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死中又生之像,好玩着實好玩的緊”
一個尖銳,蒼老語調古怪的聲音充斥着戲笑從不遠處傳來,正與夥同灌嬰,李刑,朝着曲宅走去的鋒烈,心中猛然的驚愕的,停住的腳步,這古怪的聲音着實的刺耳,就好似直直的往人的心裡鑽似的;
這話語說的會是他嗎?
鋒烈絕對是個無神論者!
可經曆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和變故,他也不能肯定,這世上究竟有沒有神靈?
隻見鋒烈駐足恍惚之間,迎面走來的一似是中年男子,之所以說似,是因為這人着實的古怪,身穿着一身破爛灰黑色的長袍,卻十分的幹淨,好似不惹一絲的塵埃,面如冠玉,十分‘美貌’也許他的長相之絕美隻可以用美貌稱之了;
可他卻是微微的彎着腰,手中提着好似紫金制成的葫蘆型酒壺,上面镌刻在各彩的寶石,分外明亮隻奪人眼眸,可衆人好似看不見一般,隻會瞧着他看,目光之深邃,之清澈,之銳利,乍一看像是剛出生的孩童,再一瞧又覺得似是步入中年之人,深了看,他似乎又像是經曆無數歲月磨砺的長者,一雙黑色的眸子似乎可以輕易的看穿任何人的心靈;
“嘿,爾于何處去?
”
這面如冠玉,十分古怪的人先是大口的飲着飲了一口氣,而後向着鋒烈眨了眨右眼皮,‘調皮’戲笑着問道,他瞧見鋒烈也不做禮,也不問候,就這般直直的問着,好似世間之的規矩,在他的眼中什麼也不是,唯有唯有自由,唯有逍遙乎,着實是個古怪的人也:
瞧見這人這般的無禮,李刑不由的瞪起了雙眸,冷冷的呵斥着道“你這斯人忒無禮也,不自保家門,怎麼先到問起我們來了?
”
“李刑爾不得無禮”鋒烈趕忙叫住了李刑,不是責怪,而是維護,因為他實在是摸不清這人的底線,心中又覺得親切,仔細的又似乎實在不知在哪裡瞧見過,腦子一片的渾沌,就好似這人天生就生這般鬼魅般的手段,能讓人對其心生好感一般,使得五感給他一種的異常警惕的感覺;
此人擁有着大危險,大恐怖也,
對于李刑的呵斥,這人也不見怪,隻是盯着他們三人,不住的輕聲的笑,笑的人直直的心中不由直直的泛起了嘀咕,随之又飲了一大口酒,提起右手的灰黑色的袍袖大大咧咧的将嘴上的酒漬拭去,笑着吟道;
“嘿,
醉裡夢逍遙,逍遙何處道,一場浮雲,一場夢;
夢中誰是我,夢醒我是誰?
不足道也,不道之;
别人問我為誰?
輕笑長吟一場夢;
夢醒夢散自分明”
聽一來回,灌嬰的心中隻覺得好笑,桀骜的眉宇間也不由的染上一絲笑意,透着一抹柔和,當下也不急了,大笑着,指着道人,嬉笑着的道;“哈哈,你這人着實有趣的緊,道了一來回,你到底道出個什麼?
”
“道出來什麼不是甚緊,常聽常人也,變數也,為天道所遁去一,吾笑之,豈不知變數亦再天道之内,我隻問你,你若要欲展翅而淩霄,何不為皇?
”
道人一言出;
鋒烈三人臉色俱是變了顔色,李刑眼睛無比淩厲着道人,目光中透着森然的殺機,此人一語中的,看起來他是知道鋒烈的身份了,隐隐猜出他們的三人将要做的事情,他到底是知道一些什麼,他是什麼人,是公子所言的六國貴族的殘餘勢力,還是諸子百家?
灌嬰的右手放在腰身的劍柄之上,桀骜的眉宇眼中的笑意刹時間化為的森然的殺機,他喜歡賭,但他絕不喜歡有什麼東西影響到他的勝利;
“莫要沖動”
鋒烈出聲呵斥住了殺機畢露的兩人,眼神複雜的盯着道人,不管這道人是誰,又分屬于那方的勢力,顯然無疑為他們将要做的事情多了一層變數,可時到如今他不能再退的;
得到趙高死亡的消息之後,鹹陽的守衛必定增強,章邯若是再歸來的話,到時他不管做出什麼事情,都會陷入一種極危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