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櫃接着道:“二位若是沒帶現銀,那我就寫個憑條,二位等本店日落打烊之後,再來詳談此事吧。
”原來這映日酒樓,當真映日不映月,明月一出山便停止營業,倒與其他酒樓截然不同。
“施主所言甚善。
”這樣正好給了江南一點緩沖的時間,不至于當場下不了台,他自欣然答應。
一問,這家酒樓竟還有專為僧人或其他食素之人所提供的素齋,幹脆花二十兩銀子點了幾個小菜(确實隻有幾個小菜),二人面對面吃了起來。
吃着吃着,江南的臉色忽然苦惱起來,自語道:“若是在遊戲中堅持不破戒,我豈不是永遠都吃不到肉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可以用虛拟貨币來品嘗天下菜式的機會...”
羽靈撲哧一笑,“你如果在這兒沒法吃葷的,不如現實中來找我,我請你吃啊。
”
江南先是一喜,又歎息着搖了搖頭,“算了,我住的地方很偏僻,在浙南的鄉下,出去也不方便。
”
“這樣,其實我家就是賣吃的,而且就在現實中的杭州。
等你有空的時候,就來找我玩吧,怎麼說也是一個省份的。
”羽靈也不以為意。
江南點頭。
不得不說,憑欄而坐,吃兩根爽口的菜蔬,再呷上口小酒,滿目風光,無邊水色,确實是一種人生的享受。
二人慢慢地用完了飯食,這才滿意地下了樓。
他們原先的打算是先在杭州城中遊蕩一會兒,挨到日落後再去赴約,誰料剛一出映日酒樓的門,便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請問是度厄師父嗎?
”一個小屁孩忽然從路邊竄出來,大聲發問道。
“...是的,請問小施主是如何認出我的?
”
“是另一位師父和我說的,他講如果看到一個年輕和尚和穿着道袍的漂亮姐姐一起出來,就是我要找的度厄師父。
”
“漂亮姐姐...”江南扭頭看了看喜不自勝的羽靈,微不可察地翻了翻白眼,“那你找我有何事呢。
”
“那位年紀比你稍大點的師父有封信要我到映日酒樓前交給你,我在這兒等了好久了。
”小孩兒把手中一封未曾封口的信件一把塞給江南,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江南狐疑地取出信紙,上面就工工整整地寫了一句話,“來崇德街上的煙雲客棧,在那兒等你。
”
“年紀比我稍大點的師父,是師兄嗎?
”他前後思索了一番,似乎也沒有别的解釋,因此和羽靈說了一聲後,二人便直接趕往了崇德街,并順利地尋到了信上所說的煙雲客棧。
“人呢,”江南原以為師兄會在客棧門口顯眼的地方等他,沒想到在客棧一樓的大堂内轉了一圈,都找不見人。
他正犯愁之時,客棧的掌櫃似乎也認出了他,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過去。
“這位是度厄小師父吧。
”掌櫃的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道,“方才有位僧人急匆匆地出了門,就将這個包裹寄放在小人這兒,言說交給一個年輕和尚,是和穿着道袍的......”
江南滿頭黑線地打斷了他的話,“小僧就是度厄,那位應當是本寺的師兄,多謝施主了。
”
辛苦地跑到此處,卻未趕上人,隻取了個包裹,這讓二人着實有些郁悶。
“師兄原本應當是在客棧中等我們的,八成是有急事便提前離開了,”江南跟羽靈解釋道,“他這種大高手,考慮的事情也和我們不同,還是不要去揣度了。
”
說着,他拆開了包裹,裡面隻有一個小小的木盒,和一封信,看上去和之前那封是一個手筆。
江南也沒急着看木盒中有什麼,而是先閱讀了師兄的留言。
“抱歉,先行一步,盒内物品可作爾等助力。
”
“可以幫助我們,師兄怎麼知道我們現在想幹嘛?
”江南頗有些摸不着頭腦,隻得直接打開木盒,誰知裡頭空空如也,隻有一張折疊起的紙張。
他将其取出,攤開查看。
銀票:
任務物品,不可流通。
...
“這,”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銀票上的數字,竟是一萬兩!
“師兄哪來的錢!
”
若是讓江南去猜測,他即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度難給他的助力會是如此大額的金錢。
即便是在盒内給他留了一本武功秘籍,學成之後便能笑傲江湖,擊敗司空摘星不在話下,也比如今的情況合理得多。
因為自他踏入小林寺的第一刻起,“家徒四壁”的印象已進入了江南的腦海,可能寺内不乏功參造化之輩,但在财政上必然是個短闆。
“若師兄拿這錢去裝修寺院,寺裡的光景恐怕也不會變成那副樣子了...”江南抽搐着嘴角道。
“怎麼不早說你師兄這麼有錢,有這一萬兩,我們一定能見着司空摘星了!
”羽靈興奮道,
江南勉強冷靜了一下,道:“有什麼好興奮的,這錢我們又不能花,隻是個任務道具而已,無論是銀票還是白紙都沒什麼區别吧。
”
且不說二人志得意滿地帶着銀票離開,此時的度難僧人身上已發生了一些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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