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州這次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眶紅了一圈。
顧微走到顧寒州面前,笑着說道:“哥,我拿到花球了,你趕緊祝福祝福我啊!
說不定不久後,我就要厲訓結婚了呢,想想都開心。
”
顧微抱着花球,輕輕嗅了嗅。
顧微發現顧寒州久久不回答自己,不禁疑惑的看了過去,發現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這兒。
哎……
墜入愛河的男人真是可怕啊,連自己妹妹都不管了。
“别看了,你看了也不知道她怎麼了,你倒不如問問我,說不定我知道呢!
”
“她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去找許瑩瑩一趟,就變成這樣了?
”
“受委屈了呗。
”
“她怎麼了?
”
顧寒州蹙眉看向顧微,看樣子她知道。
“你剛剛和她在房間裡麼麼哒的時候,我都知道呢。
沒辦法,這個麥收聲實在是太好了,你們唇齒交纏……那……那纏綿的聲音,啧啧啧,我還真是聽不下去,全都是雞皮疙瘩。
”
“她戴了耳麥?
”
“嗯,所以我也錄了音,你聽聽。
你可以往回再倒一點,聽聽你們纏綿的聲音。
”
“不正經。
”
顧寒州不客氣的瞪了一眼,随後聽了錄音。
錄音裡許意暖進入化妝間不久,就和許業成發生矛盾。
難怪她如此難怪,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說,誰的心情都不會好過。
恥辱……
他竟然說自己最愛的女人是恥辱!
他狠狠眯眸,拳頭無聲無息的捏住。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
“拜托,剛剛婚禮還沒有開始,我就告訴你的話,那按照你的脾氣,這婚還能好好結下去嗎?
我也是憋到現在的好不好,好了,婚禮差不多結束了,剩下就是狂歡了,你去找你的小可愛吧。
”
顧寒州也是心急如焚,恰巧他看見許意暖離開了貴賓席,朝着後門走去,他趕忙追了上去。
他一路追到了甲闆上,卻沒有看到許意暖的身影。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倉庫。
難道……她躲在這裡?
他朝着倉庫靠近,正想打開看看的時候,沒想到裡面傳來許意暖的聲音。
“不要進來。
”
“我現在很狼狽,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
許意暖急急的說道,她聽那腳步聲就知道是顧寒州追出來了。
可她現在哭的像是個鼻涕蟲,不想被心愛的人看到,覺得很丢臉。
是她自己沒用,太過弱小,所以才會一直被人欺負。
顧寒州聽到這話,心髒狠狠的揪緊,疼得厲害。
“讓我進去看看你好嗎,最起碼……你難過的時候,我還能陪在你的身邊。
”
“不要,不許進來,我哭好了自然會出去的。
”
“意暖……”
“你就聽我一回好不好?
”
許意暖帶着哭腔,懇求的說道。
顧寒州無奈,道:“好,我等你。
”
一扇門,隔着兩人。
顧寒州雙腿像是灌鉛一般,想進去卻怕許意暖變得更見難過,隻能在外面備受煎熬。
許意暖本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放肆大哭一場的。
但是沒想到顧寒州追出來了,她想嚎啕大哭,卻又覺得不好意思。
好沒出息,好丢人,隻知道哭鼻子。
她憋了三分鐘,都沒有哭出來。
喉嚨裡像是卡了棉絮,梗塞的難以下咽,火辣辣的疼。
最後許意暖狼狽的擦了擦眼淚,從倉庫裡出來。
人剛剛出來,就被顧寒州抱了個滿懷。
他力氣很大,像是要将她揉入骨髓一般。
“我哭不出來……你在這兒,我不好意思哭。
”
許意暖憋屈的說道。
“那就不哭,我逗你笑好不好?
”
顧寒州無比心疼的說道。
“我心情不好,有些餓了,想吃東西。
吃了東西,我就會變好的。
”
“好,我帶你去吃東西。
”
顧寒州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帶她回到了休息室。
許意暖一口一個蛋糕,也不嫌甜膩。
她現在需要好好發洩,不多吃點甜食,怎麼能掩蓋住心頭的苦澀。
她一邊吃,淚水一邊大顆大顆的掉落,最後淚眼模糊,擦都來不及。
“很好吃……還不夠,我還要吃更多。
”
她腮幫子鼓鼓的,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顧寒州給她遞來一杯溫水,道:“不吃了好嗎?
你吃的夠多了,有什麼委屈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
“可是你不是我啊,她們懼怕我也不是因為我,而是忌憚我背後的你,還有伯父伯母。
我許意暖……還是一無是處……”
“你真的這麼以為?
”
“難道不是嗎?
”
“那别人為何忌憚許瑩瑩?
是因為她能力出衆,還是傾國傾城,還不是忌憚她背後的許家和顧家。
你可聽過官二代,富二代?
”
“當然聽過。
”
“嗯,我想讓你做官二代富二代,那種可以橫着走的那種。
你管别人忌憚什麼,最終的要的是,你可以保護自己。
我知道你沒有害人之心,但是我不敢保證,沒人想要害你。
你可以利用你背後的勢力,用來保護自己,而不是恃強淩弱,那麼這些力量是你的,不是你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
“如果你要做壞事,肆意妄為。
那這些力量不是你的,你這叫狗仗人勢。
”
“但你隻是保護自己,那就叫善意利用。
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你隻要做好你自己就好,明白嗎?
”
“顧寒州……為什麼我總感覺你說的都是歪理,可是歪理恰好有把我說服了呢?
到底是我腦子糊塗了,還是你戰術太高了?
”
許意暖本來憋屈的要命,因為自己的弱小。
可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她又覺得自己應該厚臉皮一點。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顧寒州,有些迷茫。
顧寒州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道:“相信我準沒錯,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害你。
你在許業成那兒受到的委屈我都知道了,沒關系,我幫你出氣。
”
“别……到時候我爸看我更不爽,又要拿我出氣了。
”
“他敢!
”
顧寒州狠狠眯眸,這兩字不含一絲感情,讓人聽着心髒顫抖。
許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