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沒洗澡就睡了,現在肯定一身酒氣,這樣、這樣出門也不好,你……你一個女孩子……”
“我知道了,謝謝。
”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等不及的打斷。
她看了眼,竟然各種尺寸的都有,估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兇圍。
現在竟然還有男人不知道女人的尺寸的?
現在男人不都是用目測的嗎?
“那個,我的衣服……”
她有些不好意思,羞于啟齒。
不用想都知道是他換的,但是她還是不死心,萬一有意外呢?
溫言聽到這話,大腦狠狠一熱,面色瞬間漲紅。
他躊躇在原地,雙手垂在腰際,都無聲無息的捏緊。
白歡歡看他如此,便明白自己的衣服肯定是他換的了。
他也是一片好心。
“那個……沒發生什麼吧?
我昨晚喝多了,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
“放心……你在我這兒……絕對……絕對安全!
就算……就算你脫、脫光光,我也……不會亂來的。
你放……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
他聽到白歡歡的話,立刻解釋,恨不得拍着兇脯保證,自己絕對是正人君子。
白歡歡不禁覺得好笑,覺得他漲紅臉的樣子也挺好看的,雖然現在被打得很慘,但依然能辨别出俊朗的輪廓。
白歡歡想到自己昨晚沒心沒肺,看他和别人打架,還嘲諷了好幾句。
她有些歉意:“你的傷還好吧?
一定很疼對不對?
”
“能……能扛得住。
”
“等會我去幫你買點藥酒吧,我叔叔常常去那一家,治療跌打損傷很厲害。
”
“好……你、你決定吧。
”
“你的口吃是看着我才會如此嗎?
你不看着我,說話會不會好點?
”白歡歡狐疑地說道。
他聞言,試着轉身,說道:“這樣嗎?
”
“再說長一點。
”
“我有些餓了,要,要吃早餐嗎?
”
“好像好點了,你覺得呢?
”
“好像是有一點。
”
白歡歡聞言忍不住謝天謝地,終于不用那麼别扭的聽他結結巴巴說話了。
“那下次你和我說話就不要看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以嗎?
我這個人……不太習慣和你講話的方式,我怕我哪一天暴走,把你毒打一頓就不好了,我下手其實也蠻重的。
”
白歡歡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那就尴尬了。
溫言腼腆的笑了笑,道:“吃早飯吧,剛買的還熱乎着呢。
”
兩人坐下,溫言想要和她說話的時候,就自覺把腦袋轉到一邊,不去看她,說話也流暢了很多。
“你住的環境不錯,和我公寓的陳設很像。
”
“是嗎?
你住在哪棟公寓?
”
“我住在錦江公寓,就在公司附近,我也是貪圖方便,畢竟以後要一直上班,估計也很難換工作,所以就選個近一點的了。
”
“我……我這兒也是錦江公寓……”
他有些激動,把頭轉了過來。
白歡歡聞言,有些驚訝。
難道這麼巧?
“你幾棟幾号?
”
“603,你……你呢?
”
“我……604?
是嗎?
”
白歡歡立刻起身,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門卡,然後推門出去。
她試了一下,自己真的住在604,昨天剛剛搬過來,她印象還不深刻。
天!
她竟然和溫言是鄰居?
溫言看她屋裡亂糟糟的一團,笑着說道:“你剛剛搬來嗎?
難怪我昨晚問你新家在哪兒,你想半天都沒想起來。
昨天白天我在别墅陪顧顧,如果我早點回來,說不定就能幫你搬家了。
”
白歡歡站在溫言身後,難得聽他這麼完整流暢的一句。
她現在才發現溫言的聲音很好聽,很優雅清揚,就像是大提琴的曲調一般,微微醇厚,顯得非常有層次。
非常好聽的男中音,不高不低,剛剛好的樣子,落在耳朵裡,讓耳膜都微微一顫,好聽無比。
“需要幫忙嗎?
我是收納能手。
”
他轉身看着白歡歡。
“我……我可以收一些雜物,貴重東西和私人衣物……我不、不動的。
”
白歡歡無奈的看向他,還真是一秒打回原形啊。
“吃完飯再收拾吧,剛剛搬來,還有的要收拾的。
”
“好……好的……”
她們吃完飯,溫言就過來幫她收拾。
她給許意暖打電話,是顧寒州接聽的。
她是來問問許意暖情況的,看她酒醒了沒有。
聽到是顧寒州的聲音,她就猜到了幾分。
“意暖還沒醒?
”
“嗯,現在還在睡着,昨晚鬧了一晚上。
”
顧寒州的聲音低沉沙啞,透着淡淡的疲倦,看樣子做完沒少被許意暖折磨。
白歡歡忍不住笑了笑,她是知道許意暖的酒品的,滴酒不能站,一喝酒就會發酒瘋,各種耍流氓。
以前在宿舍,喝了一瓶啤酒而已,她就開始暈頭轉向,非要和她一起洗澡,像個小流氓。
還說正因為自己沒有,才對别人格外向往。
她昨晚喝了不少,現在睡着也不奇怪。
“抱歉啊,是我不好,硬拉着她喝酒的。
”
“沒事,朋友之間可以理解。
溫言還好嗎?
”
“嗯,等會去買藥酒。
”
“那就好,昨晚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這小子估計被人打死,也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
他雖然手腳功夫不濟,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
”
“我知道,其實我也有事拜托你,能幫我查一查昨晚那三個人的信息嗎?
欠下的債,總要還的。
”
“可以,随後發短信給你。
”
“那好,不打擾了。
”兩人挂斷了電話。
不出十分鐘,她收到了短信,是那三個人的基本信息。
她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黑字跳動,忍不住眯了眯雲眸。
眸中,染上了些許寒霜。
她将卧室收拾的差不多了,想着溫言在收拾外面那麼大的面積,一個人肯定難以應付。
她還想出去幫幫忙,沒想到打開門,外面竟然已經收拾好了。
溫言系着圍裙,戴着手套正在給他擦廚房。
他偏過頭說道:“這油煙機有問題,很多住客都說漏油嚴重,我幫你修一下,就不會有了。
”
“你似乎……很擅長這些?
”
她掃了一眼,驚歎的說道。
她從沒見過哪個男的,對家務事如此得心應手。
打掃衛生、修理器械、養花花草草、還會照顧人……
這樣的男人,世界上不是絕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