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ert嘴裡散發出來的沒刷牙的惡臭,差點把我給熏暈過去,他的力氣很大,跟頭牛似的,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給剝了個精光。
就在這時候,我從身後的地上摸到了一枚鐵釘,心裡頓時有些欣喜,我感覺到他那個惡心的東西都碰着我大腿了,趁着他的手掰我大腿的時候,我驟然拿起了鐵釘往他臉上亂戳。
這枚鐵釘是那種釘厚木闆的,特别長,我一下子就把Robert的眼睛周圍給戳的都是皿。
“fuck!”Robert慘叫一聲叽裡咕噜罵着我聽不懂的話,捂着眼睛坐到地上嚎得跟殺豬似的,我看時不待我,慌忙提起褲子就開溜了,撒丫子往那荒野裡跑。
可是Robert的叫聲被人聽見了,好幾條光束朝着我們這邊射了過來,我心裡害怕極了,跑得鞋都掉了,都沒跑出去多遠頭發一下子被人拽住了。
那人很野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扯下來,慌亂中一回頭,差點沒吓死,Robert整個人顯得分外恐怖,那隻被我戳的眼睛還在往外面冒着皿,流的滿臉都是,另外一隻眼睛裡布滿皿絲看着就像一頭吃人的猛獸。
我面如死灰,知道在劫難逃,他把牙齒咬得咯咯做響一拳轟在我的肚子上,我頓時感覺體内一陣翻騰被大力震地仰面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肚子滿地打滾。
Robert還不肯罷休,瘋狂地拿腳踹我,他那種力度,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受得了,沒幾下我就感覺全身跟散架了一樣,特别疼。
我一邊哭一邊求他,但是Robert一點都不聽,最裡面還罵着:“我打死你個賤貨!
臭婊子!
狗日的!
你他媽找死!
看我不弄死你!
”
我在地上不斷地翻滾着,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就被打死了,盡管我一直抱着頭,但是整個人還是被打的暈暈乎乎的,特别是肚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踢碎了。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也不知道Robert打了多久,終于來了幾個人把他拉了開去,我勉強睜開眼睛,看見我被一個壯漢扛着往輪船的方向走。
我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像拎死狗一樣扔進了一間裝滿了人的船艙裡面,地面很潮,我覺着很冷,眼皮子也不聽話地垂了下來,眼前直接黑了。
最後一個念頭我覺得是不是要死了?
可奇怪的是耳朵裡一直能到女人們的聲音,嗡嗡地就是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種猛烈的搖晃給弄醒了,耳邊傳來嘩啦啦地水聲,應該是海浪吧,我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卻是漆黑一片,周圍好些打呼噜的聲音,還有一種排洩物的惡臭味。
我捂着鼻子往旁邊一摸,發現全都是腳,我隻是輕輕一碰,她們就快速地縮了回去,還有有人罵了我幾句神經病,不解恨地還踢我幾下。
我渾身酸疼,動一下都覺得困難,特别是肚子裡,火辣辣的,好像裡面的内髒全都破碎了。
我泯了泯嘴唇,因為不知道自己在哪,就先用英語問了一遍:“Help!
Whocanfindadoctorforme?
please!”
結果旁邊一個老娘們張口就罵道:“說什麼鳥語啊?
這兒全都是中國人。
”
我心中頓時一喜,就問她能不能找個醫生給我,不然我可能死掉了。
這時候,另一邊上女人罵了句:“真他媽晦氣!
”竟然摸到我臉上,啪啪打了我兩下。
我一陣委屈,身體上卻更難受了,我感覺這次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個人把我拽了起來。
我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她拽我拽的也挺費勁的,把我拽到靠邊上之後,對我說:“你再堅持堅持,明天會有人過來送飯,你等到那個時候,就能跟他們說,讓他們帶你去看看了。
”
周圍一點光都沒有,我看不見她的臉,但是聽她的聲音,差不多比我大幾歲,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好心的人,我往她身上靠了靠,問她:“大姐,你知不知道怎麼出去?
”
她還沒有說話呢,突然旁邊有個人拽着我,啪啪啪啪就呼了我好幾巴掌,我耳朵裡面開始出現嗡嗡的聲音,模模糊糊好像聽見她說要是我再說話,就把我給打死。
我怕極了,不敢再說話,好心的大姐也不說話了,我靠在她身上,覺得暖了幾分,沒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直沉浸在夢魇之中不知幾何,好心的大姐拍着我的臉把我給叫醒了:“有人來送飯了,你上去問問去。
”
我睜開眼發現看什麼都看不太清楚,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的眼睛也被人打腫了,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瞎,但是有個地方有亮光我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大家都在往亮光的那個地方走,我跟在好心的大姐後邊,拽着她的衣角,好幾次都被地上的東西差點拌倒,多虧大姐扶住了我。
到了地方,我才看見那是發飯的地方,三四個男的,一個前面放一桶米飯,一個前面放一桶水,也沒有碗,就用手或者衣服接着。
倒是有一個杯子,但是是所有人都用過的,前面的人喝完了水給後面的人,就這麼輪下去,誰慢了,就會挨揍,所以很快就輪到我了。
我兜着衣服讓他盛飯的男的挖了一勺子飯在我衣服裡面,舀了水喝完,就在旁邊哀求道:“大哥,能不能讓人給我看看,我被人打了,疼的難受,萬一死在船上也不太吉利,對吧?
”
那幾個男的都往我身上看,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臉變成什麼樣了,不過我看他們都吓了一跳,估計我現在的臉上不太好看,又或者怕我真死在船裡弄個瘟疫啥的。
這些女的,除了幾個看起來是想來賺錢的,其他的應該都是被拐賣過來的。
他們肯定是花了錢的,雖然因為怕我們逃跑和不聽話打罵起來一點都不留情,但是我覺得他們不會放任任何一人女的死掉,畢竟那都是損失。
我賭的就是這一把,可是看他們表情還是挺猶豫的,大概是怕我耍什麼陰謀詭計吧,但是可能考慮到我身上真是傷痕累累,他們最後還是相信我說的話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覺得打點一下他們可能會讓他們在船上多照顧我一下,最起碼會留個好印象,于是就把耳環給摘下來,還有手上的鍊子,雖然都是幾百塊錢的東西,但蒼蠅也是肉啊,好歹也是金的。
我把耳環和鍊子給了領頭的男子,聲淚俱下地哀求道:“大哥,你就帶我去看看醫生吧,我保證不鬧事,我不想死,求你了。
”
那個男的把耳環和手鍊收下來,又上下打量了下我,跟另外幾個男的圍在一起商量了下,然後才帶着我往外面走。
一路上我看見還有不少船艙,跟我們那個一樣,關着好多女的。
那人帶着我上了一個樓梯來到船上的醫務室,我一進去裡面那個戴眼鏡的矮個子醫生就瞄了我兩眼,皺着眉頭說:“老大最近啥眼色啊?
怎麼啥樣的妞都往出去帶啊?
”
那個帶我來的男沒好氣地:“你管那麼多幹嘛呢?
反正也不要你出錢,你給她看看,要是沒有事就喊我。
”
醫生點了點頭從簾子後面推出來一個手術床讓我躺上去,我渾身難受到動一下都往死裡疼,等躺上手術床之後感覺自己都快散了。
那醫生嘿嘿地笑了笑兩聲,不知道從那裡翻出了一雙黑不溜秋髒兮兮的手套,戴上之後,就給我撩開我的衣服檢查。
“這兒疼不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