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玩弄男人的弱點,喜歡……玩弄人性……”
“什麼是男人的弱點?
”
“哎,你還小,還不懂!
”
她空有一顆禦姐的心,卻要僞裝成甜美可人的小蘿莉。
真是挨千刀的。
傅垣聞言沒有細問,總感覺辛貓心底藏着很多心事。
他不急于一時,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來日,方長――
……
日京先生原本一直借口生病,閉門謝客,無人敢擾。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出來處理商會的事情,說商會選舉在原定時間的基礎上,再拖延三個月。
這個消息對顧寒州來說無疑是好的,給足了時間準備。
這邊高興壞了,日京會社的人卻極度不滿。
本想快刀斬亂麻,沒想到卻一拖再拖。
日京會社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派人去找日京川希。
川希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公布,日京會社肯定坐不住,但他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日京川绫子。
日京會社的繼承人!
會社全都是女性繼承,他的母親便是昔日的繼承人。
母親不滿意家族安排的婚事,逃了出來,遇到了回國的父親。
兩人在飛機上一見鐘情,因為母親語言不通,父親幫助了不少。
一來二去,兩人生了情愫,也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後來母親被抓了回去,不知道妥協了什麼,才保住了他們父子倆的性命。
後來母親再次嫁人生子,按照輩分,川绫子要叫他一聲舅舅。
川绫子的母親身體不好,所以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嚴格培養,而她也不負衆望,成了幾百年來最傑出的繼承人。
她是長女,天資出衆,又美豔動人,在R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求她為妻,甚至連皇室的人也看中了她,更有傳言,她是未來天皇之妻。
但到底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
況且他多年沒回過本家,對會社的事情毫不關心。
“川绫子來了?
”
“舅舅好,川绫子今日才到,特地來拜訪舅舅。
”
川绫子穿着和服,隐隐的彎下身子,等他入座了才跪在蒲團上,開始給他倒茶。
“家中長輩遠在本家不能過來,讓川绫子過來練練手。
我一來就得知舅舅要推遲換位選舉的消息,有些驚訝。
舅舅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答案,我也沒辦法跟本家交差。
舅舅……應該不會為難我這個晚輩吧?
”
她擡眸,狹長的眼睛仿佛能勾魂奪魄。
裡面又藏着幾分堅毅果決。
仿佛他不給個交代,她也不會善了一般。
日京川希不敢低估她的能力,哪怕自己是她的舅舅,可在本家自己不過是個私生子,登不上台面的,哪裡會管他的死活。
如果不是他在帝都有自己的勢力,本家根本不會讓他入門。
“我有心為本家出力,可是商會那些人卻聯合不讓。
本來月底就要舉行的活動,被他們聯名投票延遲。
少數服從多數,我也是無奈之舉。
川绫子,你如果覺得我在騙你,你可以去商會打聽打聽。
現在我已經成了衆矢之的,他們不能無緣無故的對本家下手,隻能對我各種抵制。
”
“而且,本家旗下的幾家藥妝集團也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好幾次開會都沒人來了。
”
“我知道,是顧家,顧寒州對嗎?
”
日京川绫子端着陶瓷茶盞,塗着鮮紅指甲的手指輕輕摩擦着杯子邊緣。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烈焰紅唇,膚白貌美,就像是妖姬一般。
她是R國百年難得一見的角色,讓人垂暮已久。
再加上她聰明絕頂,風華絕代,一般俗人也看不入眼,哪怕是皇室子弟也不屑一顧。
她要的,是能征服她,打敗她的人。
“你有何打算?
”
“也好,我剛來,也需要時間摸清對方的底細。
不急,不急,遊戲才剛剛開始。
”
她笑了笑,聲音如同脆鈴一般好聽。
“好了,舅舅也累了,我就不叨擾了,绫子告退。
”
川绫子起身離去,腳下圾着木屐,邁着碎步悠揚離去。
她到來的消息還沒有傳遍,午後書房内,顧寒州的電腦裡就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裡面竟然是日京川绫子的全部資料。
日京川绫子,二十五歲,日京會社的繼承人。
此家族女人地位至高,丈夫多半入贅。
她十歲便可以跟着母親,掌管各大集團賬目。
十五歲母親病重退位,她沒有繼續讀書,而是接管家族企業。
三年時間,她讓家中族老都心悅誠服。
後重返學校,有在短短幾年内完成學業,拿到了碩士學位。
如今二十四歲,更是炙手可熱,目光長遠,将會社上下打理的僅僅有條。
此人雖是女兒身,卻野心十足,實力更不比男兒弱。
争強好勝,心狠手辣。
曾經因為在角鬥場,不小心跌下觀衆席,不小心被裡面決鬥的人誤傷,刺破了胳膊。
不是什麼見皿的大傷口,可她卻懷恨在心,十二歲的年紀,就讓人把那個鬥士活活打死了。
而她在一旁觀看,看着人執行。
小小年紀,冷皿異常。
顧寒州看到這份資料,裡面很詳盡,将日京川绫子從小到大經曆的事情都列了出來。
她的戀愛史也十分有意思,全都是R國的豪門世家,也有皇族貴胄。
但結果都是她把人甩了,那些男人哭天搶地。
顧寒州把這份資料給傅影看了,傅影看完後臉色很古怪,想笑又笑不出來。
“怎麼?
”
“這女人……夠狠,我都有些佩服了。
”他擰着眉頭道:“傅卓有心把我培養成六親不認的樣子,才會有如今的我。
但她,天性如此,後天無救。
”
“就連我對上她,怕是也要頭疼很久。
”
“你覺得她有弱點可尋嗎?
”
“有!
”
傅影不假思索的說道。
“她的感情史就是最好的證明,她是個野心勃勃,充滿占有欲的女人,習慣什麼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她像一個人,當代的武則天。
她談的那些人,都是R國最赫赫有名的傑出子弟,可最後都被她甩了。
”
“她享受征服到抛棄的過程,更喜歡男人為了她郁郁寡歡,一蹶不振,這樣能滿足她的虛榮心。
”
“她知道你是他的對手後,她欣賞你,想要打敗你征服你,無論是商業的鬥争,還是感情的鬥争。
哪怕她不愛你,也想要得到你,然後抛棄你!
”
“不如,我們換身份吧。
”
顧寒州一本正經的說道,他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把傅影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