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烈提着大棒,追着兩人,大步流星的從房間内追到後院,從後院在追到芳草依依的前院;
“嘎吱”
伴随着清脆的響聲,高大的紫黑色的沉重的大門,窄窄的門縫被緩緩的推了開了,縫隙越拉越大,清亮的陽光從灑在的潮濕的地面上;
子軒身着淡藍色的長袍,白袖為邊,沉穩的面龐,一身儒雅的氣質邁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鋒烈的五官非常的敏銳,扭頭朝着的大門望去,瞧見子軒,先是狠狠的瞪了灌嬰,子軒兩人一眼,而後踏步應了上來;
瞧着庭院之中,凝聚的火爆的氣氛,子軒注視着手中提着大棒,怒氣沖沖的鋒烈踏步走來的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不由的溫和勸解着道:“别生氣,怎麼,他們如何惹你了,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
另一邊,分别站在庭院兩邊,李刑,灌嬰兩人也是意識到了子軒的來臨,先是互相的不服氣的瞪了對方一眼,而後以大局為重,也都走了過來,歡迎的子軒的到來;
鋒烈知曉子軒如今替他打理着掌管了李氏商行,灼館兩處的生意,整日繁忙不斷,此番特意前來定然是有事情的,想必他前些日子叮囑的事情該有結果了吧?
聽着子軒的勸解,鋒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之後,平複了心情,搖了搖頭,沉吟着的道;“莫要理會他們兩人,走,随我先去坐下吧”
庭院中的參天大樹用青色石磚盤成四方形狀,圍起,兩尺多高,裡面放着土壤,樹木參天,樹蔭遮日,明亮的陽光斜斜的照射而下,樹蔭的陰影處,放着打造精美的石桌,這已經不算是新鮮的事物了,自從李氏商行愈發壯觀之後,不少人家的庭院中放着石桌以作待客;
‘恩’子軒點頭應道;
随之,鋒烈将右手中的木棍扔給了李刑,與子軒兩人不疾不徐的走到了石桌前,兩人對面而坐;
瞧着鋒烈英氣的面龐,子軒不禁想起了近日裡鹹陽城内裡洶湧、紛亂四起的流言,心中微微的一沉,黑色眸子裡面透着着一抹深邃的光芒,打趣着,沉吟着道:
“你如今也算出了名,在鹹陽城内盡傳你名,甚至還有人傳曰,你自出生之時就顯得頗為的不凡,當日暴雨臨盆,一條黑色巨龍盤旋于宮殿之上,伴随一生真龍聲如沉雷的大吼之音,且看那條黑色巨龍憑空的穿過了大殿入了你生母之腹,一聲聲響亮的嬰兒恸哭之音,這你就出了世”
“那聲極大,當場就驚殿宇驚愕的瞪大了雙眼,還說你小時候之所以在衆皇子顯得平凡,也是有原因,說你小時候頭上未曾為生出猙獰,正如龍未曾化蛇一般,故此不顯也,斬了趙高一衆就算是露了猙獰,這就成了真龍,以後自當不凡,大肆誇贊之語,說了大秦有了你,這就有了再次興盛的希望”
對此等的無稽之談,鋒烈嗤笑一聲,隻有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這是穿越而已了,要不然他說不得就會如他兄弟姐妹一般,被胡亥殺死了吧;
也正是因為有了得自于後世的經驗,這才一次次的逃過了危險,當然在前期,這也是與他的運氣與老人庇護、與教導有着分不開了關心,什麼天生不凡,什麼頭露猙獰;
若是因此鋒烈就生出了驕縱,享受之心,那簡直就愚蠢之極,說不得此番言語,還是來自他對手給他下的一個小圈套,對于這樣事情,鋒烈隻想伸出一個中指,心中狠狠鄙視之:“經過我大中華網絡上那些魑魅魍魉、層出不窮的的手段熏陶,這點小伎倆還想瞞過我的眼睛,簡直可笑”
瞧着鋒烈嘴角掀起的不屑嗤笑,子軒心中明了,懸挂的心頭的擔憂也散去了不少,他也怕此等流言會惹了鋒烈的心,心情舒暢,随之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輕笑,随之想起了此行中的目的,神色一正,沉聲道:“你之前讓我打探的消息,從大澤鄉歸來的李氏商行已經打探到了”
聽見子軒之語,鋒烈當即面色沉穩了下來,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一雙黑色的眸子顯得分外的明亮,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吧”
話音一落,就連站在一旁互相敵視的李刑與灌嬰兩人都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沉重,收回了敵視的目光,緊緊的視線将放在子軒的身上,想要聽聽他會說一些什麼,才會使得鋒烈的面容變得如此凝重;
子軒先整理的腦子的思緒,随之沉聲道;“因為之前的胡亥公子所頒發之嚴苛律法,使得大秦天下民不聊生,人人惶惶不安,故此當陳勝,吳廣兩人自大澤鄉起義之後,跟随起義者數不勝數,現如今不足半月就攻下了蕲縣,自最新得來的帶來的消息,他們正在前往铚縣的路途之中”
聽此,站在石桌的一旁,灌嬰桀骜的眉宇不禁勾起一抹不屑,冷笑着道:“陳勝,吳廣是何人也,我卻是連他們名字都未曾聽過,想來定然不是什麼大丈夫,怕他們作甚?
”
聽見灌嬰之語,另一旁的李刑立馬的就頂了過去,冷聲的道:“公子所想也是你能夠猜到了?
”
灌嬰大怒,上前一步,瞪着李刑,喝道:“你欲戰乎?
”
李刑道:“我怕你不成?
”
無視着戰火炙熱的兩人,鋒烈黑色眸子閃爍着光芒,其身處透着一抹深邃;
不錯,一開始的誰能夠想到一群粗漢,一群刑徒就能做的那麼的大,但,更讓他在意是在此次的事件湧出的兩人,項羽,劉邦,若非穿越而來,鋒烈也是絕對想不到,一點點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把整個的大秦燃燒了幹幹淨淨;
說起來,他雖然将胡亥的拉下馬,換自己坐了上去,但是這個位置,卻是那般的灼熱,熱的有些發燙,燙的有些坐不穩的感覺,留給他時間,不多了;
思索片刻,鋒烈問道;“能将灼館與李氏商行布置過去嗎?
”
子軒低着頭,思索了片刻,才緩緩的搖了搖頭,沉吟着道:“恐怕很難,那處極亂,戰亂四起,殺人掠貨者不在少數,甚至比不上現如今的大秦境内來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