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顧惜玖心裡總算平衡了些。
既然這位古堂主已經承擔了,那她就沒必要再開口了。
但有人顯然還不算完。
聖尊沒再看古殘墨,聲音不鹹不淡:“你領的那些是你輸的賭注,願賭服輸,不算真正的懲罰。
懲惡使,險些冤枉聖尊門人緻死,應當領個什麼懲罰?
”
懲惡使略呆了一呆。
聖尊大人,貌似您老人家就承認過這麼一個門人,沒有先例,咱還沒制訂相關條文啊。
他也是反應快的,立即道:“聖尊門人豈可輕辱?
更何況險些冤枉至死了!
理應車裂!
”
他撿最大的說,瞧聖尊知道顧惜玖被關來臨時那雷霆萬鈞的模樣,估計他想拆了這天聚堂的心都有。
現在聖尊大人找到機會了,那自然是要翻後賬――
他悄悄看了看聖尊,聖尊眸底閃過一抹笑意,這是他的默許?
懲惡使圓滿了,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古殘墨跪伏在地上,遍體冷汗,卻不敢說話。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真正招惹了聖尊會是什麼報應――
他自認他有理,故意苛待聖尊門人,又對聖尊門人動私刑,這明顯犯了聖尊的大忌。
于是現在聖尊秋後算賬了――
而且這賬算得理所當然,光明正大,他連為自己辯白的理由都找不到,隻能磕頭。
其他人本來也還沒起身,此刻隻能連連向聖尊磕頭,為古殘墨求情,衆說紛纭,說古殘墨的功勞好處,求聖尊大人法外開恩。
直到這些人都磕頭磕的差不多了,聖尊才懶洋洋開口:“念你尚算有功,本尊就暫時放過你這一次。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如不給你真正的懲罰,本尊何以服衆?
就罰你每日進玄火境一個時辰,持續兩個月罷。
”
衆人齊齊打了個寒噤。
古殘墨更是菊花發緊!
玄火境,堪比火焰山,那裡的氣溫高達一百度!
沒功力的人進去就得被蒸熟。
像古殘墨這種功力極高的,他如果是其他屬性倒沒什麼,但他偏偏是金屬性,火克金,他到那裡面無法用本身主靈力來做保護,隻能靠副屬性,他的副屬性是水,倒是克火的,但他副屬性太渣了,隻有三階,就算做出一個水保護殼來,估計也會很快變蒸汽,他每天進去一個時辰就等于去裡面蒸一圈,估計都要脫層皮出來――
不過,好在留下他的命了,古殘墨再次磕頭謝恩。
衆人都把同情的目光瞥向他。
堂主,但願兩個月後你還囫囵着――
他們又悄悄看了看顧惜玖,再看看聖尊。
一時都不明白一個問題:聖尊這是在幫這小姑娘出氣?
還是因為古殘墨明顯沒給聖尊面子,讓聖尊趁機責罰?
古殘墨也已經做好了受刑的準備,他還有其他問題:“聖尊,殘墨受刑是應該的。
就算再多一倍的刑罰殘墨也無二話,但真兇既然不是顧姑娘,那會是誰?
難道真有第二隻蚌存在?
”
聖尊看向顧惜玖:“對真兇你有什麼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