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看着墓碑,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她一定會好好照顧顧寒州的,他一路走來那麼辛苦,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塊有一個家。
她會好好經營的。
她好想快點到二十歲,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顧寒州的媳婦了。
她忍不住想到了那潔白的婚紗,很期待自己穿上,嫁給顧寒州會是什麼樣子。
她不需要婚禮多麼華麗,排場多麼大,不需要像許瑩瑩那樣還搞個海上派對。
有個小教堂就可以了,最重要的人都在,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以前,結婚的事情不敢想,現在,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顧寒州的新娘。
“顧寒州,到我二十歲你要記得跟我求婚的!
特别浪漫的那一種,我不想留有遺憾。
”
“好,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求婚,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
“在長輩面前說話,不可以不作數哦!
媽,你幫我記着,如果他沒有辦到,你記得托夢給他,好好教育他一下!
”
“你都會搬救兵了?
”顧寒州無奈的笑着。
他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道:“我們該回去了,吳家的人還在等我們吃飯。
”
“嗯,那媽再見,我們明年再來。
”
她揮揮手,跟着顧寒州下山。
他回頭深深地看了眼墓碑。
媽,下次我還會帶顧顧來的。
那是二哥唯一的皿脈,如果你泉下有知,找到二哥的話,讓他不要擔心。
……
他們回到了吳家,吳嬸已經準備了豐盛的午餐。
正吃着飯,沒想到鄰居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政府要征用山上的地皮,要遷墓碑。
現在已經有人上山,鬧得不可開交。
顧寒州聞言,眉頭緊鎖,死者為大,他總不能讓母親不得安甯。
他放下碗筷,就要去看看,确保母親的墓碑沒有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
”
“不用,你乖乖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
顧寒州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離去。
吳叔吳嬸也跟着去了,畢竟山上也有吳家的列祖列宗。
本來熱熱鬧鬧的一頓飯,卻變得冷清起來。
許意暖也吃不下去了,焦急的等着顧寒州回來。
就在這時,吳優起身竟然将大門關起來了,屋内瞬間黑了很多。
許意暖看見,心頭一顫。
大白天的,為什麼要關門,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吳優……你這是要幹什麼?
”
吳優冷笑出聲,道:“你可以下來了,人都引走了。
”
吳優看上樓梯,許意暖順勢看了過去,看到來人的時候瞳孔驟然收縮。
她死死地盯着來人,身子僵硬。
但是她也很快反應過來,拔腿就朝着門口走去。
但吳優卻把她堵住。
她露出惡毒的笑:“許意暖,這次我看你往哪兒逃。
這去山上一來一回,怎麼着也要二十分鐘,我看誰能救得了你!
”
“你讓開,你瘋了嗎……”
許意暖用盡全身力氣,将吳優重重推開。
人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身體的爆發能力是非常可怕的。
她竟然将吳優推到一旁,就要開門逃出去,但……
一隻冰冷的大手摁住了她的肩膀,一股大力就将她狠狠拉了回來。
大門重新關上。
許意暖重重跌倒在地,膝蓋磕在冰冷的地磚上,疼的有些鑽心。
她不斷後退,身子瑟瑟發抖。
“顧……顧霖,你……你想要幹什麼?
”
她萬萬沒想到,顧霖也在這兒,竟然和吳優串通一氣。
想必,政府突然征用山上的地皮也是假的,是顧霖放出的假消息。
顧霖面色陰冷詭谲,聲音桀桀響起。
“我想幹什麼?
顧寒州把我變成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我也要讓他嘗嘗鑽心蝕骨的滋味。
他的債你來嘗,我也要讓他體會痛苦!
”
顧霖直接将許意暖拖起來,自己的車就在後面,早已準備好。
“不要……”
許意暖極力掙紮,但奈何兩人的力量天差地别,她根本撼動不了。
最後連拖帶拽的被顧霖帶上了車,顧霖因為她的掙紮而分外惱火,一巴掌就狠狠扇了過去。
這巴掌太狠了,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竟然疼的都有些麻木。
她感受到耳朵裡有鮮皿溢了出來,耳朵嗡鳴作響,聽不到聲音。
她被這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跌倒在後車座,蜷縮成一團,半天沒能起來。
疼……
很疼很疼。
顧霖還不解氣,甚至用腳狠狠地踹了一下。
她從座椅上摔了下來。
顧霖坐在了前面的駕駛室,一雙眼猙獰,帶着厲色,可怕無比。
他以前很喜歡許意暖,貪念她迷人的身體,姣好的臉蛋,但如今,他成為一個廢人了,早已不能人道,許意暖對自己來說也就沒用了。
他變成這樣,一切都是顧寒州害的,肯定和他逃不了幹系。
他本來也沒想铤而走險,但他接連遇到了好幾個賤女人,在他耳邊嘲笑他不能人道,提醒他已經不是男人的事實。
醫生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生育功能,甚至都不能行房事。
那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能傳續香火,也不能做一個男人。
那他也要狠狠地報複回去。
顧徹這段時間一直看着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老天爺都在幫他,有人竟然引開了顧徹的耳目,讓他有機會逃出來。
他一路尾随到這兒,就在找機會報複他們。
如今終于找到機會,他怎麼能放棄。
他看着候後車鏡裡奄奄一息的許意暖,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冷笑。
他不能人道,但是他可以找人強了許意暖,他倒要看看不幹淨的女人,顧寒州還要不要?
他車速很快,精神亢奮,有一種報複的快感,都沒注意到後面還有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一路尾随。
顧霖的車停在了一個廢棄工廠門口,這兒地處偏僻,無人問津,早已荒廢。
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的。
他看了眼後面,發現沒人,才将許意暖扛進去。
不到五分鐘,那黑色商務車跟了過來。
他們在路上緩了一會,怕顧霖有所察覺,随後就趕了過來。
顧霖把人帶到裡面,裡面有四個小混混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我說兄弟,你不說要給我們弄到新鮮貨色嗎?
人呢?
”
“給你。
”
顧霖将許意暖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