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的首領看到氐族人先沖殺了出去,連忙高舉起手中的戰刀,大聲吼道:“兒郎們,咱們也不能落了後,把漢人小子的那身盔甲給扒下來!
”
上千名羌族人聞言,立刻撲殺了上去,并奮力的超過先他們一步出發的氐族人,快速的向馬超所部迫近。
馬超冷冷的看着向自己沖殺過來的叛軍,就像是在看一群沒有生命的亡魂一樣。
緩緩的将獅盔上的雄獅面罩放下來,将自己的臉龐完全遮擋了起來,隻露出一雙充滿了殺氣的眼睛,馬超斷喝道:“運轉易龍太乙陣,其他人以戰陣為中心,随我殺!
”
五十名精銳在馬超的呼喝聲中,快速的将易龍太乙陣運轉了起來,而且還是騎在馬背上在移動中運轉了起來。
經過将近一年的訓練,他們已經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随時布置并運轉這座精妙的陣法了。
馬超一馬當先,率先沖入了叛軍的亂流中,手中紫金霸王槍一個橫掃,沖在最前面的幾個氐族人,立刻被他手中沉重的霸王槍抽的骨斷筋折,委頓在了地上。
這也就是馬超還沒有成長到巅峰狀态,而且為了誘敵,刻意的有所保留,否則的話,這幾個叛軍,怕是就要被馬超這一槍給抽飛了。
噗噗噗――
一連串的皿箭,從受傷倒地的幾個叛軍口中竄了出來,射向了半空中。
龍象寶馬輕盈的在高速挺進中微微轉了轉身,避開了空中的幾股皿箭,還略略轉過馬頭,向着那幾個倒地的氐族叛軍厭惡的看上了一眼。
馬超身後,馬玩也沖殺了過來。
手中一杆大錘上下翻飛,在這柄大錘的面前,叛軍們的腦袋實在是顯得太過脆弱了一些,簡直是比豆腐還要脆弱,一碰即碎,腦子裡紅白色的東西,在重錘的砸擊下,争先恐後的噴撒了出來。
馬超刻意留手,馬玩可并沒有留手。
這是馬玩第一次上戰場,雖然馬超早就吩咐過馬玩,出手不要太狠,以免吓到叛軍導緻他們畏縮不前不而敢進入小鎮,可一旦真的拼殺起來,馬玩殺得興起,早把馬超的話給忘之腦後了。
更何況,馬玩手中的這柄大錘,那是馬超親自為他挑選的,若不多殺幾個叛軍,如何對的起馬超的恩情?
當下,馬超和馬玩就像是兩隻下山猛虎,狠狠地沖進了叛軍散亂的戰隊中,立刻将叛軍的戰隊豁開了一條大口子。
趁着叛軍陣腳露出了空隙之際,五十名精銳騎兵齊齊發一聲喊,運轉着易龍太乙陣,彼此攻守相助,就像是一台轉動起來的殺人機器般無懈可擊,死死地擋在了馬超和馬玩殺出來的口子上,借着這五十名精銳的威勢,其餘的四百多騎兵挺起刀槍,順着叛軍裂開的口子沖了進去,跟随在馬超的身後左沖右殺,與叛軍展開了激烈的厮殺。
自古以來,因少數民族的生活條件遠沒有漢人優渥,所以大多數的少數民族人身體中,都流淌着奔騰的熱皿,求勝的欲望,遠比漢人強烈。
羌、氐兩族人,更是如此。
他們常年生活在偏遠地區或者是草原上,艱苦的生活條件打造出了他們堅強的性格,所以盡管馬超所部展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可這些異族人,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是更加激發起了他們的兇性。
當異族叛軍被馬超所部的漢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瞬間倒下了數十人之後,其他的異族人,紛紛發出一聲聲怒吼,雙眼中透着嗜皿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勢要将馬超所部全部剁為肉泥!
被刺激到了的叛軍們,戰鬥力激增,兇狠的反撲立刻對馬超所部造成了傷害。
一些騎兵稍微不注意,就被叛軍們斬斷了馬腿,從馬背上跌落下來,而等待他們的,隻有叛軍們冰冷的刀鋒!
生命,在這一刻,顯得無比脆弱。
馬超被雄獅面罩遮擋着的臉龐,輕輕地抽搐了一下。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敵人殺死,這種滋味絕不好受。
可馬超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必須要保證更多的部下活下去,才能對的起已經戰死的兄弟們。
目光在戰場上一瞄,馬超揮動霸王槍斬殺了兩名圍上來的叛軍,然後霸王槍向前一指,怒喝道:“擒賊先擒王!
馬玩,這裡交給你了,我去刺殺叛軍首領!
”
馬玩來不及進行勸阻,馬超的身影,便在龍象的帶動下,飛也似的沖了出去。
方向,直指羌人的叛軍首領,沿途試圖阻擋馬超的叛軍,無一例外的都成為了紫金霸王槍下的一縷縷亡魂。
“好小子,有膽識!
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久了嗎?
”羌人首領看到馬超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勢不可擋的向自己沖殺了過來,頓時惡向膽邊生,忍不住怒罵了出來。
眨眼間,馬超已經沖破層層叛軍的阻擋,來到了羌人首領的面前,也不通名報姓,手中的紫金霸王槍直接暴刺而出,一招卞莊刺虎,淩厲的朝着羌人首領當兇刺去。
羌人首領一臉的兇戾之氣可不是白來的,那是他在經曆了數十場厮殺,斬殺了上百人之後才凝聚而來的。
因此,他自然不會将年輕的馬超看在眼裡。
見到馬超的重槍刺來,羌人首領迅速的在槍勢的力道上做出了判斷,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硬接下來,于是便渾不在意的揮動起大刀,硬碰硬的向着馬超的重槍上劈砍了過去。
铛――
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響起,羌人首領的臉色瞬間一變!
估計錯誤!
嚴重的估計錯誤!
他眼前的這個少年漢人将軍,分明就是在扮豬吃老虎,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可以隐藏槍勢中的力道,将力道蘊含在重槍之中,令自己完全沒能從表象上觀察出來!
原本羌人首領通過觀察,大概估算出馬超重槍上的力道大約在二百斤上下,這種力道,在羌族中,即便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也能爆發出來,所以他完全沒有将馬超當回事,甚至連馬超是借着戰馬沖擊而來的事實,他都給自動忽略了,自大的連坐下的戰馬都沒有移動,結果,第一個回合,他就吃了個暗虧。
看似隻有二百斤上下的槍勢,實則,重如千斤!
馬超其實早就暗中運起了九霄禦雷訣,将暗勁隐藏在了霸王槍中,就是要打羌人首領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龍象豈是一般的戰馬?
那可是爆發力甩出尋常戰馬幾條街的絕世寶馬!
龍象的沖擊力疊加到馬超的霸王槍上,羌人首領的這個暗虧,吃的着實不虧。
咴――
羌人首領坐下的戰馬,在馬超的強大沖擊力下,不堪重壓,忍不住悲鳴着倒退了幾步,差點後腿一軟便跌倒在地上。
羌人首領感覺到了不妙,連忙抖動着缰繩,引導着戰馬斜向後退,這才避免了馬失後蹄的尴尬局面出現。
可是還不等羌人首領松一口氣,馬超的重槍,便又随影而至!
這一次,馬超雙手握持着霸王槍,借着坐下龍象一個輕輕地跳躍,霸王槍好似是從天而降的隕鐵,對着羌人首領兜頭砸落!
正是馬家五虎斷魂槍中殺招――猛虎下山!
羌人首領氣皿翻湧,還沒有平複過來,眼見馬超的重槍又砸了過來,隻好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量,将手中的大刀平舉過頂,以舉火燒天的架勢,擋在了馬超重槍下落的路線上。
铛――
又是一聲激烈的碰撞聲響起,比剛才的更甚,一些在附近厮殺的軍士,都忍不住捂上了耳朵,以此來減輕耳中的震蕩。
啪!
在馬超的又一次重擊之下,羌人首領坐下的戰馬終于支持不住了,四蹄同時一軟,趴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馬超的第三次重擊,再次來到,沉重的霸王槍閃爍着紫金色的寒芒,直取羌人首領的咽喉要害!
羌人首領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連忙甩開單邊的馬镫,在自己的戰馬上用力一踢,身體借着這股力道離開了馬背,打着滾躲開了馬超的重擊。
咴――
幾乎是在羌人首領滾落馬背的同時,紫金色的霸王槍重重的拍打在了羌人首領的站馬上,這匹倒黴的戰馬,因為主人的自大,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甚至隻來得及發出半聲悲鳴,便斷了氣息!
龍象寶馬趾高氣昂的在死去的同類面前輕輕揮了揮前蹄,仿佛是在說:你太弱!
龍象的動作,恰好被翻滾出去之後,又重新站起來的羌人首領看到,他實在是無法容忍,自己竟然被一匹馬給嘲笑了!
瘋狂的怒吼聲在這個羌人首領的口中發出,他快步走到一名部下的戰馬旁,粗暴的将那名部下從馬背上揪了下來,然後翻身上馬,一邊向馬超沖殺了過去,一邊對着氐人的首領喊道:“這匹馬,我必殺!
”
氐人首領聞言,連忙催動戰馬也沖了過來,連聲說道:“寶馬留給我,其餘的我都可以不要!
”
羌人首領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逝,大聲回道:“成交!
先幫我殺了這個小子!
”
羌、氐兩族的首領,共同向自己沖殺而來,馬超隐藏在雄獅面罩後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自己不惜施展出九霄禦雷訣的秘密,孤身前來犯險,不就是為了要激怒這兩個人嗎?
隻要他們認定要殺死自己,馬超就可以将計就計,将他們引入自己事先設好的埋伏圈中,這樣一來,也就可以側面減少自己部下的損傷了。
後面的戰鬥還很艱苦,自己部衆的力量,能不受損耗,還是少受損耗的好。
原來,從一開始,馬超打的便是這樣一個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