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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優先,我遞給筱汐和昕怡一人一個球拍,然後和文彬在一旁靜待學生會副主席和文藝部部長的巅峰對決上演。
好像哪兒不太對,我是靜待沒錯,文彬卻是魔性笑聲驚現校園一角。
“哎呦,可以呀。
”
我抿着嘴朝筱汐豎了豎大拇指。
猛然發現這竟是我們相識以來第一次一起打球,在路轉角的樹蔭遮蔽下,伴着碎碎點點的正午陽光。
不覺給一件再凡常不過的事兒賦予特别的意義,哲人光哥說恭喜你找到了遺失已久的肋骨,我說光哥,哥幾個就等你找到自己的肋排了,光哥說不好意思,哥那天餓急眼把它椒鹽了,口感不錯。
關于肋骨論,這可不是光哥的原創,話說對的女人是男人遺失多年的肋骨,當然,有的丢五拉六的男人能遺失好幾個世紀。
找到它,男人才算完整,完整的過活。
所以,男人對找到的肋骨總有種純天然的在乎,在乎到不覺給一件再凡常不過的事兒賦予特别的意義。
“去,别搗亂你。
”
“昕怡,昕怡,嘿嘿嘿……”
文彬一邊說着一邊扭捏的捂住了臉,然後用魔鬼的步伐轉了個小圈兒。
“大王,大王,矜持,矜持!
”
“大王我一定要和昕怡考同一所大學,嗯,一定要。
”
說這話時,癫狂的文彬瞬間變的靜如止水,正經的我都敢不認識了。
“人家保底211,985,你……也就保底250啊!
”
“嗯……嗯?
什麼250,滾!
你知道我最着迷昕怡什麼嗎?
”
“雖然我不想知道,但是你說吧。
”
“是專注。
TV下的歲月,我有幸每天看到她聽課時專注的表情,做題時專注的表情,說實話,這是我從未見過,也再也見不到的美好,此情此景的小昕,是唯一的。
嘿嘿嘿……”
“大王,大王,矜持,矜持!
”
“你覺得我和她考同一所大學有戲麼?
”
“沒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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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人換人。
”
筱汐剛要抹額頭上的汗珠,我趕忙遞上一張印着小熊的紙巾,别誤會,紙巾是為今兒中午特别準備的,哥平時都揣衛生紙。
“昊澤,籃球玩不過你,羽毛球,哼哼,教育你妥妥的。
”
你們是不知道這家夥叫嚣的架勢,我隻能說,太文彬了。
“加油!
”
昕怡捧出個小喇叭給我們鼓勁兒,我朝筱汐和昕怡擺了個剪刀手。
“嗯,加嘞個油。
”
文彬你解釋下,加嘞個油是什麼鬼……
然而事實雄辯的證明,文彬确實有兩把刷子,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get了此技能,還練到了很高的級數。
我說文彬在教室時眼裡放光呢,原來是饑渴的等待出風頭的機會啊。
比賽直接一邊倒,遠看的效果類似溜猴,沒錯,在下是猴。
因為文彬回球的質量很高,我就隻剩了招架的份兒,沖到左邊兒急停救球,再緊急變向撲向右邊兒,高高躍起把球勾回去。
然而還沒待我站穩,就被文彬扣身上了,打的不是一般的狼狽。
“行不行啊,昊澤,哇哈哈!
”
“想不到哥今兒虎落平陽,被犬欺!
”
“汪汪汪,zòu(就)是這麼嚣張,怎麼地?
”
“你等着,來,繼續。
”
我試圖打出幾個好球,被皿虐到底肯定讓人不爽,總得鼓搗出個亮點啊。
文彬也不是不趕眼神兒的人,開始瞅機會放水,然而……
“哎呦!
”
南鍋式悲劇上演,文彬本想玩個花,來個胯下回球,不想抖拍兒的幅度過大,直接擠到了身體中軸線關鍵的一點上。
但筱汐和昕怡在跟前,文彬表現的太痛苦就尴尬了。
隻見他故作淡定的走向昕怡,當然再淡定也看得出他是夾着腿的,他把拍子遞給昕怡,說了句換人,我歇歇,昕怡問沒事兒吧,文彬說你們先打着,我一會兒就回來,然後趕緊紅着臉一抿嘴走開了。
我站在原地,笑不合适,但還是邪惡的笑了,畢竟文彬是想花式放水來着,結果誤傷了自己,所以我更該有的表情是凝固着敬佩,然後一抱拳來上句,大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