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眼中的皿紅之色,越聚越濃,而走在前面的鋒烈則是一股清流在眼神中蕩漾,絲毫不為所動,也是沒時間去回答灌嬰的話了;
一行人方才走出望夷宮不久,就在正對面迎面走來的一群大臣,頭戴高山冠,身着玄端長袍,細細數來,竟有二十餘之多,馮劫,右丞相,馮去疾,左丞相,李斯為主,三人年齡最少的,也是步入了中年,颌下的胡須漸生白絲;
當他們瞧見鋒烈帶着一群個個身高八尺,氣勢不凡,身披着黑色戰甲,手中持青銅長矛,青銅劍,目光淩厲的兇人從望夷宮出來的時候,一群人不由得紛紛的變了臉色;
周圍陷入的一股死一般的寂靜之中,衆人微微的呼吸之聲的都顯得十分清晰;
衆人的身前,兩名神情沮喪之人正相一望,目光之中透着幾分廢然,又瞧一眼身穿着黑色戰甲的鋒烈,嘴中發出一聲哀怨的歎息,燦金色的陽光反倒襯托得格外陰沉;
“馮劫将軍以你之見,鋒烈公子可是将二世皇帝殺了否?
”隻聽其中一人道:
“唉,,,”被稱作馮劫的健碩中年男子又歎了一口氣,方才搖了搖頭道:“吾也瞧不出來也,隻是鋒烈公子性格自小性格剛烈,受了通緝令的冤屈,入了鹹陽就斬殺了趙高,如今又見他們一行人皆是手持長矛,從望夷宮而出,想必,二世皇帝存活的希望微乎其微也,,”
議論着二人,正是衆人隐隐為首三人中的,馮劫與馮去疾兩人;
“莫非大秦真無希望也?
,,”想到此處,馮去疾不由的緊緊鎖起的眉頭,心中憤憤難平,忍不住的抱怨着道:“想我大秦百年國威,莫非今朝真的就要落入斷送之危?
枉我還以為鋒烈這豎子從軍中曆練歸來能夠磨平其沖動的性格,贊歎他斬殺了趙高一衆奸臣;
“可是誰知道他竟然如此的暴虐,竟然能夠心狠手辣到殺其手足,這樣的人就算做了皇位,又與趙高在時有何分别,說不得還要變本加厲呢”末了,馮去疾忍不住的諷刺一聲;
“誰說不是呢,你我如今卻是一點盼頭都瞧不到了!
”馮劫再次的長歎道,心中悲傷,不由得伸出右手亦拂其面:
兩人議論的話語,毫不曾降低幾分,清晰的傳入了鋒烈一行人的耳邊;
灌嬰望着身前不遠處淡然的站着的鋒烈,忍不住的耳紅面赤,為了自己曾說出的輕率的話語而感到羞愧難當,桀骜的眉宇間也不由得消弱了幾分:
“怎樣,如今還問公子嗎?
”李刑的得意的望着灌嬰,打趣戲笑着道:“恩,你确實夠聰明的,都能夠向公子建議事情了,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