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飛機就要起飛了,她也失神的收回目光,不敢繼續看外面。
就在這時,旁邊的安叔正在小聲念叨着什麼。
“她怎麼回來了……”
她……
是外面那個女人嗎?
“安叔,你認識她是不是?
她和顧寒州是什麼關系?
”
哪怕知道自己不該問,既然選擇相信他,就不應該問這些廢話,可是女人都是敏感的,讓她一直藏着不說,會把她悶死的。
“她……”安叔的眼神有些閃爍,最後道:“她隻是先生以前的一個朋友而已,沒什麼的,我和她也有好些年沒見了,突然看見,有些驚訝而已。
”
“這樣啊……”
應該是關系匪淺的朋友吧。
她這樣想着。
她看了眼陸地,顧寒州已經離開。
她收斂了心思,不敢讓自己多想。
……
顧寒州轉身出去,他完全可以選擇安全通道離開的,但是他了解露西娅是個什麼樣的人,非常的固執,自己要是不去,她真的可能一直等下去。
她說的沒有錯,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他無法憑借自己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是她做的。
況且,那四年裡她的确給了自己不少助力,也跟着他吃了不少苦。
一個千金小姐願意屈尊降貴如此,他的确無盡感激。
但……感激轉化不成愛情。
他們的緣分早已了斷。
他從未猶豫,也沒有藕斷絲連,這次也應該把話說開。
他去了機場大廳,她等候在門口,有些焦急。
正不斷張望着裡面,看到他出來,她立刻快步上前,道:“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
“你來找我做什麼?
”
“我們很久不見面了,不應該告訴我,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嗎?
你也不問問我,我這些年如何?
”
“我并不感興趣,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隻知道現在我和意暖都很好。
”
意暖……
叫的那麼親密。
露西娅心中一緊,垂在腰際的小手早已緊緊捏成了拳頭。
但臉上……卻看着柔弱無助,眼眶微微濕潤。
“那些年……你說放下就放下了,可是我還沒有走出去,五年的時間我依然止步不前。
你明知道是個誤會,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
”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以後……我們最好不見。
”
說完,他大步上前。
露西娅注視着他的背影離去,身子僵硬,想要追上去,但是她的自尊心卻不準許。
又一次……被無情的拒絕了。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在門口,再也不見。
就在這時,有人從暗處出來,道:“我可憐的妹妹,你的好心他并不領情啊,不如交給哥哥處理,我會讓他後悔的。
”
露西娅聽到這話,心頭一顫,轉眸看了過去。
蘭斯哥哥……
他怎麼來了。
“大哥?
”
“别難過,這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哥哥再給你找個就是了。
”
“不,我就要他。
哥,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露西娅急急的說道。
她當然知道蘭斯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巴不得讓自己聯姻,成為他的犧牲品,為他拉攏夥伴。
她就是不想這樣,才不能放棄顧寒州。
“他想要顧氏集團在曼爾頓立足,單單靠溫氏集團的力量是不夠的,很多本土的世家并不認可。
我可以幫他,利用凱特林家族的威信,讓那些世家給他一些面子,讓他的路好走很多。
我不回去邀功,但是他肯定會對我心存感激。
男人最怕心軟,一旦心軟了,就會被女人牢牢的捏在手裡。
”
“你就那樣自信?
确定他會接受你的幫助?
”
“那當然,他是個聰明的商人,況且我給的又不是什麼大恩大惠,他會接受的。
”
“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必要的時候将那個女人結果了,這樣也幹淨些。
”
“哥,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太過引人懷疑了。
一旦她出事,伯尼肯定以為是我做的,那我所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篑了。
哥,你似乎變得很心急,性饑渴吃不了熱豆腐!
”
露西娅狐疑地看着蘭斯,他一向沉着冷靜,城府極深。
這次卻耐不住性子,非要自己插手,這是為什麼?
面對親妹妹的注視,帶着探尋的意味,他摸了摸下巴,輕輕笑了笑:“是你多疑了,哥哥隻是想幫你做一點事情而已。
好了,既然你自己心裡有主張,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祝你好運。
”
蘭斯笑得眯起了眼睛,那深藍色的幽眸裡藏着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
他轉身離去,露西娅狠狠蹙眉,總感覺蘭斯怪怪的,面對伯尼的事情,就十分心急,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什麼。
她這個唯利是圖的哥哥到底要做什麼?
……
許意暖回到了國内,白歡歡前去接機,兩個女孩抱在了一起。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不是要待一個月嗎?
這不是不到嗎?
”
“他在那邊很忙,沒時間陪我。
我在曼爾頓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回帝都比較自在一點。
”
“沒事,你男朋友女朋友都有,男朋友不在,不是還有我這個貌美如花的女朋友嗎?
我請你吃大餐,走,想吃什麼盡管開口,我請客。
”
許意暖點點頭,讓安叔先回去,晚上不用來接自己。
她剛剛出機場,顧寒州就打電話過來了。
“到了?
”
“嗯,剛下飛機,正要和歡歡去吃飯。
”
“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喝酒,知道嗎?
”
“知道了。
”她乖巧的說道,想到那個美麗的女人,忍不住問道:“顧寒州,之前在機場的那個人是誰啊?
我看她……好像和你很親密的樣子。
”
“她隻是我一個合作夥伴,急着和我談合作,得知我在機場就匆匆趕來了。
”
“這樣啊……那我先去吃飯了,挂了。
”她匆匆說道,因為心裡難受。
顧寒州撒謊了,安叔明明說他們是陳年舊友,可是從他口裡卻變成了合作夥伴。
她不敢繼續問下去,怕他說的回答自己不喜歡聽。
挂斷電話後,白歡歡看出她面色不好,疑惑的問道:“怎麼?
吵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