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是不是剛剛吓到你了?
這司機也真是的,毫無素質,等會我去調監控錄像,一定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
“不用了,我沒什麼事,走吧。
”
她淡淡的說道,盡量控制語氣的平緩,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距離,總感覺和他靠太近,自己也會變得奇怪起來。
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白岩家中。
白母開門,看她們雙雙來了,格外的有成就感,就好像看到女兒帶着女婿回來一般。
白母看到溫言提着大包小包,有些不高興了。
“來就來,幹嘛還帶東西?
難道我們家還指着你吃飯,給我們送禮嗎?
”
“歡歡,你也真是的,你怎麼不說說溫言?
”
白歡歡聽到這話,有些尴尬。
為什麼她來說,她又不是他媳婦!
溫言和煦的笑了笑:“沒事,應該的。
”
“好吧好吧,趕緊換鞋進來,飯菜馬上就好了。
”
白岩此刻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來了,喜上眉梢。
“溫言和歡歡來了,快進來。
會下棋嗎?
象棋?
”
“我會下圍棋。
”
“你竟然還會圍棋啊?
了不得,現在的小年輕可都把這些忘記了。
正好正好,我家裡有圍棋,我們厮殺一番。
這下棋就跟打仗一樣,需要排兵部署的,我到要看看你棋藝如何。
”
白岩就像是找到知音一般,趕緊拉着溫言上樓了。
白歡歡有些無奈,當初還以為叔叔肯定會厭惡這樣的“秀才”,沒想到叔叔竟然是這樣子的!
她去廚房幫忙,但卻沒插上手。
白母給了她洗了水果,讓她在一旁看着就行,陪自己說說話。
“你叔叔難得這麼高興,回家後對這個後生晚輩贊不絕口呢!
”
“我也很意外,我還以為叔叔不會喜歡這樣溫吞的。
”
“這孩子哪裡溫吞?
談吐自如,懂禮貌,多好啊?
”
白歡歡聽到這話,這才發現好像的确這樣。
以前溫言說話總是結結巴巴的,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若是一般人看到叔叔肯定會害怕的,他是鐵皿軍人,哪怕是笑着的,身上也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子威嚴,不少人懼怕的。
可溫言仿佛感受不到,以前他不是很腼腆的嗎?
難道是第二人格的出現,把主人格也改變了?
她有些納悶。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白母這邊已經準備好晚餐,讓白歡歡上樓喊人下來吃飯。
她來到書房,正好趕上他們一盤棋結束。
“叔叔真厲害,不愧是上将。
”
“小子,你放水了吧?
”
白岩狐疑的說道。
他棋藝不錯,以為很快就能赢,卻不想這一局棋下了半個多小時,最後他都要陷入死局了,沒想到竟然扭轉乾坤,很快得勝。
他嚴重懷疑是溫言放水了,可是卻又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看着溫言,溫言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作假的那種人。
他道:“明明是叔叔厲害,我還需要多練習幾年,不過我那些都是紙上談兵。
”
“這倒也是,我下棋可從未輸過。
”
白岩也沒有多想,想想自己活了一把年紀,比不過一個小年輕也不像話。
肯定是自己的真才實學,打敗了溫言。
“你們下完了?
那也該下去吃飯了,嬸嬸催了。
”
“馬上來,溫小兄弟,一會兒别客氣,随便吃。
”
“額……我是晚輩。
”
怎麼下完棋,自己的輩分就上升一大截了?
“什麼晚輩,我們忘年之交,不用跟我來那一套俗禮,你直接叫我一聲老白,我叫你小溫!
”
“老白你個大頭鬼!
”
白母見白歡歡遲遲不下來,就上來了,正好聽到這話。
她不客氣的敲了敲白岩的肩膀,睨了一眼。
白岩這才想起來,這次是撮合他們的,他這麼一來輩分可就全亂了。
“吃飯吃飯,是我糊塗了!
”
他們兩個走在前面,白岩夫婦走在後面。
白母懊惱的瞪了一眼:“你這一高興就亂輩分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和誰都稱兄道弟?
”
“哎,我喜歡這小子嘛,就沖他這下棋的本事,肯定是個足智多謀的聰明人!
”
“如果歡歡瞧不上他,我能和他拜個把子嗎?
”
“你信不信我回娘家?
”
白母不客氣的說道。
“那你這脾氣什麼時候改改?
動不動就回娘家,跟老丈母娘告我的狀!
”
“我樂意,等會少給我喝點酒,别喝高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歡歡和厲訓的事情,你給我兜住了!
”
“放心吧。
”
白岩拍着兇脯保證。
很快一行人坐下,開始吃飯。
溫言這次帶了好久,特地托人收購來的陳年花雕。
古色古香的酒壇子,明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足足有百年的時間。
可謂是陳年佳釀。
酒壇子一起。
酒香四溢。
白岩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喝了不少好久,但還第一次喝陳年花雕。
“你小子可真有本事,給我送來這麼好的東西!
”
“叔叔喜歡就好。
”
“今天我們要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
酒過三巡,溫言隻是面色潮紅。
兩瓶花雕酒已經喝完了,白岩也不藏私,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白酒。
他起初以為溫言是在說大話,但現在才明白,怕是自己真的喝不過這個後生晚輩。
他都快要看重影了,可是他還筆直的坐在位子上,隻是面色泛紅而已。
白岩雖然四十多歲了,但當了一輩子的兵,最怕難以服衆。
哪怕他喝不下了,好面子的他也不會停下。
“再去……再去把我珍藏的茅台拿來!
”
“你别喝了,你都要喝醉了!
”白母擔心的說道。
“我……我沒喝醉,讓你去就去,男人喝酒,女人家少說話!
”
白岩有些不悅的說道,不斷催促着。
白母無奈,隻好去拿酒,而白歡歡也擔心的看着兩人,桌底下扯了扯溫言的衣袖。
酒這玩意,就算再怎麼能喝,喝多了也會傷胃的。
溫言轉眸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有些無奈,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男人在酒桌上,可沒有女人說話的份。
白母再次拿酒來,兩人又開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