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昨晚走至半路,越想越心有不安。
許家的資助最起碼要上千萬,她什麼都沒付出,就白白拿到了這麼多錢,她良心不安。
她腦海裡一直回蕩着安叔的那句話。
“先生是說一不二的人。
”
顧寒州是個誠信的人,那自己算什麼?
這筆交易是自己主動提出的,她沒資格反悔。
而且,顧寒州是什麼人?
若是懷恨在心,以後想要擊垮許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不能冒險,她承擔不起任何後果。
她深呼吸一口氣,捏緊拳頭,最終還是從半路折回來,卻沒有勇氣敲門。
她一想到要看着那張怖人的臉一晚上,就像是看恐怖片一樣!
一想到這兒,她就渾身顫抖,最後蹲在牆角就這樣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第二天安叔發現的時候,她已經發起了高燒,整個人都神志不清。
顧寒州也沒想到這丫頭去而複返,在門口睡一晚,還把自己弄生病了。
這丫頭是傻子嗎?
許意暖足足昏睡了一天,夜幕降臨的時候她才悠悠轉醒。
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但她第一件事是檢查自己的衣服,發現完好無缺。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像是大提琴敦厚的音色,聽着性感無比。
“既然那麼害怕,為什麼還要回來?
”
她尋聲看去,不遠處的沙發上,男人正在翻閱雜志,修長如玉的手指捏着書頁一角。
她看去的那一瞬,他也擡頭回看過來。
她看到了那張駭人的臉,心髒緊了緊。
她強忍着害怕,鼓起勇氣說道:“當初是我開條件讓你幫我的,你幫我解決許家的危機,我就嫁給你。
雖然我年紀小,還沒到結婚的年紀,可不代表我不誠信。
我的确怕你,但……我會努力克服,遲早有一天,我會不怕你的!
”
她捏緊拳頭,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強迫自己冷靜。
隻是,聲音顫抖,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顧寒州聽到這有意思的話語,不禁微微挑眉。
他大步上前,走到床邊。
她快速後退到床角,見他停下步伐,猛然意識到自己不對。
她死死咬牙,大着膽子朝前挪了兩步,坐在床邊直視着男人。
顧寒州頓時對這個丫頭充滿了興趣。
他大手撫摸上她的面頰,問道:“這樣也不怕?
”
她瑟瑟發抖,還有些燙的皮膚觸及他冰冷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怎麼可能不怕?
但,這個男人是她一輩子的老公,要生活很多年的,她不能怕!
她深呼吸一口氣,揚起腦袋,道:“不怕!
”
“年紀不大,嘴巴倒是挺硬氣的。
”顧寒州笑了,那張性感菲薄的唇瓣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鳳眸深處藏着促狹的笑意,沖淡了疤痕帶來的恐怖感,顯得整個人親切不少。
她盯着那笑容,忍不住想,如果顧老三沒有毀容的話,一定非常好看。
隻可惜……
顧寒州的手繼續往下,竟然直接探入衣領,觸碰到她的柔荑。
她身子瞬間緊繃起來,瞳孔收縮驚懼的看着他。
“這樣,也不怕嗎?
”
他好整以暇,滿是戲谑的開口,分明是想看她死鴨子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眼底……是有些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