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都是這樣的情況,宿山隻得把本次拍賣會的重點放在了繁育馬匹上。
在繁育馬匹上,也就是繁育母馬上,宿山到是沒有遇到什麼阻擋,雖然沒有占到什麼大便宜,但是也沒有吃什麼大虧,拿下的目标馬價格都算是适中。
連着拿下十八匹今年退役的繁育母馬,宿山口袋裡的錢也差不多要被抽幹了。
轉眼便到了今年的重頭戲,也就是精選馬匹拍賣場,宿山自然是要到場的,出不出手宿山還在觀望中,當然口袋裡的錢隻夠撿漏,正規拼他手中的錢連根毛都算不上。
雖然有看好的馬,但是那馬的來頭太大了,母親是十三戰十冠兩亞,外祖父是歐洲馬王【範高爾】,父親那更是大名頂頂的三冠王馬【正義】。
十足十的出身豪門的頂級公子哥兒。
像這匹小馬沒個兩三百萬就别做多想。
至于最後成交價格能有多少,那不是宿山可以估計的了,遇到土豪出手,直接上千萬刀都有可能。
最終宿山并沒有見到大豪出手,不過就算是這樣這匹小馬的成交價已經算是驚人了,達到了六百八十萬元。
要知道這可是一場比賽都沒有打過的馬,雖然出身名門,但是一匹種馬一個配種季少說也得五十六匹小駒産生,就因為長相和皿統就賣出了近七百萬美刀,這價格反正宿山是無意去買的。
随着拍會結束,宿山也就老實的在家裡呆着,時不時還是到賽馬場上轉一圈,看看人家的賽馬,順帶着琢磨一下自己腦子裡的東西,想着如何理解這些異像。
早上一大早,宿山這邊便起床,開始幹活,馬廄裡一下子多了十八匹馬,原先空的馬廄現在也使用了起來,這樣的話馬廄裡的人手便有些不足了,雖然一時半會的大家還能撐着,但是長久下來那可不行,人畢竟不是機器可以二十四小時連軸轉。
起床去馬廄幹活,等着活幹完,父子倆各騎着馬回來吃早飯。
有趙明霞在,早飯吃的自然是中式的,雞湯小馄饨,放了香菜,在微微涼的天氣中一勺子湯水一個小馄饨下肚,頓時熱氣從口中沿着嗓子眼一直落到肚子裡。
嘶!
宿山美滋滋的捧起了碗,喝了一口湯。
“小點聲,吃個飯跟打雷似的,讓人家唐娜看笑話”趙明霞望着兒子覺得這孩子有點不争氣,自己這邊都把唐娜給攏成這樣了,自家的'豬'還不知道拱白菜。
其實母親的小心思,宿山真的明白,但是心中怨自家的老娘是亂點鴛鴦譜,自己和唐娜?
怎麼可能!
雖然宿山也承認唐娜長的漂亮,但是這性格真不适合宿山關于妻子的幻想。
宿山喜歡的是那種帶着南方風情的,一說話輕柔的像一團白蒸糕似的糯糯的女孩,而不是像唐娜這樣的,急了腰間别個菜刀就能上街砍人的那種。
後埋是兄弟,前者那才是媳婦。
所以每一次宿山都裝作不知道。
至于唐娜,宿山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但在宿山想來,可能是不明白吧,畢竟再怎麼了解中國文化,她也是個外人而且就在中國學習了五年,學的中國文化那也是皮毛,還沒有浸潤到根上。
母親的訓訴對于宿山來說就像是春風灌驢耳朵——這耳朵進,那耳朵出,聽都沒聽完也就忘了。
繼續抱着碗吸溜完了最後的馄饨湯,宿山把碗往桌上一放,輕輕的拍了一下肚子:“吃好了,這馄饨真好吃。
媽,您的手藝又漲了”。
“好吃就好!
”
聽到兒子誇自己做的飯,趙明霞就和得了什麼大獎一樣,一下子忘了兒子吃飯時候讓人讨厭的樣子。
宿山還想說什麼,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賈胖子的!
”
宿山說了一句之後站起來準備到一邊去接電話。
趙明霞道:“又賈胖子賈胖子的,沒有禮貌,叫賈哥什麼的都好聽,怎麼說你都不……”。
見兒子不當回事,趙明霞隻得歎了一口氣,沖着旁邊的唐娜說道:“唉,孩子大了想管也管不住了!
”
唐娜心中不明白為什麼孩子大了還要管,這話不是相互矛盾嘛,但是嘴上卻說道:“沒事的,他們關系很好,這是表達他們之間關系不一樣的一種表達方式,是一種表像,是表現出來的,其實在他們的心中……”。
“什麼!
”
突然間宿山如同被雷擊了一樣,腦海裡一片清朗,轉過頭來沖着唐娜着急的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不光是唐娜被宿山給吓了一跳,連着趙明霞和宿建國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宿建國,差點把手中捧着的碗給扔到了桌上。
“你這孩子,幹什麼!
要吃人啊”趙明霞是真的怒了,站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兒子。
這一下子可是真用上力了,拍的宿山直吡牙。
“什麼說什麼?
”唐娜回過神來被宿山弄的有點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了,不明白突然間宿山抽的哪門子瘋。
“你剛說的話,重複一遍”宿山着急的說道。
見宿山是真的着急了,唐娜說道:“我說你和賈胖子、騷包的關系好!
”
“還有,還有!
”
宿山着急的催道。
腦子裡有個東西,宿山知道它有點摸到了門檻,但是就差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就是門内與門外的距離,宿山已經琢磨了快一個月了,幾乎一有時間就琢磨,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現在突然間唐娜的話像是點化自己一樣,宿山如何能放過她。
唐娜道:“還有什麼,沒啦!
”
“還有,你還說了什麼,快點想想”宿山一聽有點着急了。
唐娜開始正兒八經的回憶起來了,當時脫口而出,現在要想複述那還是有點困難的,于是唐娜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我說這是你們之間的表述方式,其實是一種表像……”。
宿山此刻就像是被靈感擊中了一樣,突然間心爽神朗,拍了一下大腿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下子宿山終于弄明白了,雖然不是全明白,但是已經不像是以前那樣的小白了。
宿山的笑可把趙明霞給吓壞了。
“我的兒呀,别吓媽媽,媽可就你這一個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媽還怎麼抱孫子……”趙明霞說道。
宿建國這時候腦門上汗都快下來了:“你說這個幹什麼,伸手拍一下他,把魂給拍回來!
這孩子是高興臆症了”。
趙明霞一聽輪起胳膊就想給兒子來個大耳刮子。
宿山幸好反應快,下子便跳開了,就這樣母親的指風還刮過了臉,生生的有些痛。
“媽,打我幹什麼?
”
趙明霞道:“你爸說你臆症了,不打重點不回神!
”
宿山:“……”。
然後接了一句:“您二位可真是我親爹親媽啊!
”
不過一想起來自己想明白了,心情立刻大好,好到了直接抱着母親轉了一圈,然後又抱着傻愣愣的唐娜轉了一圈,最後輪到想去抱自家老爸的時候,宿建國已經背着手轉身回房間裡去了。
“你開心的啥?
說出來讓媽也開心開心”趙明霞見兒子這麼快活,特别想知道兒子這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宿山道:“我想明白了賺錢的道理!
”
“這還用想?
”趙明霞直接撇了一下嘴,覺得自家的兒子可真夠傻的,這道理自己上小學就懂了,于是心道:可惜了,這孩了沒有遺傳到我的聰明,到是像他爸傻了巴叽的!
就在趙明霞沾沾自喜的時候,宿山已經哼着不知名的調一蹦一跳的出去了,表現在如同一個快三十歲的孩子。
怎麼說宿山明白了呢,那是因為關于馬,他看到的一切都是表像,隻是一種技術性的傳遞。
舉個更硬實的例子。
宿山就像是個普通人,而馬就像是計算機。
宿山不是馬,馬也不是人,這兩人之間是不可能交流的。
像是什麼訓馬師之類的,也是靠的一遍一遍教,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靠讓馬因為食物獎勵之類的産生條件反射。
這樣的交流離着真正的交流還差的遠着呢。
而宿山腦海裡的東西就像是一種邏輯語言編寫出來的可視化的東西。
如果馬能懂的語言,我們把它比喻成機器語言的話,那麼宿山腦海裡的東西就像是咱們用的瘟抖斯、或者是安卓這樣的操作系統。
馬是不能說話的,馬其實也是不能噴火扔冰刀的,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在宿山的視角裡呢,因為這麼表述更容易讓宿山明白與接受。
其實馬與馬的交流,要遠比人類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馬和人一樣可以通過肢體,還有語言和自己的同伴交流,或者威脅同伴。
這麼解釋吧,一群馬在一起奔跑,如是是人的話,首領就會說,誰特麼的敢超過我,我就揍誰!
然後有人說老子就要超,我想當首領,因為老子更強更壯。
于是兩人就幹起來了,到一個把一個打趴下為止。
馬不可能這麼說人語,但是它可通過自己的身體語言,還有嘶吼聲來表達同樣的意思。
當一群馬開始在賽道上争先的時候,那肯定是誰也不服誰,這是公馬的天性,這樣跑起來自然就是相互之間罵罵咧咧的,換成人能聽懂的大緻就是我幹你X,CNM之類的不雅語言。
有時候罵人罵中了,會讓被罵的傷心,也可能激怒被罵的人挨上一頓揍。
放在馬身上,宿山看到的就是這匹馬甩出了一把冰刀,那匹馬頭頂的火霧怒張。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表像,或者說是一種表現形勢,是腦子裡的東要傳遞給宿山以便于宿山理解的。
再明白一點,宿山看到馬身上的暗金裝甲其實它不是甲,而是一種物質,宿山沒有辦法理解的物質,這樣要表述給宿山的話很麻煩,最直觀的就是讓宿山看到這是一個如同遊戲中帶着屬性的裝備,而不是一種離其的物質,因為這東西太複雜了,不具像化,也不利于宿山這個沒什麼文化的人了解。
太硬核的東西,怕是現在世界最先進的物理學家都無法理解,宿山這學曆,還是讓他明白這是一個暗金裝備更簡單一些。
至于那些冰刀啊,風刃啊,也是如此,并不是馬會發出這些,而是因為隻有這麼表達出來,宿山才容易明白接受。
如果你跟宿山說生命分物質靈體,與精神靈體之類的,别說宿山懵币,大家都跟着懵币吧!
總之宿山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看到的隻是表像,至于本質是什麼,宿山到是不關心了,自己當它就是遊戲玩就行了,總不能我玩個遊戲還得知道這遊戲一代碼是什麼吧,那就不是玩遊戲,是編遊戲的了。
卡着宿山一個多月的難題迎刃而解,宿山頓時覺得頭頂的天空都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