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
我害怕她再來傷害你，所以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還要給你做營養餐，生怕一句話說錯了惹你生氣。
我做的這一切你不知道嗎？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這樣來照顧一個人？
從來沒有！
你是第一個！
”林曦晨覺得自己真應該把心挖出來給李筱雅看一下，誰好誰壞分不清楚嗎？
這不是秃頭上的蒼蠅明擺着的嘛。
他做了那麼多盡了那麼多力，為什麼她一點點都感覺不到？
甚至居然還會埋怨他！
李筱雅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你知不知道念熙她承受不了的啊，她剛剛失戀，現在還有這些負面報道，她……”李筱雅一直流着淚，她了解劉念熙，她知道她外表堅強可是内心很脆弱的…撄…

　　“失戀？
”林曦晨氣糊塗了，“李筱雅，你失憶了嗎？
什麼失戀，她不是剛剛和林錫澤在一起嗎？
不就是為了和林錫澤在一起所以才這麼對你嗎？
你是得了健忘症還是老年癡呆啊？
”林曦晨氣憤地指着她的腦門，“人家都要踩死你了，你還在說她是好朋友。
”

　　“她不得已啊，她有苦衷啊。
可你這麼做你是不得已嗎？
是有苦衷嗎？
”李筱雅毫不示弱擡起頭盯着他問。

　　林曦晨終于相信有一句話是對的了，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為他們絕對沒有道理可以講。
有苦衷就可以做錯事麼？
這都是什麼理由？
自己這麼做難道不全是為了她？
如果不是為了她，幹嘛要發動這麼多關系在報紙上做這些報道！

　　“我不管，明天所有的新聞都必須停止。
”李筱雅生氣地挂着一張臉，“而且，我現在就要出去，我要去見劉念熙。
我要保護她。
”

　　“喂喂喂，你搞錯了吧？
她要害你，你還要保護她？
你哪根筋錯位了啊？
”林曦晨連着給她幾個白眼，“女人都是這麼弱智！
”

　　“她是我朋友，她那麼做是她不對，可是她是有苦衷的啊，如果她願意和我商量一下，我一定不會出現在發布會上。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跟我說，所以才發生了這些事情。
現在你做了這麼多事讓她到處都是不好的新聞，這樣她在學校怎麼過？
畢業之後怎麼辦？
林曦晨，你不會理解的，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

　　“夠了，她是你朋友。
我呢？
我是你什麼？
你朋友在害你，我在保護你，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林曦晨步步追問，李筱雅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他是誰？
他是她的誰？
學生？
！
是的，他是她的學生。
隻是學生嗎？
救命恩人？
！
這個詞的範圍有點大，不過确實兩次救了她。
還有呢？
還有嗎？
他是她一夜情的對象？
！
還有呢？
還有嗎？
她不知道了……

　　李筱雅蹲坐在陽台的角落裡，無助地揉着自己的頭發。
林曦晨輕輕走過去，捧起她的臉，“我是你的誰？
筱雅，你回答我。
償”

　　“你是我學生，你也救過我，而且你還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李筱雅猛地站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

　　“你心裡有沒有我？
我做了這麼多，在你心裡就是這樣？
是，我們是有過一次，可是我也失去了我的第一次好不好？
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不喜歡你，可是後來，我真的愛上你了。
你給我的感覺和其他女孩都不一樣，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看不見你的時候我就會胡思亂想。
筱雅，你給我個機會，我們試一次好不好？
”林曦晨覺得自己幾乎都是低聲下氣了，他從來沒有在感情裡這麼卑微，這一次，他就像是詩裡寫的那樣，低到了塵埃裡。

　　李筱雅搖搖頭，她絲毫滅洋一點猶豫，雖然動作很輕可是卻很固執。

　　“林曦晨，你不會知道的，當一個女孩被一個陌生人拿走第一次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你不會知道的……尤其是，後來我發現你居然還是我的學生……你知道嗎？
曾經我很想逃避，可是，這是我爸爸用他的臉面給我換來的工作，我得好好珍惜。
說實話，你做的很多事情我很感動，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當我想到那個晚上，想到我們之間，我就沒有辦法面對你。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真的，對不起。
”李筱雅背對着林曦晨，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想到見面第一晚發生的事情她就有些激動。

　　“我說過了，你等我，等我長大，隻要一年就可以了。
明天我就畢業了。
這樣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也不用有顧慮了。
”他真誠地看着她，眸子裡慢慢地都是深情。
李筱雅不過看他的眼睛，她生怕自己會淪陷在那裡面。

　　李筱雅還是搖搖頭。
她想安安靜靜地找一個相愛的人結婚、生子，然後就這樣慢慢地老去……可是林曦晨出現得那麼突然，還奪走了她想留給未來丈夫的第一次……他對她好，她就更不會和他在一起。

　　“你知道嗎？
遇到你哥的時候，我以為是上天派了一個王子來解救我，我們雖然沒有多少感情，可是至少他在的話，我會比較心安，知道身邊還有一個人。
這樣我就不用面對你了。
可是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
也許是老天在懲罰我，畢竟那一晚我也有錯。
不管怎麼樣，我都接受，隻是，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不可能。
我不可能和一個發生一夜情的人在一起。
”

　　“我們之間不再是那種關系了，為什麼你總是在這一點糾結呢？
”林曦晨想不明白，雖然是發生了彼此都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可是難道這還是他們之間交往的阻礙嗎？
她為什麼不能用正常的角度來思考一下然後接受他嗎？
為什麼别的女孩不用他這麼費勁就願意和他在一起？
隻有她不行！
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賤，多少次了還是這個結果，可是還是會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