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再次來找莫回。
“莫,你的條件他們可以認可,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是成立董事會,第二是采取少量現金外加股份交換的模式交易,你看你能否答應,另外他們要求這次PE的份額在50%以上。
”
瑪麗帶來這兩個條件比較正常,交叉持股本身也是互相滲透的常規做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已經準備接納莫回成為圈裡人了。
“那就50%吧,我拿出50%的股權,給我500億現金或者等額的股份,要有投票權的股份。
”
條件基本談定,雙方的律師開始一輪輪的談判,商讨各種合同細節,這些都是瑣碎的雜事,都在正常的走,不過在走的過程中,不斷有新的财團加入進來。
畢竟有點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來埃菲爾的未來前景,現在莫回準備轉讓股票了,但凡有實力擠進這個圈子的,或者和埃菲爾相關度比較高的企業,都嘗試着想要分一點股權。
這讓埃菲爾的PE一波三折,不斷出現新的變化,本來應該很快就能結束的股權互換行為,因為不斷有新的投資方加入進來,條件一次次調整,參與各方一遍遍重新談判。
最後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莫回付出了80%的股份,獲得了等價于1200億美元的股份。
幾乎一夜之間,莫回一躍成為世界首富,超過蓋茨400多億美元,一時成為财經新聞的頭版頭條。
雖然轉讓了80%的股份,但是莫回仍然是埃菲爾的第一大股東,而因為衆多财團成為埃菲爾的股東,這導緻雅典娜的推廣渠道迅速擴張,以極快的速度徹底站穩了AI的壟斷性龍頭地位。
本來雅典娜想要成為AI領域的壟斷性産品,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搏殺,将先後進入市場的這些産品挨個幹掉,才會穩固住自身的地位。
現在通過股東引入的模式,讓這些潛在的競争對手變成股東,變相的掃清了發展道路,并且把本來有可能為競品鋪路的渠道,變成了壯大自身的資源,這一加一減之間,差别就迅速積累出來,讓雅典娜不必用市場競争的手段,就鎖定了壟斷格局。
完成股權交換後不久,數據聯盟就将埃菲爾納入到自身的體系内,并且向莫回發出邀請,要求将卡本也納入到數據聯盟的體系内。
數據聯盟嚴格來說屬于康采恩聯合體,由數百個财團參與共建的利益協調機構,它将數據視為一種資源,通過壟斷數據的生産、渠道、消費等領域,建立起在數據領域的壟斷和霸權......
這并不是一個故步自封的組織,從它建立的那天起,它就彙集了世界上最聰明的一批人,最有錢的一批人。
數據聯盟的生存根基就是數據,所以像埃菲爾、卡本這類直接與最終消費者接觸,每天都能産生大量用戶數據的企業,是它所必須獲得的。
卡本和埃菲爾迅速發展的同時,數據聯盟的信息觸角也在不斷延伸,慢慢成為一個幾乎能夠管理和涵蓋大多數互聯網、移動互聯網、通訊網、物聯網、智能網的,實現絕大多數數據搜集和監控的超級組織。
數據聯盟的觸角越來越嚴密,它的價值慢慢凸顯出來。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唯獨不缺聰明人,所以莫回發現數據聯盟正在開發一些比較奇怪的軟件。
比如法國以穆裡耶茲家族、PPG、LVMH、愛馬仕、香奈兒等集團為首的财團聯合體,就提出一個要求,它們委托數據聯盟開發一款名為‘秩序1.0’的軟件。
這款軟件以天網、宣傳、競選、推衍為基礎,擴展成一個囊括方方面面需求的,社會綜合管理軟件。
法國的财團聯合體已經不再滿足于利用數據聯盟搶占市場和攫取利潤了,他們已經開始将法國視為自己的領地,準備要排他、占有、管理這塊領地了。
秩序1.0的功能要比天網豐富和細緻很多,它從某種意義上應該算是一款國家級erp系統。
比如秩序裡面有警務系統,有稅務系統,有海關系統,有法院系統,有交通系統等等,幾乎每一個政府部門都有一個對應的系統。
這些系統每一個單獨拿出來就是一個行業級的erp系統,與對應部門的業務流程嚴絲合縫,其實就是為他們專門設計的。
這些系統将會成為對應政府部門業務管理erp,這一點是不會存在任何問題的,無論法國政府是否采購過同類軟件,這些财團也有足夠的力量保證法國政府換上秩序1.0.
這些部門級erp負責應對日常辦公所需,并且它們的後台實際上是個關聯在一起的,是屬于秩序1.0的一個組成模塊,它們每天産生的數據最終将在秩序1.0這裡留存備份。
而秩序1.0,它将調用數據聯盟的數據,同時整合部門erp的各種管理數據,自動生成各種指令,這些指令要麼發往控制中心進行進一步識别的處理,要麼下達給執行模塊,最終在某個人周圍的電子設備上産生相應的自動化操作。
秩序是一個非常精密而且複雜的軟件,它的設計初衷就是調節和管理宏觀意義上的,社會整體狀态和行為,并且将管理行為細化分解,最終落實到具體的人,通過針對具體的每個人的細微管理,實現社會整體的管理和調整。
天網的着眼點在監控;宣傳的着眼點在思想影響和塑造;競選的着眼點在決策和行為影響;推衍的着眼點在因果鍊條的傳遞和交互影響;而秩序的着眼點在群體行為影響和社會組織影響。
秩序的運行邏輯大概是這樣,比如認為法國工人的福利成本過于高昂,減弱了法國企業的競争力,那麼在秩序上下達降低工會和工人關于福利的心理預期的指令。
這個指令就會被計算、分析、分解,最終得出,想讓工會為首的工人群體接受每年降低1000歐元福利的心理預期,那麼需要影響哪個哪個議員,需要影響哪個律師,需要影響哪個工會組織,最後到具體某個工人該如何影響。
這一系列計算得出之後,指令将會被逐步分解執行,然後目标周圍的電子設備就會開始按照指令采取行動,要麼進行信息定向投放,要麼攔截和篩選某些信息,要麼幹脆改變某些信息。
數以億計的微小操作組合起來,最終會慢慢改變社會中每一個人的觀點,每個人改變一歐元,就足夠在社會上形成一股蔚為壯觀的思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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