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46章 那姿勢像極了一個擁抱

  

  晚餘回到寢殿,祁讓就冷著臉坐在床沿上,身上還穿著寢衣。

  兩個小太監一個捧著龍袍,一個捧著腰帶,戰戰兢兢地弓著腰不知所措。

  以前都是他們為皇上更衣,今兒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皇上好像看他們很不順眼的樣子。

  孫良言站在床尾處,也是一臉的無奈。

  見晚餘進來,孫良言對那兩個小太監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小太監把龍袍搭在衣架上,便彎腰退了出去。

  孫良言笑著叫了晚餘一聲:「兩個小子毛手毛腳惹了皇上不高興,這回就有勞晚餘姑娘為皇上更衣吧!」

  晚餘偷眼看祁讓,內心很不情願,想著素錦囑咐她的話,才勉強地點點頭,拿起龍袍走到祁讓跟前。

  孫良言也識相地退了出去。

  晚餘對祁讓福了福身,請他站起來穿衣裳。

  祁讓坐著沒動,目光冷冷從她臉上掃過:「你幹什麼去了?」

  晚餘把龍袍放在床上,比劃了一個吃飯的動作。

  其實孫良言剛才已經和祁讓解釋過了,就算是隨侍女官,也不能不讓人吃飯,再說人還有三急呢,哪能真的做到寸步不離。

  祁讓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就是突然醒來沒看到晚餘,本能地以為她跑了。

  那一刻,他心裡有多慌,隻有他自己知道。

  眼下見晚餘完好無損地回來,還低眉順眼的十分乖巧,便收斂了怒火,淡淡道:「以後不管幹什麼都要經過朕的同意,否則就是擅離職守。」

  晚餘順從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祁讓這才站起來,讓她幫自己穿衣裳。

  晚餘拿起龍袍給他穿上,把扣子一粒一粒扣好。

  祁讓垂眸看著她手背上結了痂的傷,覺得很是紮眼。

  「等會兒朕去南書房看摺子,你自個到禦藥房領一盒祛疤的藥膏,把你的手趕緊養好,省得朕看著鬧心。」

  晚餘的手微微一頓,點頭應下,又拿起鑲著寶石的金腰帶,示意他把手擡起來。

  祁讓張開雙臂,晚餘彎著腰,雙手從他腰後環過。

  那姿勢像極了一個擁抱。

  祁讓的手跟著心跳動了一下,想要抱住她。

  轉念想到她每回受驚躲閃的樣子,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的抗拒會讓他生氣,他下午要批摺子,還要接見官員,沒功夫和她慪氣。

  不管怎樣,她總算是留在了宮裡,自己也犯不著急於一時。

  兩人一個想著忍氣吞聲,一個想著循序漸進,一下午的時間倒是難得的和諧,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

  祁讓很滿意這樣的氛圍,他也不需要晚餘做什麼,隻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成。

  今天的摺子有點多,還時不時有官員來請示彙報朝政,果然如孫良言所料,祁讓一直忙到了天黑透還沒忙完,晚膳都是在南書房吃的。

  敬事房向來是在晚膳的時候請皇上翻牌子,但不出意外地又被祁讓罵了回去。

  「不長眼的東西,朕忙成這樣,哪有功夫翻牌子,還不快滾!」

  敬事房的總管太監領著人連滾帶爬地退出去,對守在門外的孫良言叫苦:「大總管,您瞧瞧,我們這差事是越發的不好當了,到底該怎麼著,您老人家倒是提點幾句呀!」

  孫良言說:「請皇上翻牌子是你們的職責,皇上隻是罵兩句,又沒治你們的罪,下回接著請他翻就是了,有什麼好怕的,當奴才的哪個不挨罵?」

  「……」總管太監很是無語,隻得帶著人垂頭喪氣地走了。

  後宮那些天不黑就眼巴巴等消息的娘娘們聽聞皇上又沒翻牌子,失望之餘,自然又把賬算到了晚餘頭上。

  可皇上為了那鋪床丫頭把淑妃都禁足了,她們再氣又能怎樣?

  人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想殺人都無從下手,頂多明兒個一早去翊坤宮請安時,大夥坐在一處發發牢騷罷了。

  晚餘晚上沒吃飯,陪著祁讓熬到了將近二更,肚子開始不受控制地叫起來。

  禦前伺候是不允許發出這樣的動靜的,她隻能努力站遠一點,避免被祁讓聽到。

  奈何書房裡太安靜,祁讓還是聽到了,皺著眉擱下了筆,向她看過來。

  晚餘頓時緊張起來,已經做好了下跪的準備,祁讓卻道:「朕餓了,讓他們送宵夜進來。」

  晚餘鬆口氣,出去和孫良言說皇上要用宵夜。

  孫良言立刻叫人把早已備好的宵夜送進去。

  祁讓卻沒有立刻去吃,一邊看摺子,一邊對孫良言吩咐道:「給她一雙筷子,叫她試膳。」

  孫良言愣了下。

  皇上的膳食有專門的試膳太監負責試吃,太監經過嚴苛的訓練,菜裡有沒有毒,菜味正不正,食材新不新鮮,有沒有相剋,他們一試就能知道。

  晚餘姑娘又沒經過這方面的訓練,能嘗出什麼?

  可是皇上發了話,他也不敢不從,隻能把碗筷遞給晚餘,讓她把那些宵夜挨個嘗一遍。

  嘗了一遍,祁讓還不罷休,說她沒經驗,叫她再嘗一遍。

  一旁的試膳太監十分無語,有經驗的他不用,非要用一個沒經驗的,這不沒事找事嗎?

  晚餘飯量小,兩遍菜試下來,已經吃了個五分飽,放下筷子對孫良言比劃著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孫良言回了祁讓,祁讓這才放下摺子,從書案後面走出來,在晚餘的服侍下,把剩下的宵夜吃了大半。

  孫良言看得嘴角直抽抽,心說當皇上就是任性,想怎樣就怎樣,隻要他願意,吃人家的剩菜也吃得香。

  宵夜撤下去,祁讓被晚餘伺候著洗了手,漱了口,沒有忙著回去看摺子,懶懶地坐在炕上,叫晚餘給他捏肩。

  晚餘時刻記著素錦的話,不管祁讓叫她幹什麼,她都順從接受。

  正捏著肩,聽到乾清門外響起二更的梆子聲,同時響起的還有胡盡忠的吆喝聲:「二更天,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他聲音本來就尖,又因為太冷打著顫,聽起來就像打鳴的公雞被人握住了脖子,十分的滑稽。

  晚餘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

  祁讓聽到笑聲回頭看,正好看到一抹笑容在她素白的臉上綻放,如同一朵開在寒夜裡的白梅。

  祁讓的心因著這個笑容微微顫動了一下,自己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之情溢滿兇腔。

  「去,叫他再大點聲。」他對孫良言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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