人隻會越來越緊張……
她舍不得他!
她沒有安全感!
他知道。
她在搜尋各種讓他留下的法子,他也知道。
她似乎也怕給他增加心理負擔,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照樣和他有說有笑,學東西學的也不慢。
但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她和四使一樣惶惶不可終日,人也眼看着見瘦……
她珍惜每一刻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恨不得扯住時間的尾巴不讓它向前走。
這種滋味并不好受,帝拂衣很明白,但是他卻沒有辦法……
他總要給她一點希望,讓她去争取,她才不至于在等待中崩潰。
心上像是紮進了酸枝,又酸又漲又疼。
他隻能更緊地擁住她,看着她眼臉下的青黑眼圈,在她鼻尖上一吻:“明日就是我們的大喜日子,睡吧,我想看到了一個美美的新娘。
”
一邊說一邊揉她的暈睡穴,給她哼唱催眠小曲。
顧惜玖習慣性地抱着他一條手臂,像貪戀溫暖的貓一樣在他手臂上蹭了一蹭:“拂衣,我忽然對大婚沒興趣了,我想明日去雲青州看看,我聽孟夏說那裡有一個怪人,大冷的天也喜歡穿着亵褲瘋跑,常常說他見過上界的人……”
帝拂衣無奈,屈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一記:“那是個瘋子!
笨!
明日的大婚可是我向往很久的了,你敢跑一下試試!
”
顧惜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還不太死心:“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有些高人是喜歡裝瘋賣傻的,或許他是真的……”
她現在隻要稍稍找到一線希望就緊抓住不放,有時候明知道是假的,也要試一試。
帝拂衣幹脆吻上了她:“看來你還不累!
”
于是帝拂衣和她做了一項比較耗體力的活,而且是很瘋狂的一種,幾乎換了所有的姿勢……
終于成功地讓她再想不起逃婚去找一個瘋子的念頭,在他懷中睡熟了。
按道理說,婚前兩個人是不能住在一起的,但顧惜玖說要打破傳統陋俗,執意住進了他的左天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