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振玄一愣,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顧安童,不過司振玄好像不這麼看,「你好像從來都不懂站在女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沈昊松皺眉,其實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一場事故,差點讓他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但是沈昊松願意為沈思瑜改變,但是如果連改變也暖不了那女人的心,沈昊松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或許吧。有時候我回想,我們的開始是不是就是一個錯誤。」
「最可笑的是,你居然把一個錯誤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結果連自己都跟著栽進去了。」像是說沈昊松,又想嘲笑自己。
他和顧安童的最初不也一個陷阱?
而且就連結局都這麼像,顧安童去了國外找不到,沈思瑜也搬離了沈昊松的家。
好像激情退去後的疲憊,司振玄選擇混時間,而沈昊松這人隻會主動出擊。
「錯誤從安梅開始,我可以給沈思瑜時間,但是我總得做點什麼。」
司振玄愣了下,神色卻波瀾不驚,「你打算對那女人低頭?。」
沈昊鬆緊了緊眉心,他對安梅的恨多少年都絲毫不會減少。隻不過沈昊松知道,有些事過去已經不能補救,他就算在固執母親也是回不來了。而眼前的沈思瑜才是他需要抓住的。
他不想再丟了她一次。
沈昊松站起身,拍了拍司振玄的肩膀,「你還那麼恨司家的人嗎?」
司振玄低頭不語,想要說的話也咽進了肚子裡。
……
沈昊鬆手裡捏著一個新地址找到了門。
沈思瑜做古董生意在豐城小有名氣,自然安梅住的地方也就早不在梧村了。
環境很好的小區,到處都是綠化。
沈昊松覺得這裡好像跟當初自己想要安置安梅的地方有點像,而且遠離繁華的市中心。
隻不過當初自己太過極端了,想沈思瑜後來也看清了安梅這個人。
兩聲門鈴,門嘎吱一聲開了。
「呦,這不是沈總嗎?」安梅似笑非笑,朝沈昊松的身後望了一眼,看上去有點失望。
好長一段時間安梅都沒有看見沈思瑜了。
雖然她現在過得很充實,但是卻丟了女兒一般。
越是這樣,安梅心裡就越恨沈昊松。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他們母女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看安梅沒有讓自己進門的意思,沈昊松把手往前一拱,兩個精緻的禮盒送到了她的面前,隻是沈昊松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呵呵,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沈總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來送禮?」
安梅吃了半輩子的鹹鹽,一看心裡就明白該是怎麼回事。不過好像許久不見,沈昊松這人哪裡有些改變。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現在什麼都不缺。而且沈思瑜也不在家裡,你來錯地方了!」安梅說著就要關門,沈昊松一挺手臂,頂住了門闆。
「沈昊松!你再這樣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沈昊松擡腳就往裡邊進,「告吧,我已經闖了。」
安梅氣的呼呼的,看沈昊松徑自去了沙發旁,手裡的東西放下,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安梅背著手合上門,幾步衝去了沈昊松的對面,一屁股坐下,安梅就憤怒的說著,「有事快說,如果想讓我同意沈思瑜嫁給你,你現在就可以直接滾了。」
沈昊松心裡掐算了下,安梅這個年齡剛好是更年期。
「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吵架。而是想正式的道個歉。」
安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沈昊松的表情透著真誠,並不像是開玩笑。安梅挺了挺兇,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得意,她離開沈家這麼多年,其實等的不就是一個道歉?
既然沈昊松能放下身段,安梅覺得應該聽聽看。
「我承認,我最初要了沈思瑜的時候,就是為了報復你。這八年裡思瑜她背負了許多的事情,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
安梅靜靜的聽著,心想沈昊松能說出這話也還算有點良心。不過也怪沈思瑜自己願意。就這麼一個人渣,她到底是看上了什麼。
「還有呢?」
「如果不是我的未婚妻何雪瑩從國外回來,我想我一直都看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我不知道現在說這話算不算晚,但是我對思瑜的感情是真的。」
安梅也是女人,聽這話心裡也會有一些波動。何雪瑩的事情在城裡傳的沸沸揚揚,安梅曾經打電話問過沈思瑜幾次,一來二去也算是清楚。
安梅是局外人,當然能看的清楚,不過她對沈昊松的所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領情。
「僅僅這些?」安梅像是期待著什麼,她揚了揚自己的下巴,像是在跟沈昊松提醒自己的存在。
「對,就這些。這是我八年來唯一犯的錯誤。」
安梅的火騰的一下子燃起,沈昊松的話再明確不過,「唯一的錯誤。」那她安梅被大庭廣眾之下哄出沈家有算怎麼一回事?
他還是始終不願意向自己低頭,安梅就想試試看,沒有安梅開口,他要怎麼跟沈思瑜一帆風順下去!
道歉?哼!
安梅咬緊牙緩緩起身。「你的感情是真是假我不管,但是有我安梅一天,沈思瑜是絕對不會嫁進沈家的。」
沈昊松捏緊了手心,安梅的反應當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在以前,沈昊松不會想著來跟安梅主動講道理,更不必聽這女人自負的話。
但是……
「所以,我想找你談一談我和思瑜的事情。」沈昊松壓著氣淡淡的開口,「你阻止不了我和思瑜,我這麼做也是理所應當的該尊重你。畢竟你還是她的母親。」
安梅呵呵的笑,「怎麼談?你到現在不還是對我這樣的態度嗎?我知道你怪我破壞了你的家庭,但是如果當初不是你父親願意,你覺得我可能走進沈家的門?沈昊松你是不是把仇恨選錯對象了?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個死去的爹?」
兇口又是悶悶一擊,沈昊松沉默不語,他堅持這心裡的堅持,隻是再跟安梅去計較這些好像並不是今天前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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