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骞看着她孩子氣的樣子,不禁無奈的笑了笑。
“好了。
”
他替她上完藥,道:“傷口不要見水,否則會好的慢,這個藥膏要勤快點擦。
你可以在醫務室休息一會,以後偏僻的地方少去,不安全。
”
“我還要去參加校慶,要先走了。
”
“你這要走了?
我的……我的腿還沒好呢,腳扭到了,好疼。
”
她捂着腳踝,可憐兮兮的叫喚起來,似乎真的很疼一般。
“好了,别演戲了,你腳踝根本沒受傷。
”
“你怎麼知道?
”
她愣住,看他淡然的模樣,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不拆穿自己?
“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
“那我……那我跟你一起去。
輕傷不下火線,這點算什麼。
”
見他要走,她急急忙忙的從病床上跳下來,一時間忘記了膝蓋上的傷,疼的整個人一個踉跄,直接控制不住的栽了過去。
好在溫幼骞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
她小小的身子,落在了他的懷中。
鼻息之間,全都是他身上淡淡薄荷的香味。
“小心點。
”
他擔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敲打着心髒,讓她臉頰都抑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膝蓋……好疼……嗚嗚……”
她順勢開始哭了起來,眼淚說來就來,豆大的一顆顆。
溫幼骞哪裡招架得住,手忙腳亂的替她擦拭淚水,不斷哄着。
“别哭了,趕緊坐下休息。
”
“那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害怕。
”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你先别哭了。
”
“那好吧……”
眼淚來得快,收的也快。
溫幼骞見狀,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變臉之快讓人咋舌。
她艱難的跟着他,來到了音樂廳,晚會将在這兒舉行,各個專業都準備了節目,慶祝百年校慶。
溫幼骞坐在第一排觀衆席。
“學生的位置應該在後面,這兒沒有你的位置。
”
“這有什麼難得。
”
她直接上前拍了拍他隔壁位置的人。
“老師……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可以坐在這邊嗎?
”
“溫同學的女朋友?
”
“老師,不是這樣的……”
“老師,求求你了,讓我坐在這兒好不好,我不想離開我男朋友太遠。
”
“你瞧着,怎麼那麼眼熟呢?
我好像在學校裡看過你。
沒關系,年輕人喜歡膩歪,我很理解,你們坐在這兒吧,我正好覺得這兒不舒服,我往後坐。
”
老師也很爽快,立刻把位置讓給了艾麗斯。
他無奈扶額:“你什麼時候成為我女朋友了?
”
“我知道,你現在内心很慌,畢竟我這樣人見人愛的小公主,你壓力很大的,我很理解你的。
沒辦法,跟優秀的女孩在一起,你的确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要加油哦,我看好你。
”
她對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溫幼骞哭笑不得,艾麗斯簡直就是一個大活寶啊。
他也沒拒絕,她開心就好。
艾麗斯哪裡有心情看什麼節目啊,一直撐着腦袋,看着一旁的溫以晴。
她目不轉睛,看得溫幼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我做什麼?
”
“學長長得帥啊,我自然要多看兩眼啊。
”
“油嘴滑舌。
”
“我這叫嘴巴甜。
”
她甜甜的說道。
“大小姐,我很好奇,你到底想要跟我玩什麼遊戲。
你和世子殿下已經解除婚約,我對你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你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
是啊……
他都毫無利用價值了,自己為什麼還要跟着他呢。
她隻是想證明,自己到底是一時沖動,還是認真的。
而事實證明,她見色起意,對溫幼骞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有腹肌嗎?
”
“什麼?
”
她突然岔開了話題,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摸摸好不好……”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她的小手已經探了過去,隔着衣服落在他的腹部。
很平坦結實,應該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有幾塊。
“你……”
溫幼骞被她的大膽驚到了,臉頰都浮現不一樣的紅色。
她見狀,内心竊喜,感覺自己對老實人耍了流氓,還挺刺激的。
“你害羞啦?
”
“你……男女有别,注意身份,你好歹也是千金小姐,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
“誰規定千金小姐不能調戲男色的?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我也是啊。
學長,我發現我真的有點喜歡你了,你看我們家世也算般配,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對不對?
”
“正好,你沒女朋友,我也沒男朋友,人海茫茫我們能遇見,就是一種天意對不對。
天意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順應安排?
”
“……”
溫幼骞蒙圈了。
小丫頭說的頭頭是道,仿佛真的上天注定一般。
他及時冷靜下來,想到她素來跟顧念暖不和。
他趕緊道:“聽說你很讨厭顧念暖,我曾經追求過她,你現在要跟我在一起,不會被她嘲笑嗎?
”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被這個問題困擾着。
我可不想輸給那個讨厭鬼,而你偏偏是人家看不上的,好氣。
”
溫幼骞聽言,不知該氣該笑。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算了吧。
”
“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接納你這個失意男青年了,誰讓我善良呢?
我知道,被抛棄呢很痛苦,而且還是被辛西娅那個瘋婆娘給甩了,沒關系,我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天使。
”
“隻要你跟了我,我保證辛西娅不敢對你怎麼樣,以後見到她,昂首挺兇,告訴她,你找的女朋友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
”
“……”
他無奈扶額。
這丫頭簡直就是神邏輯。
“你以前呢,在顧念暖面前矮一截,現在有了我,你比她高一截,是不是很開心啊?
”
“我沒工夫陪你玩,你要是不看節目,我就把你丢出去。
”
“我沒有玩,我很認真的。
”
溫幼骞根本不信這話,她今年才二十歲,年輕稚嫩,大學都沒畢業。
就像是在溫室裡生長的花朵,風吹不到,雨淋不着,不谙世事,或許她自己都沒搞明白,喜歡為何物。
圖個新鮮,覺得你有趣,跟在你的屁股後面屁颠屁颠的。
很快,新鮮感過去了,也就不在乎了。
他可沒時間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