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77章 要為了她遣散後宮嗎

  

  太後乍一聽安平伯府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想起安平侯被皇帝降為了安平伯。

  怪不得皇帝這麼急著回去,鬧半天還是為了江晚餘家的事。

  她也不好說什麼,便跟著起身道:「你去忙吧,不用惦記哀家,自個要保重身子。」

  妃嬪們也紛紛起身相送。

  祁讓擡手制止,叫她們不用跟出去,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一走,大家全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了回去。

  「太後,您瞧見了吧,皇上現在對那個啞巴已經走火入魔了,您再不管管,整個後宮隻怕都要成為冷宮了。」

  「是啊太後,皇上這樣,叫我們姐妹情何以堪,您問問敬事房,皇上已經多久沒翻牌子了,這樣下去,他是不是要為那個女人遣散後宮了?」

  「最過分的是,人家馮貴人還懷著身孕呢,皇上從來到走,連問都沒問一句,就跟忘了這茬似的。」

  被突然提起的馮貴人臉色變了變,捂著肚子低下頭,一聲不吭。

  太後嘆口氣:「你們也瞧見了,皇帝急成那樣,話還沒說兩句就要走,哀家能抱住他的腿不讓他走嗎?」

  「那我們怎麼辦,那女人還沒侍寢呢,就把我們一個個晾了起來,將來有了正經的位份,不得把我們都踩在腳底下呀!」

  「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哀家倒是覺得,還不如讓她早點侍寢,說不定皇上過了那新鮮勁兒,覺得不過如此,也就撂開手了。」

  這個提議把娘娘們都嚇了一跳。

  雖說男人大多圖一時新鮮,可這個方法也確實冒險,萬一皇上試過之後更喜歡了怎麼辦?

  像前朝的貴妃,三千寵愛集一身,皇帝十幾年也沒膩味,到死都惦記著她,又怎麼說呢?

  太後一看眾人臉色,就知道她們發自內心的不想讓江晚餘侍寢,便沒好氣道:「行了行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你們先各自回去吧,哀家會尋個恰當的時機奉勸皇帝的。」

  娘娘們無奈,隻得起身告退,不敢怨恨皇帝,暗中把晚餘恨得牙癢。

  晚餘對此一無所知,從早晨起來就開始眼巴巴地等著孫良言從江家帶回消息。

  祁讓去了慈寧宮,龍床雪盈一早就帶人收拾好了,她眼下沒什麼正經差事,隻得又去茶水房和素錦待著。

  素錦趁著四下無人,對她小聲道:「掌印叫你不要擔心,他會找機會去看你阿娘,隻是這幾日皇上對他起了疑心,他暫時不能再往你跟前來,有什麼情況我都會第一時間轉告你的。」

  晚餘點點頭,打著手勢讓她轉告徐清盞,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先保全自身,然後再來幫她。

  素錦苦笑:「掌印若要真能做到如此,那就不是他了,為了你,他連命都可以不要……」

  說到一半猛地打住,訕訕道:「我亂說的,姐姐千萬別告訴掌印。」

  晚餘牽強一笑,拍拍她的手叫她放心。

  素錦便將話題扯開,說起了小時候下雪天逮麻雀的事。

  晚餘心不在焉地聽著,時不時點個頭算作回應。

  過了一會兒,胡盡忠小跑過來,說皇上回來了,讓快點送茶水到南書房。

  素錦連忙沏了茶要送去,卻被胡盡忠攔住,說晚餘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替素錦跑一趟。

  換作平時,晚餘又要惱他,這會子急於知道阿娘的消息,便也顧不得許多,從素錦手裡接過茶盤,便端著去了南書房。

  南書房裡,祁讓一邊由著小福子給自己解鬥篷,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孫良言:「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晚餘她阿娘的事你問了沒有?」

  孫良言臉色很是不好,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祁讓皺了下眉,沉聲道:「有話就說,你是禦前的老人兒了,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

  孫良言被他訓斥,忙定了定神,壓著聲道:「晚餘姑娘她阿娘,死了。」

  「什麼?」小福子驚呼一聲,隨即往門外看了一眼,又把音量降下來,「真的假的,師父您親眼看到了嗎?」

  「廢話,我自然要親眼看過才敢稟告皇上。」孫良言瞪了他一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門口守著去。」

  小福子縮了縮脖子,連忙走到門口站定,再不敢插嘴。

  孫良言轉過頭來看祁讓,見他面色沉沉一言不發,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皇上?」

  祁讓嗯了一聲,面上仍是泰山般巋然不動的威嚴,嗓音也仍舊冷清沒有什麼變化:「怎麼死的?」

  孫良言猜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如實回道:「人是懸樑自盡的,至於是為了什麼,奴才不得而知,反正奴才去瞧的時候,身子都硬了。」

  祁讓又沉默下來,左手無意識地轉了轉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孫良言看到他這個動作,才知道他心裡也是有所觸動的。

  因為他隻有在情緒激動或者拿不定主意時,才會做這個無意識的動作。

  想想也是,皇上原打算借著這件事同晚餘姑娘緩和關係的,結果事情沒辦成,人死了,叫他如何向晚餘姑娘交代?

  「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孫良言提心弔膽道,「晚餘姑娘因為她阿娘被砍了手指,都急得吐皿了,這回要是知道她阿娘死了,隻怕也要活不成了。」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祁讓的內心波動隻在那一瞬間,轉眼便又恢復了帝王的冷漠無情,「你們兩個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許向她透露半個字,否則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孫良言吃了一驚,心說皇上的心是真狠呀,這麼大的事,他居然要瞞著那可憐的姑娘。

  「那,那晚餘姑娘要是問起來,奴才該如何回答?」

  「這還不簡單,就說她阿娘不願意離開江家就行了。」祁讓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身為大總管,這種話還要朕教你嗎?」

  「……」孫良言後背一涼,忙躬身道,「是,奴才明白了。」

  祁讓像沒事人一樣,走到書案後面坐下,隨手翻開一本奏摺,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實在犯不著為一個臣子的妾室傷神。

  可這個妾室,卻是晚餘的命,是她唯一的牽挂。

  她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阿娘死了,她還能撐得住嗎?

  萬一她一個想不開隨她阿娘去了,自己豈非要永遠的失去她?

  因此,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知道。

  至少目前不能讓她知道。

  將來她若是知道了,肯定也是要恨他的。

  但那又怎樣,恨他的人多了,他不在乎多這一個。

  隻要人在他身邊,愛或恨都無所謂。

  他合上奏摺,對孫良言吩咐道:「你再去一趟江家,告訴江連海嚴密封鎖晚餘阿娘自盡的消息,倘若外面的人聽到一點風聲,他這個安平伯也不要當了。」

  「是。」

  孫良言答應一聲,正要出去,胡盡忠從外面打起棉簾子把晚餘讓了進來:「皇上,晚餘姑娘給您送茶來了。」

  祁讓拿奏摺的手頓了頓,卻是眼皮都沒擡一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彷彿他從未聽到她阿娘的死訊。

  孫良言和小福子對視一眼,師徒二人別過頭,不敢去看那可憐的姑娘。

  晚餘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端著茶走到祁讓面前,將茶放在他左手邊,澄澈如湖水的眸子滿懷期待地看向他。

  祁讓這才擡頭與她目光相對,淡淡道:「看什麼?」

  晚餘忙對他福了福身,手上比劃道:「我阿娘怎麼說?」

  祁讓將手裡的奏摺扔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本,語氣隨意道:「朕說了怕你不信,讓孫總管和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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