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熱的發紅,不得已隻好又走到窗邊去清醒下頭腦。司振玄自己都說過,她想讓他盡丈夫的義務,他暫時做不到。
顧安童很清楚所謂丈夫的義務是什麼,倒不是說有多信任司振玄的定力,而是相信司振玄對自己其實沒多少興趣。
回想起當初司嶽雲對她的評價:你是個好姑娘,可是你有時候太安靜。說好聽些這是大家閨秀,說不好聽,簡直有點不解風情。
顧安童苦笑了下,她就是這樣的人啊,很難改不是麼?
衛生間的門忽然間打開,司振玄裹著浴巾走了出來,他從冰箱裡取出一瓶蘇打水,略有點奇怪的看著還在窗邊吹風的顧安童,「你別告訴我,你這是緊張的。」
顧安童立刻轉身,雙手撐在窗台上,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她確實是緊張,根本不知道要怎麼相處。
「別總在那裡待著,容易感冒,進來吧。」司振玄掀開被子,「你要是不睡我就先睡會,四點鐘喊我,準備出發。」
顧安童慌張的點點頭,「我、我去看眼衣服熨好了沒有,你先睡。」
說完她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奪門而出,司振玄微微蹙了下眉,倒是什麼也沒說就躺下了。
顧安童不敢上樓,一直守著把衣服取了回來,放在客廳的大桌上,偷偷摸摸的趴在門邊往房間裡看了眼,發現司振玄似乎已經醒了。
他正靠在床頭,側面的床頭櫃上正放著他那台筆記本。
「站在外面做什麼?」司振玄看見了顧安童那小心翼翼的行為。
顧安童猶豫了下,走進房內後,小聲的問:「看你忙,所以就想著去客廳裡待會。」
「不忙。」司振玄隨手回復了一封郵件,示意她可以進來。
「你不需要這麼拘謹。」司振玄捏了下眉心,略有點無奈的說。
顧安童挨著床沿坐下,柔軟的發正垂在肩頭,「你說的,希望私底下相處的時候,給彼此一些自由的空間,不要互相幹擾。」
這是司振玄當初約法三章的內容。
司振玄愣了下,薄唇微抿成一條直線,半晌說:「脫了鞋到床上來坐吧,我沒那麼可怕,不會對你怎樣。」
顧安童還沒動,司振玄補充了句,「要不我感覺我帶的不是妻子,而是個女傭。」
顧安童瞪了他一眼,脫了鞋上床坐到司振玄身邊,司振玄把筆記本拿到面前,和她解釋了句,「知道蓉城謝家吧?」
謝家?顧安童之前來過蓉城,知道這是蓉城第一家族。
「今天晚上的酒會是謝家辦的,你看眼流程。」司振玄把筆記本遞到顧安童面前,別的注意事項他就沒有再提醒,畢竟顧安童也是來自大家族,台前的禮儀規範她肯定比誰都懂。
顧安童看著這邀請函的時候,正好瞥見司振玄的手。
他的手也很好看,修長並且骨節分明,可能是習慣吸煙,單僅僅是那樣放著也維持著一種兩指微擡的姿勢。
明明是很正經的討論,卻被這特別的畫面吸引了去,顧安童的臉不知不覺中又再度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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