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紗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顫。
她下意識的伸長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小手摸着他的短發,有些紮手。
她笑着說道:“好像沒說過,但好像又說過。
不過沒關系啊,我想聽你說,我想……我聽一輩子也不會膩,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對我說。
”
少女的心,總是那麼容易滿足,隻需要情郎的一句……
我愛你。
他聞言心動情動,俯身貼着她的耳畔,呢喃傾訴。
“梨紗,我愛你。
”
“嗯,我也愛你。
”
她深深地說道。
他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點害怕,抵觸這件事情,是因為覺得自己髒。
燈關上,屋内一片黑暗,隻有彼此呼吸交織。
他們就像是笨拙的孩子,努力的踏出第一步。
她主動地遞過香唇:“我在,我一直都在,簡,事情都過去了,以後你隻會有我一個女人。
”
“我現在很厲害,能打敗那些壞人,誰也不敢欺負我的男人!
”
簡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撫摸她的小手,的确長了很多薄繭,沒有以前那麼細膩了。
這個傻丫頭,照顧自己的自尊心,什麼都沒說,回去埋頭苦幹了一個月。
“你還是省省吧,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乖乖在我身後,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人傷害我的女人。
”
這話充滿笃定,強勢霸道。
她聽着滿心歡喜,忍不住在他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她本想撤退,可下一秒他壓了下來……
這個晚上注定是美好的。
可也有人徹夜難眠。
哈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這一晚的,輾轉反側,到最後在黑夜裡看着天花闆。
伸手不見五指,耳畔沒有任何嘈雜聲音,世界仿佛都是安靜的。
正因為安靜,才覺得可怕,仿佛世界上隻有自己一個人了一樣。
心髒跳動着,證明自己還活着。
可這活着,卻又痛苦萬分。
……
翌日,兩人都睡過了頭,哈雷也沒讓人吵醒她們,讓他們醒來後自行離去。
他處理完早上的事務回來後人已經走了,傭人正在收拾被褥床單,看來走沒有一會兒。
他看到床單上的皿,便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先是安慰的笑了,為簡感到開心,他終于鼓起勇氣踏出了那一步,可笑着笑着,笑容漸漸苦澀起來。
他的眼神一片黯淡。
他有些狼狽的離開了房間,身影單薄,有些搖搖晃晃。
他這次,終于可以安心放手了。
而簡和梨紗回到了凱特林,她們就像是初嘗禁果的小夫妻一樣,感情更進一步。
簡一直對這種事很排斥也很恐懼,可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男女之事那麼美妙。
可梨紗的體驗感卻不一樣了,她想的很美好,原本也做了充足的準備,比如網上信息。
全程都很疼,她真的好幾次想要一腳把簡給踹下去,卻又強忍着。
畢竟他重拾信心,不能随便打擊。
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痛腿抽經,走路都是扭扭捏捏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梨紗回到凱特林,隻想倒床休息。
簡也知道她昨晚很辛苦,所以沒攔着,想要陪她一起睡可臨時有會議。
梨紗不是自然醒的,而是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在動,她是被弄醒的。
醒來就發現被窩裡有一個萌娃,正在爬來爬去,尋找舒服的姿勢睡覺。
她吓了一跳,怕自己壓着孩子。
“你……你怎麼來了?
”
“辛西娅要……要跟媽咪睡!
”
她歡呼的說道。
她聞言心軟了,挪了一半的位置給她。
“為什麼……媽咪沒有奶奶?
”
“額……”
“你沒有奶奶,哈雷媽咪也沒有奶奶,那我豈不是要餓死了?
”
“可你這個小不點還不是好好的?
也沒餓死啊……”
“可我……搶了别人的媽咪啊……”
她人小鬼大,邏輯倒是非常清晰,讓梨紗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别的話來反駁。
她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沒有奶水。
“你為什麼叫哈雷媽咪?
”
“他讓我叫的啊。
”
“嗯?
”
她對于這個回答很是驚訝,以為是小孩子胡說的,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盯着辛西娅看,越看越覺得眉眼很熟悉,仿佛自己似曾相識。
像誰呢?
許意暖?
腦海裡突然冒出許意暖的名字,兩人的眉眼漸漸重合,她都覺得自己神經質了。
可能是湊巧而已,一定是搞錯了!
等等……
是不是簡以前對許意暖割舍不下,所以意外找到這個孩子,恰巧和許意暖幾分相似,所以在玩什麼養成計劃。
本來是當媳婦培養的,現在是當女兒培養?
她一時間腦洞大開,頓時覺得很有可能。
她記得哈雷說過,辛西娅的父母還在,且家境不錯,有這麼可愛的女兒,肯定要什麼給什麼。
簡一個大老爺們帶着一個小女娃也不是長久之計!
“媽咪……辛西娅餓了,想喝奶奶……”
她砸吧着小嘴,這近乎是孩子的一種本能。
她哪裡還有心思睡覺,趕緊把她抱起去找月嫂。
她現在也到了斷奶的年紀了,所以在喝配方奶。
小家夥抱着奶瓶就不撒手。
“辛西娅怎麼在你這兒,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
就在這時,簡從樓上下來了。
“沒有,我也睡好了。
”
她把孩子交給傭人帶下去:“兩周歲了,似乎懂得不少。
”
“嗯,她很聰明,古靈精怪的,還會捉弄人,把哈雷的皇宮鬧得擊飛狗屁。
有一天她不見了,全宮上下都在找她,可她卻在狗窩裡睡覺,還是是脾氣溫順的打狗,不然我真的要吓壞了。
”
“沒想到你媳婦還沒找,提前當奶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